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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什么时候回来

电影很快就结束了,江念抽出手站起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突然被一股力扯住往后落进一个怀抱。

顾白榆从后面抱住江念,明明刚认识,他却迫切的想要拥有江念:“画家小姐,你不排斥我的靠近,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也喜欢我吗。”

江念的情感在脑中叫嚣着,“答应他吧,你再遇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了。”“冷静点,再想一想,现在还太早。”

江念有些慌乱,她控制不住的颤栗。

顾白榆感受到江念在发抖,他有些失望。顾白榆控制自己放开江念,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好了,不用着急回答我。先下去吧,我等下要出趟门,你好好休息。”

江念没有说话,默默的跟着顾白榆往楼下走。她看着顾白榆进了房间,在楼梯口站了很久,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江念突然觉得很累,没来由的疲惫。江念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卑鄙的人,贪恋着顾白榆给的温暖,又没有勇气去许诺顾白榆什么。自欺欺人,蛮不讲理。

江念躺在床上,她控制不住的想“顾白榆说他等下要出门,他会去哪呢?”

江念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她听见楼上的脚步声。她在心里猜测着顾白榆的行动路线。

顾白榆下楼了,顾白榆开开门了,门被顾白榆关上了,顾白榆走了。

江念突然有些难过。

江念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压着,她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顾白榆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其实并没有想好去哪里。江念的反应有些刺激到他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再和江念待在一起了,他会忍不住向江念要一个结果,要一个原因。可江念现在好像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再问下去的话,他觉得他的玻璃娃娃会碎掉的,他不想让玻璃娃娃碎掉。

顾白榆又走到了老相馆门前。他试探着走进门,看见老先生还坐在案前,他走过去:“老先生,我能来讨个地方坐吗?”

老人抬头:“是你啊,别叫老先生了,我姓纪,你要是愿意,叫我一声纪爷爷也行。”

顾白榆笑着喊了声:“愿意的,纪爷爷。”

纪老先生从后面递了把椅子给顾白榆:“怎么想着来我这了,画框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又不来送画。看你这丢了魂的样子,怎么,小女朋友没追到,还是吵架了。”

顾白榆听着纪老先生的数落,或许真的把纪老先生当他爷爷了吧,他开口:“不算吧,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纪老先生听着顾白榆絮絮叨叨的说着和江念的事,他哼了一声:“你们这群年轻人,你这才认识别人多久啊,一个星期都没有。你知道人家住哪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不,知道人家之前经历过什么不,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就想把人往身边拐,想的还怪美。再说了,你给人家小姑娘说过你自己的事没?你啥都没给她交代,她现在除了知道你这个人,她还知道你啥啊,我要是个姑娘我也不理你。”

顾白榆怔怔的听着,老先生还在吹胡子瞪眼的说着:“想我当初为了追我家那口子,我什么没交代啊,大到家里给安排的姑娘家,小到小时候时上学班里的小姑娘。我还把她给打听的一清二楚,我自己跟那些个喜欢他的小伙子一个个比了比,准备了多久才去告的白啊。现在的年轻人啊,净是些什么一见钟情二话不说就想拉着人去结婚,然后呢,分的分吵的吵,这不折腾自己呢吗。我说你小子啊,你要真想好好追人那姑娘,就给我坦诚一点。”

顾白榆苦笑:“我的事…可不怎么漂亮,不敢跟她说。”

老先生直接站起身在顾白榆脑袋上敲了一下:“嘿你小子,这知道自己不光鲜还想瞒着人家小姑娘,你是不是想玩弄人家感情啊,我跟你说这种事可做不得,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

顾白榆赶忙举手认错:“错了错了,纪爷爷,别打了,不干那事了。我就怕说了她嫌我。”

纪老先生一下也纳闷了:“你小子,你之前到底干什么让人戳脊梁骨的事了,我看你也拿我当爷爷,给老爷子说说。”

顾白榆扶着老先生坐好:“好好好,我跟您说,你先坐着,多大的年纪了,还起这么猛,也不怕一下子撅过去。”

老先生又抬起手往顾白榆脑袋上敲:“嘿,会不会说话啊,老爷子我身体硬朗着呢。”

顾白榆挨着老先生的打:“是是是,我不会说话,我错了,您歇会。”

纪老先生重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吧,听听你都干了什么醪糟事。”

顾白榆退回椅子上坐着,吐了几口气,对着老先生把之前的事全都交代了。

纪老先生啪的一下把被子按在桌子上:“你小子,你真是,真是,糊涂!”

顾白榆给老先生顺着气:“是啊,糊涂,我现在可愁死了。”

老先生挥挥手,让顾白榆回去坐着:“你这事啊,不能瞒,这…要是人家听了嫌你了,那你也只能受着,别去缠着人家小姑娘难看,要怪就怪自己,谁让你干出那挡子事的。要是人家不嫌你,你就真是走大运了,可得好好对人家。”

顾白榆点点头:“是啊,能见着这么个人我都走大运了。”

老先生看着顾白榆的样子:“得了得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这事必须给人交代清楚了,现在没想好就先好好琢磨琢磨,下次再想拐人姑娘家,在那之前必须给说清楚了。”

顾白榆眼底纠结一片。老先生接着说:“小顾啊,我知道这事不好开口,但咱也不能瞒啊,你要是现在瞒着,你以后被发现了,不是更难办吗。”

顾白榆听着:“我知道的,我会找机会说的,您放心吧,我以后不干那挡子事了。”

纪老先生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我看你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回去,中午有地儿去没,没地儿去就在我这将就练就。”

顾白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