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我和白娘子有个约会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夜中秋(第一更1W+)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月夜中秋(第一更1W+)

杨真真响亮的话语落在白亮的耳中,白亮突如其来的大吼道:“够了!别在我面前提这些,我只是济仁堂的一个小学徒,我不会去投军,我也只想安稳的娶一房媳妇,给我娘养老送终,其他的,不关我的事!”

杨真真一脸不争气的看着白亮,道:“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你这样甘愿平庸便是对你娘最好的报答?你真是枉为白少游之子!”

白亮闻言,喘着粗气出声道:“我是谁的儿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怎么活,我该怎么活,没有人规定做儿子的一定要为老子报仇,白少游死了,那是他的事,从他抛弃我娘投军的那一刻起,他就不配做人父!”

杨真真打量着白亮,缓缓说道:“原来在你的心里,一直对白少游不满,也对,白少游当初让你娘暗结珠胎,怕被杨老爷给打死,才离乡投军,这些年,你和你娘受的那些苦,的确可以说是蒙白少游亲手而赐,可是你有没有问过你娘,她这么多年,可曾怨恨过一次?”

白亮来回走动着,他的心情已经难以平复,他似乎在自说自话,他出声道:“那是我娘太痴,如果不是白少游,她便不会被夫家所弃,差点丢了性命,我娘十月怀胎,留下的病根,如今临老还要还债,这些苦,这些痛,都是白少游所赐,若不是白少游,我娘岂会有今日?”

“我宁愿这世上没有我,也不愿我娘受这般苦痛!”

杨真真不由说道:“你还真是个孝子,可是你的孝有什么用?你的孝便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娘忍受病痛的折磨?你的孝便是让你娘的后半生受尽贫寒?”

“你堂堂七尺男儿,你怎能忍心?”

白亮猛的抬头,朝着杨真真看去,他双目瞪着杨真真,道:“我告诉你,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别人谁也别想左右,我只想做一个普通老百姓,我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我平平安安的渡过一生。”

”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白亮开始嘶吼着。

杨真真见状,不禁感慨道:“你的确是个孝顺的儿子,不过真的可惜,白少游若是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被你气死。”

白亮一挥手,道:”杨姑娘,你若是因为我是白少游之子,便缠着我不放,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白少游是白少游,我是我,他可以抛妻弃子,我不能!“

杨真真闻言,笑道:”我明白,我知道你心中对白少游有恨,你宁愿在药堂做个小小学徒,也不愿意去投武威军,我明白。“

“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我还是要说,你的身上流着的是白少游的血,武威军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你将来想通了,可以来寻我,我会荐你进武威军。”

白亮道:“你答应放过我了?”

杨真真笑道:“我从来也没打算将你给怎么着,你平日里装作另一副模样,一定很憋屈吧,做人呢,最怕的就是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要在不停的暗示着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

“白亮,你是聪明人,你十二岁跟着私塾的孔生背书,过目不忘的本事让孔生大为赞叹,可是短短三年,你便泯然于众人。

孔生念叨起你时,常常哀叹不已。

可怜你这么一个好苗子,就这么毁了。

白亮,做人适当的藏拙是应该的,但是该露锋芒时,还是要露的,否则活的太憋屈。

我言尽于此,该怎么选,是你的事,我杨真真不会再缠着你。“

杨真真话音落下,头也不回的朝着下面走去。

只留下白亮在原地,白亮的神色变化不已,不知道在挣扎些什么。

最终,白亮一拳捶在了墙上,好似有无边的怨恨想要通过这一拳打出来。

许仙从三层楼走了下来,如若不是他亲耳听到白亮和杨真真的对话。

他还真不知道,白亮居然还有这样的往事。

平日里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白亮,原来心底也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将星就是将星,不可能太平凡,太突兀的出现。

一切总归还是有迹可循。

白少游?

不知道是什么人物,找时间去找袁天师问一问。

这么重要的消息,袁天师竟然没查到。

不过也正常,听起来,这事好像知道的人不多。

杨真真对白亮有所图,除了是白亮本身的一些缘故,难道更多的是因为白亮的生父,白少游?

