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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孤儿寡母(身为人母)

钱嫂子满意的拿着方子离开,李子元跟上去包了一包竹叶茶给她。

“不是什么好东西,天马上热起来了,拿着喝吧。”

“那可就偏了你的好东西了。这是你女儿?”

二娥没跟着学认字,在后院里整理菜园子,正好从后面过来,被钱嫂子看到了。

“我大女儿。二娥,过来见过钱婶子。”

“婶子好。”

“哎哟这小相貌,真齐整。”说完撸了手上的银镯子给二娥戴上了。

钱嫂子离开后,家里的孩子们都跑出来围观二娥的镯子。

三丫尤其羡慕:“姐,给我戴戴吧。”

“我戴都大了更何况你,给娘收着吧。”

李子元凑过去瞧了瞧,就是个简单的绞丝银镯,好在分量很足,“不是给你买了妆匣么,你自己收着呗。以后就是你的嫁妆了。你们以后自己得了东西,自己挣的钱自己收着。”

二娥被闹了个大红脸,捏着镯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姑娘大了,晓得害羞了。三丫则拉着李子元的衣角不肯放手:“娘,我也要。”

“你想要镯子?”

“想要。没镯子给个银丁香也行啊。”

三丫胆子大,已经在附近结识了几个小姐妹。这会,连银丁香都知道了。

“没钱。”二丫一听,脸迅速垮下去。眼见孩子要哭,李子元忙道:“等有钱了娘给你打个金的,管它是耳朵上戴的还是脖子上戴的,都给你买。”

“真的?”

“那当然。等有钱了,二娥细妹珍珠都有,人人有份。至于大锤和石头,男孩子得自己挣钱。石头,你们的竹子泡好了吗?”

大锤会编些诸如篮子簸箕筲箕这类的家常用品。自打李子元给他把工具配齐后,家里常用的东西都是大锤一手做成的。

只是东西用了一点时间后发现容易坏,刘大爷出去打听了一下,这才晓得竹子最好不能直接编,要先泡一泡,编完之后还得上油漆。像有些有形状要求的,还得上锅煮才是。

今儿有时间,李子元便指导大锤和石头编多大的簸箕。

“一抱宽,编浅一些。一个簸箕二十文钱,编好了我就给钱。以后院子里要晒药材的,用的就都是你们编的咯。”

一听有钱,大锤恨不得立马出去,石头拉住他凑在耳边说悄悄话。

大锤咳嗽两声道,攥住拳头道:“娘,按你说的这么大簸箕,市面上最少三十五文一个,我就收你三十文吧,保管好使。”

李子元说给钱就是个意思罢了,没成想石头还真个有成算,还能教的大锤说出有理有据的话。

石头见李子元盯着他瞧,红着脸道:“我想着二娥姐和三丫姐都帮着家里干活,我和大锤哥见天的玩一点都不中用。上回刘大爷带着我们出去,我就问了下竹编铺子的价格。想着等我学会了,我和大锤哥两人编东西快,就能拿出去卖挣钱了。”

“思路很好!值得肯定!缺什么东西跟我说,拿钱去买。我教你们啊,你们看了市面上有的,得想想市面上没有的。好比最简单的,大锤编了一个放筷子的小竹篓子,想必外头没有吧?还有你们编的装蛐蛐的小篓子,外头见的少不是?铺子里只卖青色的竹编,咱们要不要想办法染点色,弄好看点?方法多的是,多用心想啊。”

李子元的鼓励给了大锤和石头不小的信心。两人凑一块去谋划竹编大业,李子元把眼光放到了两个小的身上。

一阵接一阵的忙,都忽视了孩子们了。

细妹许是营养不良,头发稀疏发黄,骨架子也细。这两个月家里油荤不断也没把她养胖。要买些黑豆芝麻回来,叫她天天吃着才是。

反倒是旁边的珍珠,愈发白嫩,脸盘子圆圆的,小嘴也红艳艳的。只比细妹大一岁,身板瞧着比细妹结识多了。

“怎么样,跟着刘大爷学了几个字啊。”

珍珠默默低下头。她学的不好,今儿学了明儿忘,不如细妹。

细妹则咧着嘴笑:“娘我都会。”

“真个呀。要是你们两个好好学,娘一会出去给你们带头花回来。”

珍珠比细妹大一点,小姑娘晓得爱俏,兴奋的直点头。

李子元出门是做铃医去的。

左手拿着竹竿,挂着幡子,上书百草堂三个字,顶上还挂着一个铜铃,只要走动便铃铃作响。

坐吃山空没得办法,还是要主动推销。铃医累是累了些,也没甚钱赚,全当行善积德了。

头天李子元就和连记米铺的小哥说好了,搭他的便车去城外。连城要驾车去城外收粮,让李子元坐他的驴车。

“今天去的是城西的十里铺,那边地多,有水田有旱地,离的近,一会就到了。我现在去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收点杂粮山菌。”

“连城小哥你可知道那十里铺有没有安顿难民?”

