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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皇宫

夜已入静。

整个京城都进入到一个十分和谐的氛围之中,平民百姓在家中安逸的休息,京城的街道里仍然可见巡逻的士兵。而且数量还不少,可以这么说,你站在皇宫附近的路口,可以看见至少三队的士兵,皇宫守备森严如此。这还只是皇宫外围的部署,内部的戒备更是一重关卡一重山,远非普通将士可比的御林军层层把护,就连一只鸟飞过,他们也要射下来查看鸟的腿上是否绑有信件。由此看来,皇宫可以说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是今晚的刘晟翀非得要去挑战一下这个神话,他觉得他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师父不在身边的情况下行动,更何况潜入的还是明皇宫,心中不免有所紧张。但夜行衣已经在身,黑面具也已经紧紧贴在脸上,现在的他不能回头,他一定要向那些人证明自己有能力为父报仇。于是乎他萌生了这个大胆的念头——夜盗皇宫。

如果事先对他们说了,即便是他们相信,也绝对不会允许刘晟翀作出如此胆大的行径。

今夜,有人功成有人枯。他刘晟翀准备好了。

看着远处的皇宫夜色之下暗红色的墙,仔细的丈量宫墙的高度,感受周围环境的变化规律,闭上了眼睛安静的体会风的律动,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半跪在离距离宫墙最近,也是最高的建筑之上,刘晟翀在连内心都准备完毕之后,抬起了头,睁开了他那双无比冷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明皇宫交泰殿的方向,交泰殿是乾清宫之后,坤宁宫之前的宫殿,同时也是皇宫内宫最中心的地方。乾清宫名中的乾有苍天之意,更象征着皇帝,所以乾清宫是皇帝的寝宫。同样的,坤宁宫的坤则象征大地与皇后,居住着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性。一乾一坤,一清一宁取自《道德经》之中: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孕有阴阳结合,天地合璧大同的理念。

刘晟翀对这些没有过多的了解,他只需要知道当今圣上住在乾清宫就够了。他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蹬出了第一步,如同离弦之箭,转瞬之间跑出了很远的距离。几乎是几秒之内就从屋顶的一边跑到了另一边然后根本没有减速,直接飞了出去。

是的,刘晟翀就像鸟一样从房顶飞了出去,因为身上没有带任何累赘的装饰,所以使用轻功的时候没有带起些微的风,更没有发出风的声音,这也就是刘晟翀都要飞过一条街的宽度时,也没有被巡街的士兵发现的秘籍。刘晟翀张开了双臂,在空中滑翔,在降落了一些高度之后用脚轻点了一下这边的一棵柳树上的一片树叶,就再次发力飞向更高的高度,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登上了宫墙。

身上还是背着那柄剑,动作却非常干净利落。一般的江湖剑客根本做不到如此,除了受过专业的训练,再有就是不出世的武学大家的子弟。刘晟翀就属于第二种,二十多年前江湖第一剑的弟子怎么可能普通。自己若是身手不够矫健,怎么配做师父的弟子?

刘晟翀轻声慢步的走在宫墙上,四处张望着以防被人发现。但是这个时候刘晟翀心里清楚得很,这还只是一小步,因为距离他最近的才是午门,整个皇宫最南的正门,要到达皇帝的乾清宫还有很远的距离。就拿午门来说,要想一直向北走也要逐次的穿过太和门,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乾清门以及这些建筑之前很大的广场才能到达乾清宫。这中间的距离并不近,而且刘晟翀还要选择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路线,绝对不能在广场上奔跑。因为就像太和殿的广场及其空旷,一点的声音都会在远处被听的清清楚楚。想刘晟翀这样轻功高手的速度足足花费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才抵达乾清宫的宫顶之上。

刘晟翀慢慢的蹲下,轻轻的拿开一片一片如鳞片一般密集的宫瓦,在挪开最后一块瓦片的时候,刘晟翀感受到了乾清宫里蜡烛的灯光。这让他不免有些警惕:皇帝尚未就寝?这样一来,他的行动就要往后推迟很长时间,也就增加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

但是他并没有听到乾清宫里传出任何的声音,为了能确定皇帝的行踪,他决定再等上一会。可是仍然没有传来皇帝的声音,刘晟翀此时敢确定皇帝一定已经就寝。大胆的他继续挪开瓦片,直到容得下他的身体能够进入,刘晟翀站了起来直接就跳了下去,下落的过程中,不断的用手的通过接触房梁上的木头来减缓下落的速度,以至于落地不发出一点声响。

乾清宫里有一个很大的御书房,书架上陈列着很多史书,但是大多都多少有了一些灰尘,好像很久没有被人翻开过了。刘晟翀左手持剑,右手则在不断的的走动观察中满足着好奇心。但是好奇心终究把他引向桌子上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与那些书不同的是,这个用棕绿色丝绸包裹着的盒子在灯火的照射下还能反射灯光,可见盒子里的东西一定比那些书使用的更频繁。刘晟翀心中隐隐猜到了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即便如此好奇心仍然促使着他的右手去翻开盒子的盖子。

一点一点的打开盒子的盖子,待完全打开的时候,结果却令刘晟翀大吃一惊。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刘晟翀有些不安,他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传国玉玺,整个屋子里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的东西。自己虽然是打开了盒子,但是绝对没有过一点想要把它拿走的念头,哪怕是一点都没有,但是玉玺现在真的不在这里。环顾四周,没有一点被盗的痕迹,排除了被盗的可能。皇帝也不能抱着玉玺睡觉。苦思良久,刘晟翀心中只剩下了一个答案——玉玺一定在王振手里。

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和司礼监掌印太监两大重要官职的王振同时也是东厂的厂公,这件东西用的地方可比朱祁镇用的多得多了,所以才能经常携带。但是这也只是刘晟翀的猜测

刘晟翀脸上全是可怜和悲愤的意味,可怜的是堂堂一国之君却信任一个文化水平极低的宦官,甚至交出了象征一个国家大权的玉玺。而悲愤的是,这样的昏君,自己的父亲却愿意奉献自己的一生去为之效命。这真的是这个国家最大的笑话,如果知道了真相,怕是不知道多少仁人志士会寒心。

慢慢走进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