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老和丘比特4

申朗上完高数课,去食堂吃完午饭后。

明媚的阳光洒落苍茫的大地,来到了爱情管理学院的食堂。

申朗和陆悍骁、陆之寻,容灵契聊得正欢。

【哈哈哈哈,好喜欢上大学时候我的室友!】

【大学生活好。】

【你在干嘛?你这句话有两种含义啊。大学的生活好。大学生的活好。】

【哎呀,你们怎么这个样子啊?】

【上大学的我很有用。】

【比现在社畜的我强多了!】

【我那个时候一个人可以顶4个。】

【这个我知道,是点名的时候一个顶4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申朗和陆悍骁、陆之寻,容灵契他们4个聊得愉快,弹幕的氛围也很轻松。

……

食堂吃完午饭后,申朗立刻趴在床上就睡了,三秒钟进入梦乡。

“起床啦,马上要去上课了。”

双胞胎哥哥陆悍骁倏然出现的大脸把申朗吓了一跳。

【我操,我刚刚从傅屿悠哥哥的他们的直播间过来,被陆悍骁这张大脸吓了一跳。】

【oversize的陆悍骁名不虚传。】

【害怕呀。】

【狠狠地代入了申朗哥哥。】

【哈哈哈,申朗的美梦忽然变成现实中的噩梦。】

申朗是被陆悍骁吓大的,所以他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什么课啊?”

双胞胎弟弟陆之寻嘴角噙着笑,目光灼灼揶揄粲然:“你真的睡糊涂了。”

容灵契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最早睡,最晚起。”

申朗嘴角噙着笑,目光灼灼揶揄粲然:“阎王不收我身体……”

【零点睡觉六点起,icu里喝小米。一点睡觉六点起,阎王夸我好身体。两点睡觉六点起,骨灰盒子长方体。三点睡觉六点起,墓碑和我绑一起。四点睡觉六点起,墙上挂着我自己。五点睡觉六点起,天堂之旅我和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不知不觉地唱了起来啊~】

【申朗太好玩了!】

申朗伸了一个懒腰,唇角扬起一个温柔舒缓的笑容,一时间百花复苏,春风化雨,世间万物都活了过来:“啊哈,我回来了,我从我的梦境世界里,回到了我们三次元的世界。”

“人类の躯体,还是有种种不便之处啊~”

陆之寻嘴角噙着笑,目光灼灼认真道:“哦,对啊,我们快去抢倒数第三排吧。”

陆悍骁抿了抿嘴唇,浅笑道:“走了。”

容灵契从鼻腔哼出笑:“快点!”

【哈哈哈哈哈,好喜欢爱情管理学院,‘丘比特心理研究学’专业,404寝室的说!】

【是的是的!】

【鹅鹅鹅饿!鹅鹅鹅饿鹅鹅鹅!】

【又要上课了!qaq!】

午后的太阳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就和傅屿悠一样,就算申朗、陆悍骁、陆之寻,容灵契一行人关上了窗帘,似乎还是被傅屿悠灼到了。

不同于申朗的当堂睡觉被抓。

老师问他‘月老数据信息论概论’的时候,傅屿悠的表现近乎完美,就和他们“月老数据信息论”专业一样,注重理论和完美。

而他们“丘比特心理研究学”专业更注重实践,当然理论也是要考的。

被点起来的傅屿悠,眼中尽是潇洒和运筹帷幄的意味

“众所周知,媒人有个雅称,叫做‘月下老人’,简称‘月老’,他的由来,还有一段奇趣的传说。月老的前身是‘地曹’也就是阴间掌管婚姻的冥吏,出自《广异记》——張仁亶,幼時貧乏,恒在東都北市寓居。有閻庚者,馬牙荀子之子也,好善自喜,慕仁亶之德,恒竊父資,以給其衣食,亦累年矣。荀子每怒庚,雲:「汝商販之流,彼才學之士,於汝何有,而破產以奉?」仁亶聞其辭,謂庚曰:「坐我累君,今將適詣白鹿山,所勞相資,不敢忘也。」庚久為仁亶胥附之友,心不忍別,謂仁亶曰:「方願誌學,今欲皆行。」仁亶奇有誌,許焉。庚乃私備驢馬糧食同去。六日至陳留,宿逆旅,仁亶舍其內房。房外有床,久之,一客後至,坐於床所。仁亶見其視瞻非凡,謂庚自外持壺酒至。仁亶以酒先屬客,客不敢受,固屬之,因與合飲。酒酣歡甚,乃同房而宿。中夕,相問行李,客答曰:「吾非人,乃地曹耳。地府令主河北婚姻,絆男女腳。」仁視其衣裝,見袋中細繩,方信焉。因求問己榮位年壽,鬼言亶年八十余,位極人臣。復問庚,鬼雲:「庚命貧,無位祿。」仁亶問何以致之,鬼雲:「或絆得佳女,配之有相,當能得耳。今河北去白鹿山百余裏,有一村中王老女,相極貴。頃已絆與人訖,當相為解彼絆此,以成閻侯也。第速行,欲至其村,當有大雨濡濕,以此為信。」因訣去。”

