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份

我又恢复了现代底层社畜的生活,本来是在家等死,现在变成给别人打工赚钱。

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该约会的约会,该有心事的有心事,只是那个有心事的朱正今早没来上班。

我也知道,是因为凤姐约给她写信的晴天见面,那个晴天就是朱正,可朱正并不像晴天一样努力向上,反而没有自信还一味地逃避,选择离家出走。

不懂追上朱正跟他讲了好一堆的道理,朱正这才去见凤姐,结果凤姐看到是朱正,反手给了朱正一巴掌,看的我都觉得疼。

其实凤姐不是不喜欢朱正,而是讨厌朱正的无能。

随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特别奇怪,凤姐刻意为难朱正,对朱正冷言冷语的,我作为店里的员工看着实在是难受,但是,反正他们要死要活的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关注我的宁王就好。

可是凤姐此时和宁王正在房间里吃饭呢,庆幸两人这顿饭吃的没有什么火花,凤姐现在满脑子都是朱正。

撒花撒花!

正当我坐在店门口撒花时,身后传来脚步身,正停在我背后,很近很近,近到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觉到那人的裙摆碰到了我的背。

我转头仰望着那人,是宁王。

我立即起身打了个招呼:“宁王。”

宁王:“一边说。”

我糊里糊涂地跟着他到了一处无人之地,我靠靠靠靠靠!这是干啥呀?我奇怪地看了宁王一眼,他的目光中带着探究,盯着我看了几秒。

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他到底在看些啥?

半晌,他开口问了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问题。

他背过手,问:“为何这几日都不向我汇报情况?”

他忽然眼神一变,眼中满是凌厉,看得我头皮发麻。

“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难道演戏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份也一并演忘了?”

啥?我啥身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宁王!

莫瑶叫此时出声,我拼命的在脑海里喊救命,莫瑶叫沉默了一会儿,气极虚且非常小声地说:“我想起来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宁王的属下,也是宁王安插在书院的眼线”

莫瑶叫这话说的跟蚊子在耳边叫一样,啥也听不清,我听的很是烦躁:“你他妈声带落家里了?”

莫瑶叫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我神情呆滞,这消息仿佛晴天霹雳将我脑袋劈冒烟了,给我整的有些神志不清,但我还是不忘在心里问候莫瑶叫全家一百遍。

莫瑶叫将记忆传至给我,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这身体的主人以前那么牛叉?武功这么好,不好不好,打打杀杀的不好不好。

莫瑶叫:“你他娘的心真大,这时候了还想这些。”

“还不是怪你!”

一时不知道先该吐槽发明莫瑶叫的黑心开发商还是先吐槽莫瑶叫的这二逼操作,这记性回去重新组装零件吧!

我还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接近宁王呢,现在根本不用想了,真是又惊有喜,虽然惊更多些。

总而言之,我是为宁王办事的属下,跟那俩个女手下不是一个部门的,我只是金钱收买去书院监视太子的,等他回到京城定会将我小到弃之大到除之。

许是我呆滞的时间太久,宁王见我迟迟不说话感到不耐烦,我立马回神想好理由,低头解释道:“宁王,我这叫入戏,这样他们才会觉得我只是个普通友爱的好同学呀。”

宁王:“”

我顺势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说道:“至于没有汇报工作是因为您也没问我啊,我还以为您不想知道的。”

话刚说出我就想打烂自己的嘴,心里想啥都说出来了,我偷偷瞄了一眼宁王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怒。

宁王被我说的无语凝结,不造是不是被我气的,闭眼闭了好一会儿,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我气晕过去了。

我觉得只要不是影响他得到天下,他应该不会杀了我的,毕竟书院里少了个学生多可疑啊。

是吧?是吧?是吧?

我轻声试探地唤了他一声:“宁王。”

他缓缓睁开眼睛,重重地吸了口气,看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变蠢的?”

“”

这下轮到我语塞了。

太子的行动他自己清楚得很,我犹豫着要不要将男主不懂是被皇帝派来调查一个会种极品茶花后面帮皇帝找儿子的事告诉宁王,让他更防备男主一点,莫瑶叫突然出声说:“当然要说,但是说的稍微模糊些,让他自己想。”

我轻哼一声,立马摆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对宁王说道:“我有一次偷听不懂老师和那个无休和尚的对话,他们好像是被谁派到江南来调查什么极品茶花关于什么以前心爱之人之类的。”

够含蓄了吧,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是谁派来的。

宁王闻言背过身去,他微皱眉头,心里已经猜到了哪人是谁了,他无声的念了两个字——皇帝。

宁王又很快转回身子,我一脸求赞美,求夸赞,星星眼期待着看着宁王,我就要告诉他我是你的金手指,你想知道的我都有。

嗯?怎么有种狗腿员工跟着心计老板搞事请的感觉。

莫瑶叫表示:不就是吗?