凭什么杨真真就笃定,白少游的儿子就一定适合从军呢?

许仙有些疑惑,这其中肯定还是有些内情的。

白亮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仙上前,拍了拍白亮的肩膀,在他身侧坐下,然后说道:“有些事呢,憋在心里总归是不好的,不妨说出来听听。”

白亮闻言,道:“既然你都听到了,和你说一说也没什么。”

“我娘当年是扬州本地豪族杨氏的女儿,我娘十六岁那年,被杨氏的家主许给了扬州万家的三公子,但其实我娘是不愿意嫁给那万家三公子的,只因当时她已经心有所属。”

“我娘的心上人唤作白少游,白少游只是扬州本地的一个浪荡子,得知我娘被许配,便相约了我娘私奔。”

“我娘被白少游给骗的身心失守,答应与白少游一起离开扬州,谁知到了二人相约的时间,白少游却是没有出现,我娘被杨氏的家主带回了杨家,没过两日便嫁到了万家。”

“我娘嫁到万家之时已经怀有身孕,万家老三也不是傻子,知道我娘珠胎暗结之后,直接一怒之下,将我娘给休了。”

“我娘一个弱女子,被休了之后,无处可去,万家虽然顾忌家声,没有刻意传扬,但杨氏家主知道我娘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大骂我娘败坏杨氏的名声,直接不管不顾。”

“我娘怀着孩子,孤苦求生,这十几年来,她含辛茹苦的将我带大,还让我读书识字,她从未抱怨过半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怪那个白少游!”

“他为什么要去投军,我娘鼓起那么大的勇气和他一起私奔,最后得到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我娘受的苦,他可曾知晓?”

“他死了,难道这一切就要烟消云散吗?”

”现在,因为他的关系,我和我娘的平静生活,还要被这姓杨的给打破。“

许仙闻言,不禁在心底叹道,又是一桩陈年旧事,想不到杨大婶当年也曾为爱痴狂过,能做出私奔这样的举动。

私奔在这年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最要命的居然是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还生了下来。

别说是本地大族,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家出了这种事情,也是绝对的丢脸的大事。

杨大婶这些年带着白亮生活可以想象得到经历了多少艰辛。

白亮从小估计也没少受气。

一切都是冤孽呐。

白亮恨自己的生父,也情有可原。

毕竟任谁看着自己的亲娘受苦,也一定会心里不好受。

“贤哥,今天的事,千万别跟我娘说,我不想我娘替我担心。”

“我娘常常跟我说,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踏实,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

“我娘就我一个儿子,她为我受了大半辈子的苦,我不能不孝啊。”

白亮朝着许仙说道。

许仙点头道:“放心吧,我明白,这事我不会跟杨大婶说的,但是杨真真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世,难保以后不会再来找你,或者会去找你娘也说不定。”

白亮却是摇头道:“她不会的,我了解她,她这个人说的出做的到,她既然说了不会再纠缠我,便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况且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没挑明我的身份,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这一次若不是我逼的紧,她估计也不会将这件事给说出来。“

“或许真如她自己所说,她只是因为白少游才对我上心的吧。”

许仙疑惑道:”白少游很厉害吗?“

白亮道:“杨行密手下最能打的一支军队便是武威军,白少游是武威军中的牙将,也被称为杨行密手下的十三太保之首。”

“三年前,白少游死在了金人的手中。“

许仙闻言,微微点头。

一个牙将虽然是杨行密的心腹,但是为何杨行密的女儿杨真真对白少游的事情如此上心呢?

许仙想了想,觉得这些事还是让袁天师去查好一些。

他也不用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为什么。

解决了这档子事,白亮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们从栖灵塔出来的时候,那两个守院的和尚一副活见鬼了表情。

两和尚指着许仙狐疑道:“施主,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许仙笑着摆手道:“刚才进去的啊。”

“不打扰二位师傅了,告辞。”

说着,许仙和白亮大摇大摆的离去。

留下两个和尚一脸悻悻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两个和尚已经知道,许仙先前是在耍他们玩了。

净空和尚不由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和尚也骗!”