“李大夫还在找亲戚啊?”

自打李子元把百草堂的匾挂上去,叫她周嫂子的人便少了。多是称呼李大夫。

“是啊。尽人事听天命。总要找一找的。”

比起哪天周老太他们找上门,还是她们多在外面找一找问一问强。家里三个闺女要嫁人,还有一个傻儿子,名声必须得好听才是。一旦家里有些啥事,周围人也晓得你家里是个良善的。

其实李子元心里并不是那么想找到。她是个怕麻烦的人,一想到要应对婆婆妯娌,烦闷的慌。可占了人家身子,总要照顾好别个一家老小。

到十里铺村口,连城便把李子元放下来。

“李大夫,您看着点时间,太阳快落山了在这等。”

“好嘞,谢谢啊。”

村口玩耍的孩子们一个个仰着头看稀罕,屋子里也有人打量。李子元走近问道:“小朋友们,你们村可有叫周福周禄周寿的孩子?大概和你们一样大。”

“有叫周福和周禄的,没有叫周寿的。”

嗯?

“谁能带我去他家看看,我给他一粒糖。”

远远就看见山脚下搭着个茅草屋,有两个孩童正在门口玩耍。竟真的是阿福和阿寿!

王桂花坐在门口搓草鞋,看见李子元半天回不过神。

“桂花,我是嫂子。如今做了铃医,为了方便行走,才做的男子打扮。阿福阿寿快来,伯娘给你们糖吃。怎么不见阿禄?”

一说阿禄,俩孩子便不接糖了,连王桂花都停下手里的活计抹起了眼泪。

“怎么了,家里出啥事了?”

原来周老六一家到安城的时候,难民越来越多。虽说衙门放了告示,道是有多少安置多少,可他们等了几天越等越心慌。先安置的好歹有间破屋子,后头安置的都只给几困稻草了。眼睁睁瞧着比他们后来的人拿银钱买通小吏,早早安置,周老六心思便活泛起来。

先是周老六穿齐整了想去城里做工,谁料被人打了回来。常做工的就是那么些人,你一个生人过去,自然受到排挤。且周老六没过脑子,只想着挣钱,把工钱压的低低的,这就触碰到他人的利益了。

后面周老太都去自卖自身了,可惜没人需要一个干扁的老太太。这时有人瞧上了阿禄,说是庆城的富商,缺一个养子,就稀罕阿禄这样年纪小的养的熟。买回去锦衣玉食不怕愁,长大也是当少爷。

银钱丰厚,周老六一时便昏了头,真个让人带走了阿禄。

李子元看王桂花哭的凄厉,担心她的身体,上手一摸脉,竟是才小产过。

“你这肚子里的孩子……”

“生下来作甚,难道要他知道是喝了他哥哥的血!半个月前没了的,没了好。”

好在李子元背的包袱里备了常用药,当下捡了副药煎了。

“你这胎恐没流干净,药得好好喝。不为自个,也为阿福阿寿。庆城离的不远,我找人打听打听,说不得能找到阿禄的。”

“真的?嫂子,真能找到阿禄吗?”

“不找怎么知道呢?说不定阿禄也在找你们呢。”

“是了。我阿禄最听话的,我阿禄最乖不过了。”

李子元瞧着,王桂花不只身体有损,精神状态也是极不好的,恐怕要细细调养。

等阿福把周老太和周老六叫回来,王桂花已经喝了一副药睡去了。

周老太的样子比逃难的时候还要苍老,头发花白四散着,衣裳的边角烂的细碎。李子元看着心里不落忍:“娘,我做大夫还能挣点,您要不去我那住吧?”

“你这就叫做大夫,丢人现眼。哪有做寡妇的在外头抛头露面!可怜我的五儿啊,被这个瘟神害死了……”

老太太嚎的抑扬顿挫精神气十足,李子元默默吞了吞口水,马上打消了要接老太太的意思。

“婆婆,按理逢年过节我们得孝敬您的。之前老五在世,该买的肉粮没断过。以后逢大日子,我叫大锤给您送东西过来。”不说帮补多少,起码能叫她们日子好过一些,虽然自己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周老太嘴里哼哼,呸的一口浓痰吐到地上,扯着袖子狠擦了一下嘴角:“东西来就行了,不用大锤来。还嫌我们日子不好过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