宁王撇过脸不去看我,想努力忽视我一脸求表扬的表情,余光瞥见我蒙圈且生气的脸还是不由得嘴角微扬。

当然,这些我都不知道。

可恶,我这么重要的线索都告诉你了,你连一句称赞都不肯给我,终究是错付了。

宁王正准备离开,待走到我身侧时小声说道:“做的不错,有任何情况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我老实地点点头,小命重要,任务重要,不然我何必如此卑微,我痛心疾首地捶着胸,沦为至此算我倒霉。

不过话说回来,严肃的宁王也好有魅力哦。

许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不管我怎么叫莫瑶叫,它都死活不肯出声。

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早上我老板就开始整活儿了,因为昨天在树林中瞧见朱正练武,打算除掉朱正,安排那两个女手下提前埋伏好,随时准备动手。

不懂老师慌慌张张地告诉凤姐朱正练武受了伤,又急急忙忙地拉着凤姐去小树林找朱正。

然后他们就中了陷阱,就当女生手下即将刺中朱正的时候,我们宁王便出来替他挡了这一剑,就为了获取朱正的信任,我们太子朱正也不负众望完全的相信了宁王。

他估计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我怎么感觉这叔侄俩这么不对劲呢?走的相爱相杀的路线是吧?

我躺在床上乐滋滋地看着宁王重伤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样子,好惨但好帅。

莫瑶叫:“不去看望一下?这可是刷好感的好时候。”

我阴阳怪气道:“呦,舍得出来说话了。”我慢悠悠地说道:“现在走去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应府已经关门了,而且人家也可能不让我进。”

但是我又立马坐起身子,一想到宁王现在脆弱的模样,我要是现在给他送去关怀,让他体验被人爱的滋味被人惦记的感觉,从而爱上我,拥护我,封我为皇后,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我像苍蝇搓手般搓着手,脑海里尽是我和宁王美好的未来。

莫瑶叫能听到我的想法,莫瑶叫表示:我都听到了些什么?!

话不多说,就是干!

我立即从床上爬下,前去应府,但是看着紧闭的大门我陷入了沉思。

要不是莫瑶叫提醒一嘴,我都要忘了我现在可是拥有武功的高手?总之是会武功。

随后我又看着应府的高墙陷入了沉思,也没人告诉我怎么使轻功啊,主要还是我有点不自信,怕摔死。

我干脆搬来一块大石头拿来垫脚,再利用上原身的三脚猫功夫,三两下便翻过了高墙。

卧槽!这也太黑了吧,确定不是鬼宅吗?院内顿时阴风四起,数不清的落叶被吹起飘在空中,回廊上微微亮的几个红灯笼,这些无一不透露着应府的阴森,这不是鬼宅是什么?果然房子越大不干净的东西越多!

我瑟瑟发抖地躲在假山后边,心里呐喊着妈妈,我要回家!

宁王此时正在床上打坐着,一点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真抗痛。

我看到一间房间的窗户被风吹开,两个黑影窜了进去,要不要过去看看?

莫瑶叫:“那就过去看看。”

“好。”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回廊,风声掩盖住了我的脚步声,我蹲下像螃蟹一样挪过去,终于来到了窗边,真欲带着无意冒犯,只是借过的心情去到别处,屋内便响起了交谈声。

“属下伤及王爷,实在罪该万死。”

“你们做的非常好。”

嗯?好耳熟的声音,我探出半边脑袋想看清里面的情况,但是视野被打开的窗户挡住,只能看到有两个黑衣人跪在地上。

这声音可不就是我的宁王吗?

我继续敞开耳朵偷听着,只听其中一个女手下问:“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要舍身相救太子?”

宁王说:“我志不在去他的性命,而是要取他的心。”

他突然起身边走边说,我立马缩回脑袋,受伤了就不要走动了好吗?

“太子一死皇帝自然起疑心,到时候他会对我更加的防范,我现在救了他,他现在对我非常的信任,一旦他登基当了皇上,他就会依赖我,江山指日可待。”

“我用一剑的剑伤换来整个江山社稷,你们说,这样不是很划算吗?”

女手下拍着马屁:“王爷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话完,就听见我家宁王笑了几声,听着是发自内心的笑。

处处算计朱正,可这算计中却处处透着留情,他真的对朱正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

莫瑶叫觉得呵呵哒:“不要瞎想,他是你的。”

我勉强暂时相信他是直的。

等等

那两个女手下是不是要从这窗户窜出来再飞走?

我人傻了。

我现在溜走还来得及么?死马当活马医,我立马螃蟹走路蹑手蹑脚地向着拐角处前进,差一点还差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比我预想的要早些出来,一道尖锐的女声从身后响起:“什么人?”

我整个人一愣,完蛋了,我举起双手,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保持着我那纯良无害但看着就很假的笑容说:“自己人。”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我心心念念的宁王跟前,宁王摆了摆手让那两女手下退下,我此时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个,我怕就是因为此时我的呼吸声打扰了他,他一个不爽就把我咔嚓了。

毕竟我只是他花钱用来监视死光头的,他从未与我提起过皇权斗争,我看来是要被灭口了。

“你都听到了?”

宁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此刻觉得他屁股下的床榻都变成了龙椅,而我是那个即将要被砍头的宫女。

“呃没呃有。”

惯用的文字游戏。

宁王眯了眯眼,语气冷到让我感觉立马被发配到了北极:“我不喜欢凌磨两可的答案。”

交代了吧,我的命就交代在这了吧,我只好实话实说:“听到了,连王爷您最后自信的笑声我都记住了。”

想着怎么逃还不如拍马屁来的有用,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抬头满眼崇拜加真诚地看着他,溜须吹马这一块没人能赢的了我。

“王爷,我对是真的忠心耿耿,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您果然乃高人也,看到您我就觉着这屋子立马变成了皇宫大殿,您这屁股下坐着的就像”

宁王:“够了。”

宁王表示我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只见宁王扶额歪过头闭上眼睛,一副不想看我的样子,他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