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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低头

大巴车在高速上飞驰着,清早的日光渐渐洒满了整片大地,透过玻璃穿进汽车中。

单单靠在窗边,脸色越发的白,小巧的手指揪紧了窗帘,骨节泛白,胸口闷闷的,她晕车。

早餐仿佛在胃里翻涌,引得她阵阵恶心。

许梁州坐在一旁,见了她愈发难看的脸色,关切问道:“怎么了?”

单单实在撑不下去,抬眸,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他,里面充满了祈求,她一字一句道:“麻烦你帮我要个塑料袋。”

许梁州眼角一动,起身去车头司机哪里要了两个塑料袋,还强硬的把宋城唯一的一瓶尚未开封的水给抢过来了。

他自己什么都没带,就带了手机和卡。

他把塑料袋撑开放在她面前,“吐出来就不难受了。”

单单捂着胸口,“呕”的一声就将卡在喉咙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一下接着一下,吐的眼泪都出来了。

许梁州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用哄人的语气说道:“好了好了,不难受了啊。”

等她吐完,他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了上去,“漱漱口。”

单单仰头喝了口水又吐了出来,顿时舒服了许多,脸色依旧苍白,她抬头看了眼许梁州,声音低低的,“谢谢你。”

许梁州扯了扯嘴角,忽的有些心疼她这样脆弱的模样,他问:“还撑得住吗?”

单单摇头,“比之前好多了。”

他“恩”了声,伸手将她吐完的塑料袋拿了过来,也不嫌弃,起身丢到了前面的垃圾桶里。

他在过道上,不知道跟谁在说什么,过了一小会,才又回来。

单单脑袋沉沉的,快要睡过去的时候被他拍醒了,他递过来两粒药片,“吃了再睡。”

她皱眉,吃药一向对她来说就跟要命似的,所以这次自己都没有买晕车药,想硬扛过去。

单单抿紧了嘴巴,嘟囔道:“我不想吃,我已经好了。”

“张嘴。”许梁州罔若未闻。

单单偏过头,“不吃。”

许梁州对她皮笑肉不笑的,拇指掐上她的下颚,逼得她张开嘴巴,然后动作飞快的将药塞进去。

单单的眉头跟打了结似的,被药苦的舌头发麻,一路上她再也不肯搭理他了。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又因为是早起,所以除了用手机看电影打游戏的,其他人都慢慢睡了过去。

单单的头跟小鸡啄米样的,往下轻点着,她渐渐的找到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头往窗边一倒,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

汽车上的空调打的比较低,许梁州收起手机,抬眼就看见她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抬手就将顶端的小空调给关了,又把自己的校服给脱了,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一切,许梁州就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都不眨,盯着她看。

他发现,她的睫毛还真是长,皮肤也很细腻,白白净净的长得真可爱呀~

许梁州看着看着就有些不满意了,这人脾气太倔了,睡觉时都防备着他,作恶心起,他不动神色的伸手轻轻将她的脸给掰过来,坐直了身体,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他这才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宋城坐在他前面,他忽然伸出头来,声音不大不小,他问:“旁友,开黑吗?”

许梁州横了他一眼,“声音小点,她睡着了。”

宋城用口型说了句“卧槽”。

他为什么要回头?

啧啧,自己找虐简直。

宋城精神头十足,许梁州不跟他一起开黑,他一个人玩也没有意思,于是他就躺着开始开电影,还没过十分钟,他的坐骑就被身后的人踹了一脚。

宋城回头,把声音压到最低,“干嘛呢?”

许梁州答道:“戴耳机。”

宋城没好气的说:“我没有。”

许梁州很无情很冷漠,“那就别看了,你吵到她了。”

宋城简直要被他逼疯了,“你够够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矫情?”

嫌这嫌那的,怎么不上天?

再长的路程也有到达的时候,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单单恰好醒了过来,脑子混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瞧见许梁州笑眯眯望着自己。

他指了指她的嘴角,“口水流出来了。”

单单下意识用手去擦,什么都没碰到就知道自己被骗了,梗着脖子道:“无聊。”

许梁州低头闷笑,而后又摊手正色道:“没骗你,我肩膀上还有证据。”

单单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就睡到身上去了......

下车之后就是自由活动了,四月底的艳阳天还是很热的,单单的脸蛋一下子就被晒红了,她的书包里放了遮阳伞,她站在树荫下,跟许梁州谈判着。

“你把我的书包还给我。”

许梁州仗着优势举高了她的包,“这么沉,把你压垮了怎么办?还是我帮你拿吧。”

单单踢了他一脚,“不用你,我拿的动。”

“那你能拿到我就还给你。”

单单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在他眼前蹦啊蹦的,蹦跶了好半天死活够不着他伸长的手。

许梁州看的好笑,逗弄她的感觉还不错。

“那你自己够不到就不能怪我了。”

“你有本事就一直举着。”她恨恨道,又接着说:“欺负我算什么啊。”

许梁州大步跟上她,与她并肩而行,歪头问:“你要拿什么?”

单单这会热得不行,被晒的眼睛疼,停下脚步,带着点生气的意思,“伞,我的遮阳伞。”

说话时不自觉的就委屈,“我都要给晒化了。”

许梁州顿了下,打开她的书包,从里面翻出黑色遮阳伞,递给她,“诺,给你。”

单单打开伞挡在头顶上空,舒服了许多,五个指头握着伞柄,她的手是通透的白,看的他心痒。

许梁州一只手挂着她的小背包,一只手忽然越过去抓住伞柄,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我来。”

许梁州和单单走在一块的路上,碰见了许多同校的学生,有一些还认识单单,女孩子们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羡慕,心甘情愿替人背包打伞。

他那样的男孩子,就算是坏,也招女孩喜欢。

更何况,他不怎么坏。

单单被这些目光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