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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亿

颓靡的神经瞬间被引亮,根本不需要思考,舒桐梦游一般转去眸光。

霎时,和光同尘,周遭虚化,只有眼前熠熠闪亮。

男人很高,长身玉立,爵士白t恤和偏灰色长裤穿在他身上倍增质感,不是人靠衣装,反而衣靠人衬。

因为坐着,男人率先留给舒桐一个垂直仰望的姿态。可就是这样的死亡角度聚在他身上简直不合常理的帅气。

都说见光死,他根本见光重生。

他暂时没有看她,慢条斯理翕动薄唇与对面女士交谈着什么,头微垂,清瘦薄肤,但高大,没弱化半点攻击性。光在他身上不受控漫洒,一遍遍刮亮他明晰绝俊的五官。

单一个侧脸,贵气天成,是普通人一辈子也附庸不来的风雅。

怪不得,人会有那样,绝尘的嗓音。

或者说,看到这种长相,你完全不意外它会匹配这样的声音。

—因为造物主极尽的偏心。

情绪震撼,那十几秒,舒桐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遍了。

“嗒。”

不大不小一声脆音,似察觉她怔神,男人屈指一弹,英俊的眉目明白朝她倾压下来,莞尔,“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跟我走。”

语声不容置喙,字正腔圆里带一点温柔。

这一点温柔足以把人淹没。

“韩澍,你要为了她反而跟我作对,是吗?”

一道雍容华贵,明显愠作的女声横插进来—

见他们“情比金坚”,贵妇大概是急了,边说,边有些失控站起来身。

“哪有。”

男人始终很平静,清润的语气波澜不惊,春风化雨,“谈情说爱而已,多正常。这样就跟您作对了。难道,荀女士想让儿子一辈子孤家寡人一个?”

幽默,自嘲,有理有据。对面美妇人像知人擅言说不过,改拿更好对付的“开刀”。

“你呢?愿意跟他走?先提醒你,我这个儿子,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清新无害。”

妇人压目看舒桐,微妙的眼神像在劝她,“只要跟人断绝关系,桌上两张卡,随便你花。”

这一刻,简直做梦都想不到的高光时刻,舒桐怎么能掉!链!子!

起身,冲贵妇人奉上傻白甜的微笑,舒桐伸出来手,铿锵有力的声音这辈子都没这么坚定过,看他—

“我们走吧!”

拜托!哪里是需要迟疑的选择!

都不必提周围一道道生扑过来艳慕纷羡的眼神,男人往那里一站,漫天虚无的空气都像为他喊了声“action”,自此,方圆百里都被纳入他的主角气场中。

这种气场,自带魔力,彼一出现,你的大脑会自动为它配备最顶级高端识别系统,胸口不住“砰砰砰”乱放电的小悸动在兴奋冲你叫嚣—

你死寂多年无处安放的少女心,它返老还童了,重新苏醒了,再次回到十八岁那边的雨季了!

还五千万?

滚毛线吧!

五个亿,难敌当下一瞬。

他笑,牵她手。一瞬,起飞的感觉,膨胀的轻盈,被他携着,舒桐像成了颗氢气球,那种虚荣心,窃喜感,随时能把人鼓噪到天上。

这种飘飘然一直持续到上车后,男人目光轻而浅的划过来,那一秒,从来对自己外貌很有信心的舒桐竟然涌上来一股强烈的自卑。

他却像对她很满意,眸光不着痕迹掠开,男人目视前方,流水似的一把好嗓音把空气都熨畅,“想好待会儿吃什么了吗?”

语气稀松平常,仿佛他们认识好久。

这样讲也不对,他们本来就“认识”好久。

大吉岭茶淡香馥郁缭绕,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舒桐瞄人一眼,又被烫到一样飞快敛回视线,“哪里都可以,你定。”

他太下饭了啊!就算一会儿他要带她干喝西北风,舒桐都能品出来珍馐美馔的滋味。

闻言,他朗然一笑,一瞬,云破月来,“那就悦庭好了。”

声音酥酥麻麻跌入耳骨,舒桐心痒的抓狂,颠着嗓音,“好,都可以。”

这时,红灯路口,车辆如长龙排排间隔停下,纯黑ferrari隐在其中如一羽借地休憩的黑天鹅,看似低调,实则华丽逼人,哪一处尽是最细腻的高端。

一如他的主人,高级的不露声色,浑然天成。

“刚刚的事很抱歉。”

“你是这会儿落地吗?”

两个人同时出声,一个气势如虹,一个软绵如絮。男人大方望过来的视线如夏日初升的烈阳,都能凭空把舒桐这朵“绵絮”引着,坦荡回她道,“对,工作上有一点事耽误了,来的晚了些,抱歉。”

“没有关系,真的。”

天知道她一点都不需要他的道歉!

