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猜到了卡尔发现了什么，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他一把把卡尔从地上拉了起来：“怎么了，这么激动。”

“我的猜想没错，一定是对的，一定存在比我们更高级的虚空文明，这些年我和太空校长没有在已知宇宙，神河文明和天使文明是最高级，但是我们在虚空中发现了很多足以颠覆基本物理知识的东西，你身上的虚空引擎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大胆断定，虚空深处一定有我们难以想象的文明存在，完全推翻目前所有的知识的更高智慧文明，而且我们完全不清楚它们的思维，对我们是否有敌意，说不定我们现在所有的举动都被它们监视着，它们就在我们身边。”卡尔的语气无比激动。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王辰还是吃了一惊，这就是颠覆一切，否定一切的言论，怪不得凯莎要禁止这些言论，这不仅仅是对正义秩序的否定，这是对生命最基本意义的否定了！

“卡尔，你冷静一下。”王辰拍了拍卡尔的肩，“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的这番言论传出去，已知宇宙，正义覆盖的地方，都容不下你了。”卡尔愣了一下，随后也明白了王辰的意思：“我也知道，但是，但是这太令人兴奋了，全新的智慧，这是对一个学着最好的礼物，我们现在拥有了几乎永恒的生命，智慧就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我不反对你的言论，你有你的自由，我甚至会支持你们，但是有一点卡尔你要记住了，不管是你，你的校长，还是凉冰，你们可以坚持己见，可以不顾一切，但是若是你们对凯莎动手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的生命永恒地定格在这一个另你万分激动的时刻。”王辰的话明显已经有了几分杀意。为了凯莎他不介意斩草除根，至于虚空，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不不不，”卡尔连忙否认，“再怎么样这都是学术上的事，我很敬佩凯莎女王，我没有对她出手的理由。”“但愿吧，但是卡尔，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很信任我吗？”

“也不是，只不过你是除了凉冰，校长还有我之外，唯一相信这些的神河体生命了。”卡尔少见得有些不好意思，真难以想象这样一连和人说话都一脸腼腆的学者会做出那种惊人的事情，人不可貌相啊，何况是神。

卡尔急匆匆地出去寻找太空，王辰的心里却乱糟糟的，卡尔的承诺一听就是敷衍之词，但是这几万年他们并没有对付凯莎的办法，他们没有蕾娜，所以暂时不用放在心上。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银河之力的开发，现在应该还是叫神河之力吧，还有之后的时空蔷薇，这两个才是真正对抗虚空的关键，其他两大工程应该还没有虚空级别的力量，应该只是物理层面的顶峰，但也不能不关注。

“你要去德诺星系?”凯莎眼中闪着疑惑，“去那里干什么，德诺星系现在是神河文明的老巢，你去我不放心。”

“没事的亲爱的，但是这一趟去我得借个人。”“谁？”“鹤熙。”凯莎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调侃道：“你借她做什么?莫不是你看上她了，她确实挺适合你哦，这是个好机会。”

瞎说什么呢......王辰直接坐到了凯莎的王座上，勾了勾手，凯莎就自动躺到王辰怀里，王辰刮了刮凯莎高高的鼻梁，笑道：“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鹤熙的事情我们几千年前不是就有定论了吗?”

“我也知道，可是鹤熙的情况和我们有所不同。她和苏玛利又打了一次，差点把他杀了。自从和苏玛利决裂之后，鹤熙有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在那儿发呆，像是丢了什么一样，现在你回来了，她虽然高兴，但是她说不定也会更难过。她虽然性子温和，什么也不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次去我想让你帮我开导开导她。”

“哇，女王大人你太高看我了好吗，你都没辙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帮不帮?”“别，疼疼，好，诶呦，别扭了，痛痛痛，我帮我帮，但是我可不敢保证有效果啊。”

“嗯，好。”王辰坐在王座上感叹，自己是不是真得让凯莎变了，变得很不一样了，前世眼中那么高贵的女王，现在却像一个还没成熟的小女孩，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还真说不好了。

让神圣右翼和一个男天使一同去德诺星系的消息瞬间就在天使中间引起了轩然大波，那可是曾经与凯莎齐名的天基王，现在的神圣右翼鹤熙啊，竟然只是因为监视一个男天使？

“鹤熙，意外吗？”鹤熙和王辰还在穿越大虫桥的途中，这次还特意将本来都存在库中几乎不用的天基号战舰都挪用出来了，鹤熙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是啊，几千年都没见到你，现在见到了还没几年你又嚷嚷着往外跑，我们家女王还不得担心死你。这德诺星系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自然是秘密喽。”“不说拉倒，我可没兴趣。”没兴趣你把暗银长剑拔出来擦什么擦啊！“诶，别这样嘛，鹤熙，你可是你们三姐妹里最善良，最温柔的啊。”“哦?”鹤熙慢慢凑近了王辰，“不是应该是你们家女王最温柔，最善良吗？”“啊哈哈，我不是实话实说嘛，”王辰略显尴尬，“凯莎偶尔也很直的，她正义感这么强，有的时候难免霸道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噗！”鹤熙笑了，蓝色晶莹眼眸中仿佛有水波流动，“早看出来了，你演得能再烂一点吗，我知道凯莎让我和你一起出来什么意思，她是怕我难过，也好给我弄个清闲事放松一下，我知道你们的打算，都几千年了，该放下的事早就该放下了。”

鹤熙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王辰：“而且不止是我，凯莎也是如此，刚开始的那几年，她冷得可怕，连我和凉冰都不敢去和她说话，生怕一提到你她就会暴走，后来这情况慢慢好了不少，其实在你回来之前凯莎过得更不好，我虽说是神圣双翼，但是帮助也有限，我擅长的也不过搞搞科研，所以几乎所有事都是她一个人操持的。表面上她是个工作狂，实际上大概是怕一闲下来就会想到你吧。”

鹤熙的眼神中也有了一丝伤感：“我记得在我们彻底战胜了华烨的那天，凯莎准备第二天取消天使之城的夜晚，所有天使都不适应，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凯莎对我说‘鹤熙，今天你和凉冰陪我睡吧这个宫殿太大了，我有点怕。’那天晚上凯莎梦里不停地念叨着你的名字，我和凉冰根本没法入睡，但我们都没有怪她，她一个人在那么大的一个宫殿里，应该很孤独吧。”

鹤熙的话刺痛了王辰，像针一样一根一根扎进了王辰的心里。“鹤熙，你先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好吧。”鹤熙整了整着装先出去了。

久久无声，忽然，王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然后又是一下，又是一下，一连扇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