“仁亶與庚行六七日至村。遇大雨,衣裝濕汙,乃至村西求王氏舍焉門,久之方出,謝客雲:「家有小不得意,所以遲遲,無訝也。」仁亶問其故,雲:「己唯一女,先許適西村張家。今日納財,非意單寡,此乃相輕之義,已決罷婚矣。」仁亶等相顧微哂。留數日,主人極歡。仁亶乃雲:「閻侯是已外弟,盛年誌學,未結婚姻。」主人辭以田舍家,然有喜色。仁亶固求,方許焉,以馬驢及他賫為贄。數日,成親畢,留閻侯止王氏,仁亶獨往,主人贈送之。其後數年,仁亶遷侍禦史、並州長史、禦史大夫知政事。後庚累遇提挈,竟至一州。”

“在此处可以看到,原始文本里面‘地曹’的权力是极大的,不仅‘主河北婚姻’,还可以随意更改配对甚至是人的命运。”

“而到了《续玄怪录-定婚店》里面记载的月老,意思就全然不同了。定婚店说的是有个叫韦固的大龄青年去相亲,某晚在投宿的客栈中遇到一个老人在看一本天书,韦固于是问老人这是什么书,老人答这是掌管姻缘之书,韦固问自己的姻缘,老人便说客栈旁边卖菜的独眼妇人三岁女儿就是他将来的妻子,而且还要等十三年才能娶上老婆……韦固一听感觉再不能爱了……于是居然让仆人去把女孩杀死,混乱中刺中女孩的眉间,于是韦固就拉着仆人跑了……之后辗转多年,韦固一直单身,在某地做官的时候,刺史很赏识他于是便把女儿许配给了他,成亲之后韦固看到妻子眉间一直贴着花钿,突然想起当年旧事,一问之下才知道说原来她就是当年的女孩子。这个故事所叙述的其实是一场门当户对的命定婚配——-韦固要刺杀女孩的原因其实是‘吾上大夫之家,娶妇必敌,苟不能娶,即声伎之美者,或援立之,奈何婚眇妪之陋女’即嫌弃卖菜妇人的女儿配不上自己。而月老当其时试图说服他:此人命当食天禄,因子而食邑,庸可煞乎。吊诡的地方是,月老虽然说‘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则潜用相系,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逭’”

“从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的事情真相原来却是‘妾郡守之犹子也,非其女也。畴昔父曾宰宋城,终其官。时妾在襁褓,母兄次没。唯一庄在宋城南,与乳母陈氏居去店近,鬻蔬以给朝夕。陈氏怜小,不忍暂弃。三岁时,抱行市中,为狂贼所刺,刀痕尚在,故以花子覆之。七八年前,叔从事卢龙,遂得在左右。仁念以为女嫁君耳’。而后来韦固和女孩的儿子当了雁门太守,女孩因子而贵,被封为太原郡夫人,果然应了月老‘有食邑’的话。可以看到在这个婚姻观里面,是‘贵贱’重于‘贫富’的。韦固纵使出身于上大夫之家,却是个到处飘零的孤儿,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和之相亲的人家乃是’潘司马’,更加有讽刺意味的是,月老一边说着贵贱不碍,却将他的相亲评论为‘未也,命苟未合,虽降衣缨而求屠博,尚不可得,况郡佐乎’。劝说韦固不要将就。”

“而更重要的,也是和广异记的记载完全不同的地方则是‘姻缘前定’,又多少可以看到‘天意弄人’及‘人世无常’。和‘地曹’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