净明和尚则道:“师兄,这事要不要上报首座啊。”

净空和尚瞪了净明和尚一眼,道:“你傻啊,要是要首座知道咱们俩个擅离职守,咱们不得受罚?“

净明和尚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是咱们是因为救人才离开的。”

净空和尚道:“闭嘴吧,咱们被人家玩了,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懂不懂?若是被首座知道了,咱俩一个月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净明和尚道:“那该怎么办啊,师兄...”

净空和尚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净明和尚道:“可是师兄,师父说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净空和尚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做和尚的骗人吃斋念佛,但佛祖他老人家又不是天天都在你眼前晃悠,你做了什么,佛祖才懒得管你呢,你要是想受罚,你便一人承担,不关我的事。”

净明和尚道:“可是...可是...”

净空和尚不耐烦的说道:“还可是什么啊,你听师兄的准没错,在这大明寺混饭吃,和在外面混饭吃一样,都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做老实人,是要吃亏的,你懂吧?”

净明和尚道:“可是师父说了......”

净空和尚直接将净明和尚的话打断,道:“行了,别成天把师父挂在嘴边,师父说的话是有道理,但是道理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水喝,要是挨了罚,道理也不能让你轻松半点,何必呢,师弟,咱们从洛阳一路逃到扬州,能做和尚混口饭吃就不错了,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你要是还想过以前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随你喽。”

净明和尚闻言,不禁说道:“那......”

净空和尚听的着实是不耐烦了,直接说道:“行了,你别以为是自己一个人犯错,比起寺里的方丈住持来,咱们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净明和尚不禁疑惑道:“师兄这是何意?”

净空和尚往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朝着净明和尚招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前天夜里,我经过那边的禅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净明和尚凑了过去,一脸好奇道:“师兄看到了什么?”

净空和尚不禁压低了声音,有些口干舌燥的说道:“是白花花的人......”

净明和尚一听,不禁连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净空和尚道:“师弟,你不知道,这大明寺里藏污纳垢,方丈和那几家员外的娘子不清不楚的,咱们比起方丈做的那些事,简直就是圣人了。”

净明和尚闻言,不禁面色发白说道:“师兄,此事莫要说了,若是被外人听到,那咱们可就完了。”

净空和尚道:“我晓得,这不是眼下就咱们两个嘛,咱俩谁跟谁啊,你说是不是,小豆子。”

净明和尚一听“小豆子”的称呼,不禁说道:“师兄,咱们已经出家为僧,往后还是称呼师兄师弟的好一些。”

净空和尚嘿嘿一笑,道:“知道,知道,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咱俩是一条船上的,在大明寺混饭吃,要学的机灵点。”

净明和尚一本正经的持手道:“阿弥陀佛,师兄所言,师弟记在心底了。”

净空和尚笑道:“记在心底就好,今天晚上后厨有肉吃,你去不去?”

净明和尚闻言,喉咙微微一动,不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净空和尚拍了拍净明和尚的肩膀,挤眉弄眼的笑道:”放心吧,没人知道,去晚了可就没你的份了。“

净明和尚有些扭捏道:“我去。”

净空和尚一听,笑道:“这就对了嘛,该吃吃,该喝喝,做和尚也痛快,学学咱们方丈,酒色乃穿肠毒药,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咱们做佛家子的,总要有大觉悟才对。”

“师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净明和尚支支吾吾道:“师兄说的有理。”

