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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昔日之敌

面对浊血虫族大军压境,商徵羽和吴蝉在讨论后,一致决定弃守他们经营起来的基地,商徵羽、刃火和夏初心带领所有战斗单位撤往艾荔所在的高地定星柱。

此刻,除了大熊和吴蝉固守之前从浊血虫族处夺来的谷地定星柱,其余人都集合在了一处。

几人围坐在艾荔身边,便见她呼吸均匀,面色如常,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不过任旁人怎么叫,也无法把她叫醒。

如果真如弥撒所说,艾荔被但丁上了什么天目锁,那就真只有一个办法将她唤醒了击败但丁。

不管是生死存亡还是拯救艾荔,战略的最终目标都是一致的,而且弥撒表示由他去搜救陈佑,所以几人没有犹豫太久,便接通了和地球盟军指挥官Lina的通讯。

由商徵羽代表陈佑进行沟通,他并没有回答Lina关于陈佑在何处的问题,只说一切都由自己来代理。

Lina记起陈佑孤身一人击破自己所坐镇的炮击小队的场面,便认为拥有强悍战力的陈佑亲赴别的任务了,便也没再多问。

最重要的是联军的信任问题,毕竟陈佑和地球盟军曾经是你死我活的宿敌。不过战场行星与真实的战场不一样,两个势力组成暂时的盟约,不单单是靠许诺,更重要的是在指挥官界面内可以签署联军协议,最多可以在48小时内,令战斗AI无法攻击对方。

这样就省却了许多猜忌,两军接下来可以直接讨论战略。

盟军中曾多有奇谋、但最终在高地讨伐战中惜败于陈佑的方河似乎再度得到了重用,盟军由他担纲针对但丁战术行动的讨论,陈佑方则是吴蝉。

在很早之前,吴蝉就听闻过方河的名字,他是东华市星河智能的总裁,东华市甚至全中国不知他的人应该不多。

不仅如此,吴蝉还在歧路世界中见过已经老去的方河,在那个世界线里,人类几近灭绝,领导着地下反抗组织的方河最终死在了一张破垫子上。跟此刻英气勃发,年轻俊朗的方河相比,吴蝉只觉得恍若隔世。

“你刚刚说到的圣徒人和极竞基因通灵是怎么回事,请再说详细些。”方河的全息影像坐在台边,认真看着吴蝉说道。

吴蝉从出神的状态回复过来,将但丁、极竞基因和浊血虫族的关系再仔细说了一遍。

方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本来各自为战的浊血母虫突然团结起来了,原来是出现了一个主脑。”

“是的。所以击溃但丁才是关键,但是这里面有两个难点:

第一,可能是因为精神操控有距离限制的缘故,但丁几乎总是位于虫群的靠中心位置。浊血虫族大军的数量太多了,击溃但丁,就等于是要击溃整个浊血大军,这几乎不可能。

第二,但丁本身也有着诡异的精神能力,似乎能瞬间让人昏迷,几乎不存在近距离格杀他的可能性。

所以……”

“所以只能用狙击战术了。”方河总结道。

吴蝉点点头:“在我看来就只有这个办法。具体要讨论的是狙击的配置和地点,考虑到但丁的能力和虫族大军的威胁,几乎所有情况都是不确定的,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方河默认地点点头,将讨论继续推进:“你们有解锁最高阶的狙击步枪吗?”

陈佑的升级方向是城防和战壳,吴蝉几人的方向是机甲和火炮,最高阶的狙击步枪确实未能解锁。

“那狙击器材就由盟军提供。设置几个狙击点?”

……

吴蝉和方河的讨论就这样继续了下去。

同一时间,高地定星柱的洞穴之中,正在跟兄弟姐妹玩耍的小恐猿旺财,忽然听到了深处泓泓水声,他好奇地穿过劳碌的采集兵蜂们,走到了水边,之间潭中起了一个小漩涡,漩涡越旋越大,很快洞中积水就从塌陷出来的洞中漏光。

旺财吓了一跳,赶紧转身想要通风报信。刃火听到异动反应最快,在巡防中的他催动决斗者战壳的喷射模块,飞速钻入了洞穴之中他心中发紧:难道是虫族从地底侵入进来了?!

刃火到了已经干涸的潭边,刹住了势头,抬枪对准了洞口。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其中钻了出来,背上是反射着微光的一个武僧机器人。

刃火放下了枪,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来的是铁头和玄武。

铁头向几人反复道歉:“本不应该从地穴中过来的,但是情况紧急,从路面过来太慢了!”

铁头虽然是武僧机器人,但是由于型号太古老导致无法加装通讯模块,所以有什么情况都是直接赶过来通报陈佑。

“玄武在地下听到了异响,我们前去探看,竟看到一大队爪戈暴徒,在往北辰族的神庙定星柱方向行军。”

商徵羽听陈佑说过爪戈和北辰的夙仇,他微微点头,但心中满是不屑: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报仇!

“陈佑呢?”铁头在指挥所内左看右看,像是一个长辈亲戚关心后辈一般。

商徵羽和吴蝉对视了一眼,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铁头陈佑和艾荔的真实情况,刃火就开口了,脸色铁青:“陈佑被掳走了。”

武僧铁头先是呆住,然后急得大喊大叫,大声说要找掳走陈佑的人拼命,在一旁的玄武也急得跳脚,隆隆震地。

在夏初心反复劝慰、并表示他们在想办法打败但丁解救陈佑之后,铁头和玄武才平复了一些。

情势特殊,又是要用人的时候,商徵羽安排铁头和玄武留在了基地内。

地球

北欧某地

红色头发的小姑娘站在床边,空望着在床上已经睡去的爸爸。他已经睡太久了,萝拉实在是饿得难受,才推门进了亚瑟的房间,但无论怎样也叫不醒他。

亚瑟面容决绝,仿佛于梦中凝固在了一往无前的冲锋时刻。

窗外,暗压压的有什么渐渐降临了,地上的积雪被刮得重新飞扬而起,像是昨晚的鹅毛大雪再临。

直升机桨翼发出的噪音巨大无比,亚瑟的女儿萝拉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害怕地瑟缩在爸爸的床边。

片晌,有人进了屋,轻轻的走上了木楼梯。萝拉怕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