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醒了？”凯莎的声音将王辰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凯莎看着靠在王座边上的王辰。看来，他知道一切了。

凯莎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王辰的边上，贴着他坐了下来。然后，她轻轻地靠在了王辰的身上。

“为什么，不和我说？”王辰问道。

“说，什么？”

“你见过，来自未来的那个我。凯莎，你明明知道最后的结果，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辰，你已经，知道了吗……”凯莎依旧靠着王辰的肩膀，“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这真的是我的宿命，那我接受。告诉你，只是徒增你的烦恼罢了。”

“可我，接受不了啊……”王辰抬了抬手臂，把凯莎环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呢？凯莎，我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为了守护宇宙，守护一切我才决定去打败虚空的吗？”

“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大的心。我，很自私的。我的心里，只有那么几个人，我想要保护你们。”

“可即便这样，我也做不到。我，做不到。”

王辰低下了头，和凯莎四目相对。

凯莎美丽的容颜依旧百看不厌。“我已经，辜负了很多人了。小羽，她为了我，已经死了。琪琳，是一个我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

“而最后，难道我还要为了这个宇宙，再杀了你吗？那我，守护这一切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辰，这不是你的错。”凯莎坐了起来，捧住了王辰的脸，“无论是洛羽，琪琳还是我，我们，都不会恨你的。”

“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当天，琪琳就来过了。她嘴上说着恨你，其实，她一点也不恨你。”

“至于我……”凯莎轻轻地在王辰的唇上点了一下。

“我可是你的守护天使啊。你要守护宇宙，而我，只需要守护你一个人，直至永远。”

王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哽咽了，没有说出口。

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王辰将凯莎搂地更紧了，似乎怕随时会失去她。

“猪头，你干什么啊，勒疼我了。”凯莎娇嗔了一下。

“我怕，又一次失去你。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傻瓜，你不是，还能把我找回来的吗？”凯莎笑了笑，伸出了手，把王辰的脸揽进了自己怀里。

温暖的感觉让王辰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他很快就找回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这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抱着凯莎睡觉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无助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如果有可能，王辰只想保持着这一个姿势呆着。

曾经，他的梦想，也仅仅是等一切事情结束了，和凯莎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

只不过，这中间，牵涉出了一大堆的事。从他第一次进入时光长河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改变了。

之后，索瑞安的出现，失忆，地球，琪琳……再到天城。虚空爆发，这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一切，都源自于他，王辰。

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分担结果的却不只我一人……

缠绵了一会儿，王辰将凯莎松开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王辰站了起来，把凯莎拉了起来。

“走走，去哪？”凯莎很自如地挽住了王辰的手，将脸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不知道，就在周围散散步吧。”王辰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连带着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真的需要时间，缕清楚一切。

还有，缕清楚自己所有的记忆。这个时候有凯莎陪在他身边，王辰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走出了宫殿，王辰和凯莎在花园里散步。偶尔看到了一两个正在巡逻的天使或者其他的超级战士。

他们正要行礼，却被凯莎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凯莎不想让其他人打扰到王辰。

她很明白，王辰现在的状况，其实很糟糕。他就像是一个不稳定的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能量源头。

在王辰整理清楚自己的一切之前，凯莎决定，一步都不离开自己的爱人。

过去，现在，未来。时光长河，永恒之墙，精神之海……

经历过这么多之后，王辰发现，他已经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身份了。

我究竟是谁？

虚空神王，龙，救世主，时光管理者？都不是。

……

突然，王辰的眸子亮了起来，他似乎找到了自己。

我是，炽天使。无论走到哪里，心中的光明，都不应该，也不会改变。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王辰的背上，突然生出了洁白的羽翼，两片，四片，八片……直到第七对羽翼生出的时候，王辰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