净空和尚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

早已远去的许仙自然没有听到两个和尚的对话,若是被许仙听到了,估计得惊呆了。

许仙和白亮回了城南的家中。

忙活了一天,到了夜里,许仙便开始独自修行。

给袁天师传信儿的事,他交代给了石敢当。

让袁天师查一查杨新密,还有杨真真,最重要的是白少游。

这些都是有关白亮的重要线索。

许仙平日里修炼,都是不疾不徐,张弛有度。

他每天能做的事情也就是那么一些。

练剑一般都会拖到后半夜,这个时候,夜深人静的,也不怕被人瞧去。

若是有人盯梢,许仙也能及时察觉。

许仙让石敢当也留意着是不是有人在盯着白亮。

但日子久了,好像那次中毒的事情,真的成了一次意外。

那些日子若有若无的窥伺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仙的生活在平淡安稳之中渡过。

每天和白亮一起上下班,然后就是回家呆着修炼。

其间,袁天师传信来,交代了杨行密和白少游的关系。

也道出了杨真真为何对白少游的事十分上心的原因。

原来这白少游当年救过杨真真一命,白少游活着的时候,杨真真一直称其为白叔。

杨行密手下十三太保,就属白少游和杨真真的关系最近。

白少游生前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名悍将,杨行密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与金人交手多次,白少游一直是杨行密的得力手下。

杨行密对白少游一直很看重,让他执掌武威军,杨行密的武威军能有那么大的名头,也与白少游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

可惜,白少游在一次外出探查金军的底细当中,中了金军的埋伏,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但是白少游之死,袁天师的线报当中也有着不一样的看法,有人猜测,白少游是被杨行密给害死的。

只因白少游掌管武威军多年,是军中声望甚高,有点功高震主的味道。

杨行密可能因为白少游有可能取自己而代之,所以便提前下手,将白少游给除去。

因为平日里探知金军底细的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白少游亲自去做。

而那天白少游亲自出马,据说是因为接到了杨行密的秘令,而那天白少游出行的路线,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而已,如果不是内部人将消息走漏,没道理白少游会中了金人的埋伏。

当然这些猜测只是捕风捉影,没有具体的证据。

在武威军中有一些流传而已。

许仙看完之后,不禁有些暗暗为白亮担忧,若是白少游真是被杨行密给害死的,那白亮会不会想着替白少游报仇?

白亮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白少游是个人渣,但是毕竟白少游是他的生父,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许仙也说不准。

还好这些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没有什么证据,而起在武威军中也流传的不广。

白亮得知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

……

平静的日子,既令人觉得安稳,又会让人丧失斗志。

还好许仙有着明确的目标,隔一段时间,便偷偷溜回金陵去看看自家娘子。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许仙在济仁堂做学徒的日子,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时值中秋佳节,登高望月是文人骚客最爱做的事情。

扬州城里繁华热闹,在这中秋夜,更是如此。

刘掌柜早早的便让白亮和许仙歇了。

关了铺子回家去过中秋去了。

白亮忍痛从腰包里掏出了几枚大钱,买了只烧鸡,用荷叶包了。

“今天是中秋节,贤哥,你就跟着我和娘一起过吧?“

白亮一边走,一边和许仙说道。

许仙笑了笑,道:“好啊。”

白亮道:“对了,贤哥,和你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在苏州还有没有亲人。”

许仙很肯定的说道:“我在苏州没亲人。”

白亮闻言,也没有继续多问,只以为许仙家中也是经过了什么大变故。

不然又何必来扬州投亲?

二人向前走着,途径一地。

白亮突然驻足不前,朝着那一旁的红花柳绿的酒楼之上看去。

许仙见状,不禁问道:“怎么了?亮子?”

许仙顺着白亮的目光看到了那酒楼之上,只见那酒楼张灯结彩,倒是好气派。

左右两侧,车水马龙,来往进出的,看起来不是名流就是权贵。

许仙碰了白亮一下,道:“亮子,别瞅了,该回去了。”

白亮则道:“这是扬州城最大的酒楼,我娘最喜欢吃的桂花糕,这家做的最正宗,可惜太贵了,我买不起。”

许仙闻言,不禁说道:“走吧,亮子,杨婶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等你将来挣了大钱,和李医师那样能坐馆登堂了,买桂花糕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白亮却是说道:“我能等的起,就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娘的根一直没有去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犯病,我怕我娘......”

许仙闻言,不禁让白亮的孝心感动。

只是眼下他若是掏出一大笔银钱来买桂花糕,肯定会引起白亮的怀疑。

许仙不禁皱眉,想着寻个什么办法好一些。

要不让小石头在前面扔上一锭银子,自己假装捡了银子?