可能是舒桐激动的太过猖獗,外人看来她就像在紧张的发抖。男人于是耐着心,嘴边更加弯出好看的小括弧,声柔如月光,“这么怕我,我很吓人?”

不是,怎么可能!

很想拿出平时网络上那股不要脸骚聊的劲,可她已经“见光自杀”了,于是只能笨蛋的实话实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太优秀了,我怕我,配不上你。”

舒桐想过男人或许会很帅,很有魅力,现实中声音说不准更狙击人心。

但真正见面,男人完美何止超乎想象,根本不该是她这个领域能见识得到的。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身上不刻意就有一种居高位者常年养尊处优的范儿,虽然终于隔开云端近在眼前,却反而愈加让人遥不可及。

仿若穹际菱白的皎月,天生自带着光,生来就让人膜拜信服。

“哦,那这样说,我更应该担心。”

他望她,尾音拉长似调情,无意而为一种矜欲的撩感。

舒桐脑袋失重两秒,晕上加晕,像在做白日梦。

他说什么?

他也担心?

他还有担心的地方?

红灯不长不短,还剩半个分。舒桐看到男人目光清浅胶着在她面上,微微一笑,那一下晃的人眼睛生疼,“知道我第一眼见你,什么感觉吗?”

舒桐直接一个愣住,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心率再次飙到高峰。

可他没有留给踟蹰半点机会,漂亮的眼睛映着窗外热烈的日光,男人整个人都熠熠闪光,“你很美。唐宋白釉,光莹堆脂,玲珑有致。”

十秒,准备换灯,男人只手打转方向盘,帅的炸飞,不容置喙,“要知道,美,不是赞美,而是一种形容。”

!!

他在夸她好看!

不行了。

舒桐空空如也的脑袋只腾出来这三个字。这种骤然放松感,就像一个吊车尾考生不期然得到了主考老师认可,趁男人刚巧有电话来舒桐目光更加贪婪,一寸寸往旁边进犯。

他窄长优雅的手指有如象牙骨雕成,有力,骨骼感分明。皙白的手腕泛着微微冷白的光,视线往上,男人性感的喉结稍稍凸起,下颌线干净分明没有一点胡茬。

看着看着,舒桐双眼不由眯起。与阳光无关,与车窗反射无关,只与他有关。

光影在眼前变幻,车流如织里男人专注看路况。他很成熟,身上积蕴一种岁月沉淀感,那是好些人穷极一生都不能拥有的气魄;但他同时又很少年,蓬松的额发软软搭在额头,长睫密织,眉骨与鼻梁如青山连绵巧夺天工的一笔,轮廓挺而深邃,张力十足,双眸澈亮如星河,像藏着宇宙深深的引力。

只一眼,就会让人踩空,失足沉溺。

莫名渴死,舒桐不自主吞咽,然后,她觉察车停了,男人在慢慢向她倾近。

冷色贵香倏然占据上风,视线相交,他眼尾狭长,如画山水,他削薄的唇像红枫,一点一点清晰擦过,停在她耳珠。

心蜷紧,那几秒舒桐呼吸都停止,眼睫乱颤,满脑袋想入非非—

不是吧,他不是要亲她吧!才刚见面就就就……

不过怎么回事,她竟然这么期待是怎么回事?

但是,太合情合理啊!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被这样的绝世帅哥……

突然,“嘎嗒”一下,暧昧缭绕的空间里溅响一声脆音。

盘亘在腰间的安全带被男人解下,像一眼看透她顾虑紧张,他冲她了然一笑,往前努努嘴—

那一下竟然有点少年的“卡哇伊”感,示意她,“到了。”

“啊,哦,好。”

舒桐羞的直接能遁走,死活抬不来眼。

——天,她什么时候这么“少儿不宜”了,明明她之前是很清心寡欲的人啊!

泊车,替她侧开车门,寻常事一样。直到再次触到地面与重力重新有了直接接触,舒桐才恢复了点往日理智。

但,也只是一瞬,因为男人又把手递了过来,“走吧,时间有些迟了,先将就对付一餐。”

第二次,十指相握,一霎,舒桐感觉她的心脏都要跳出身体。

他绝对有魔力。不然为什么只是轻轻的扣着,都有力度,能一秒把人拽入梦幻的力度。

飘忽着进门,入目,金碧辉煌,地板纤尘不染如镜面,一排排笔直钉立如ai智能人的侍者看到他们纷纷躬身行礼,经理微笑着亲自在前引路,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让路,头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