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掠过气鼓鼓的小游墨，还有整个人有点发懵的商羊，最后，沈归的目光落在了妖月身上。

“我尽力了，只可惜，和防御相比，我的攻击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妖月的目光很复杂，各种意义上的。

但是在妖月的目光中，沈归并没有看到失望之类的神色。

“没关系，你只是只小乌龟，不擅长进攻也正常。”

沈归：......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看着妖月眼中的促狭，沈归只想喊一句——贼老天，把那个清冷的妖月小姐姐给我还回来！

轰隆！

呃，我是说鸿钧老爷子您老当益壮，身体倍儿棒！

吐槽归吐槽，看到妖月并没有意料中的那样消沉，沈归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似乎是看出了沈归内心的想法，妖月主动解释道：“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脆弱，你不用为我担心。”

“别杵在外面了，先回城吧。”

沈归点了点头。

回城的路上，跟在沈归身侧，妖月看着沈归的侧颜，眼中浮现一抹柔情。

这一切落在一边的商羊眼中，她拉过妖月，小声问道：“妖月姐姐，你不会真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

妖月看了商羊一眼，轻声道：“是。”

只有一个字，回答很直接，就如同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沈归时的自我介绍也只有两个字一般。

这就是她的性格。

清冷高傲，直接果断，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有什么弯弯绕。

当初她在遇到沈归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绝路。

对于她来说，沈归便是绝境之中的最后的希望。

而且，这些年来，表面上是她和商羊等人在协助沈归，实际上却是沈归一直在照拂她们。

不管是当初帮她们留在天妖城，还是听女娲讲道，以及最后来到北俱芦洲，一直都是。

或许这些对于沈归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或许沈归做的这些放在后世的一些女子身上她们会享受的心安理得，甚至把沈归当做备胎。

但是这些妖月一直都记在心里，也一直都心怀感激。

在这上古洪荒时代，道德还没有崩坏，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准则。

妖月也是如此。

然后，从一开始的感激，慢慢发展成朦胧的好感，再到现在。

在沈归决意留下东皇太一的那一刻，妖月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怂怂的小乌龟。

妖月直白的回答让商羊噎了一下，不过随即她就十分八卦的问道：“那妖月姐姐你今天一定很开心吧？这个家伙一直都没忘记帮你报仇的事情，而且来头居然还这么大，真不明白他既然有这重身份，以前为什么一直不说出来，还说自己是自己的后裔。”

微微摇了摇头，妖月淡淡道：“他一直记得我的事，我的确很开心，但是，他是什么身份，很重要吗？我喜欢的是沈归，而不是这个名字背后的身份。”

妖月的话让商羊有些意外，不过随即她亦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就像你原本以为这个人是个屌丝，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叫马云。

或许，对于那些趋炎附势的女人来说这区别很大，但是如果一开始你真心喜欢的就是本来的那个屌丝，那么他是什么身份，重要吗？

只要是这个人，就够了。

商羊和妖月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以沈归的修为自然不可能听不见——事实上妖月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不然她就和商羊传音交流了。

表面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雨落城前进，但沈归的心理活动却是十分丰富。

什么，高冷的妖月小姐姐居然喜欢我？

怎么办，突然觉得好慌啊！

两辈子加起来没谈过恋爱的沈归表示现在我慌得一批，最后一段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完的。

回到雨落城，站在城墙上的那些妖军以及宿三等人看到空中归来的沈归，齐齐下拜：“参见妖君！”

包括宿三等一众妖军将领在内，每个人看向沈归的目光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

虽然之前他们看向沈归的目光中也有尊敬，但是现在他们的目光已经变成了赤裸裸的狂热！

尤其是以宿三为首的那些妖军高层将领。

北俱芦洲妖军的高层将领，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昔日玄尊教的人。

以前他们尊敬沈归，是因为沈归是他们心中那位玄尊大人的后裔。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原来沈归就是那位玄尊大人的本尊，这让他们怎么能不狂热？

玄尊教本来就是一群狂信徒，他们对于他们心中的那位玄尊的崇拜已经到了一种无脑的地步。

现在作为玄尊本尊的沈归就站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