就在许仙犹豫不决的时候。

在那酒楼前,一架马车上停在了那酒楼的门口,从那马车上走下一个中年儒生。

那儒生本来春风满面,笑呵呵的,但是当中年儒生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在路中间站着的许仙脸上时,那中年儒生就立马变了一副模样。

那中年儒生身旁有两人正在接应,其中一人看到中年儒生面有异色。

不禁出声唤道:“朱兄,朱兄?”

那中年儒生仿佛没听到那人的声音一般,还是朝着人群中看去。

待那人摇了一下中年儒生,那中年儒生才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

“朱兄,你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那中年儒生回道:“好像看见个故友。”

那人道:“哦?既然是朱兄的故友,不如请来一起吧。”

那中年儒生又转头,他的目光落在那边,却发觉那边已经没有了许仙的踪迹。

他不禁嘀咕道:“难道是我看错了?”

“应该是看错了,他怎么会在扬州出现呢,他此刻应该是在金陵才对。”

旁边那人见中年儒生自顾自的嘀咕着。

不禁又唤了两声。

“朱兄?朱兄?”

中年儒生恍然回神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走吧。”

那人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拱手道:“朱兄请!”

那中年儒生笑道:“今天可是好日子啊。”

……

许仙琢磨了半天琢磨出这么一个办法。

这也是最有效的。

于是借口尿急,许仙找到了在暗处跟着的石敢当,让他配合自己演一出戏。

石敢当点头答应下来。

许仙又回来找到了白亮。

二人走到一个人烟比较少的巷子里时,许仙突然“哎吆”一声。

“哎吆,我这是踩着什么了,这么硬。”

许仙觉得自己自从碰到白亮之后,就直接化身为影帝,各种演,等这一趟保护行动结束之后,估计他会成为一个戏痴。

白亮听到许仙出声,不禁扶上了许仙,道:“怎么了,怎么了?”

许仙挤眉弄眼的说道:“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好像是石子,可疼死我了。”

白亮闻言,道:“黑灯瞎火的,我看看。”

说着,白亮弯下了腰。

片刻之后,白亮突然出声道:“贤哥,贤哥,你快看,你快看。”

许仙装模作样的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白亮抬着手道:“贤哥,你看这是什么?”

许仙一看,白亮的手中抓着一串大银钱。

许仙不禁两眼放光道:“好大一串钱,亮子,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白亮道:“我从你脚下捡的啊。”

许仙闻言,不禁笑道:“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出门见财。”

白亮却是皱着眉宇道:“这么一大串银钱,应该有好几贯了吧,失主一定很着急。”

许仙听了,不禁说道:“这钱是意外之财,能带着这么多钱上街的肯定是不差钱的主儿,亮子你就别替人家操心了。”

“你不是说杨婶最喜欢吃桂花糕吗?有了这些钱,买桂花糕足够了。”

白亮却是摇头道:“这不是我的钱,我不能乱花。”

许仙听了,不禁暗暗着急,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死脑筋了,道德天赋点满了吗?

平常也不是这种人啊。

许仙不禁说道:“亮子,钱是咱捡的,又不是偷的,又不是抢的,没事的。”

白亮闻言,依旧摇头道:“贤哥,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吧,说不定失主发觉钱丢了,会回来找呢。”

许仙暗自在心底嘀咕道,失主就在你面前啊,真是服了这家伙了。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做人要求高呢,还是说他品德高尚。

许仙不禁暗自替白亮着急。

“亮子,杨婶还在家等着咱们呢,你买的烧鸡,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咱们还是买了桂花糕,早些回去吧,省的杨婶担心。”

白亮在一旁说道:“那可不行,怎么着也得在这里等一会儿。”

许仙有些无力。

直接将白亮手里的银钱抢了过来。

白亮看着许仙道:“贤哥,你干什么?”

许仙道:“钱是在我脚下捡的,应该由我处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桂花糕。”

说着,许仙也不给白亮墨迹的机会,直接一溜烟儿的跑了。

白亮站在原地,朝着许仙喊道:“贤哥,你别跑啊!”

许仙哪里肯理他,要是听着家伙的,还不得在这街上等到后半夜去。

真是对他没法子。

许仙一路狂奔,冲到了那家酒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