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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我身边缺这么一个干净又方便的女人

o76:我身边缺这么一个干净又方便的女人    凉落对上了他的目光,心里一颤。

“席靳南……”她轻声的开口,语气里夹杂了哀求,“你给我留一点尊严……”

他握住她的下颚,手腕用力收紧:“凉落,我告诉你,这是你自找的。”

她被迫仰头看着他,被他紧紧的压着,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如果刚才,你选择让我帮你,或许我还会温柔一点。可是你偏偏不,偏偏要逆我而行!”

“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凉落说,“我的身子,只给爱我的人。”

“爱?”席靳南冷笑一声,“你也配?”

凉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被她生生憋了回去。

她突然笑了起来:“是,我不配。可是席靳南,像你这样的人,你以为你就配得到爱情?”

凉落的话似乎是踩到了他的痛处,席靳南的眼睛里突然变得血红,更加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

她痛得下巴几乎要脱臼,可是没有再求他一句。

她刚刚求过他,可是依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就不求吧,不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还被他厌恶。

席靳南突然松手,凉落提着的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就感觉到,身上一凉。

紧接着,卧室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朦胧的路灯投影。

席靳南直接撕掉了她的衣服,就这样直接进来,没有任何预兆和前戏,更别说温柔。

粗暴得让凉落的手狠狠的揪住身下的被单,手背青筋暴起。

凉落痛得直冒冷汗,可是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没有出一点声音。

席靳南很快退了出去,然后起身,掉头就走,背影孤傲冷绝。

一切生得这样快,又结束得这样快。

凉落只剩下麻木。

如他所说,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破掉这层膜而已。

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水袭来,她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慢慢缓了过来。

凉落艰难的翻起身,打开旁边的台灯。

“啪”的一声,卧室里这才有了光亮,橘黄色的灯光柔柔暖暖的,可凉落却觉得那么冰冷。

她无力的倒了下来,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瞥见了那一抹鲜红。

席靳南,如你所愿。

凉落一个人走去了浴室,把浴缸放满了水,整整泡了一个小时。

哪怕当着席靳南的面,她自己把这层膜破掉,她都愿意。但是,就不能让他碰,怎么能让席靳南碰。

他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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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落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天是周末,她终于不要去上班,可以在家休息了。

下楼的时候,没有看见席靳南的身影。

凉城别墅里的佣人似乎都受了席靳南的影响,沉默寡言,不多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会说“是”“好”“太太”……

席靳南不在,正好,她落得个自在。

就算她昨天晚上再怎么恨席靳南入骨,今天早上一起来,她还是要和席靳南见面,生活在一起。

但是至少现在不用面对面,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凉落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半块吐司,就再没有胃口。

“请问……”她擦了擦嘴,问旁边来收拾餐桌的佣人,“这里有书房吗?我想去看书。”

“有,但是先生的东西,他……不允许别人碰。”

凉落无语,想了想:“那我去图书馆好了,反正离得不远。”

“太太,先生出去的时候吩咐过,您今天只能在家。”

还限制她人身自由?

凉落干脆一挥手:“他还嘱咐了什么事情,你一起说完。”

“先生出去的时候,只说了让您在家待着。”

书也不能看,门也不能出,那她在家里,还能干什么?

凉落无聊的把整幢别墅都逛了一圈,然后不得不鄙夷席靳南的奢侈。他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没人性没爱心,自大得要命。

如果哪天他终于松口提出离婚,凉落想,她绝对会高兴得晕过去!

她站在花园里,拨弄着花圃里开得正盛的花,突然车子的急刹响起,出尖锐的刺耳声音。

凉落疑惑的转过头去,只看见赵特助一脸凝重的走下车,步履匆忙。

这是来找席靳南的?

可是看着不像,因为赵特助的车在中间,前后都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里面似乎坐满了人。

凉落转身看着赵特助:“席总不在家,赵特助,你是不是来错地方……”

“太太,”赵特助迅打断她的话,“我是来找您的,请马上跟我走。”

她不解的问道:“我?你不是来找席靳南的?”

“席总在医院。”

凉城最大的私人医院里。

凉落跟在赵特助身后,匆匆的穿过回廊,把她带到了一间高级病房前:“太太,席总就在里面。”

凉落看了病房的门一眼:“他怎么会住院?”

昨天席靳南在她面前,还气势汹汹,居高临下,一副谁能奈何得了他的模样。怎么转眼就躺在医院,而且还是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赵特助迟疑了一下:“太太,席总就在里面,有什么问题……您还是当面问席总比较好。我只是按席总的吩咐,将您带到这里。”

凉落点点头:“……好吧。”

赵特助退到一边,伸手请她进去。

凉落低头推门,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席靳南。

他半垂着眼,修成的手指落在洁白的被子上,嘴唇苍白,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也松散了,散落在他额前,却更加平添了一份性感。

即便是这样,席靳南依然气势不输,浑身冷冷的气息,隔着这么远还是能感受到。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毫无波澜。

“赵特助说,你让我来这里。”凉落站在离他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率先开了口。

“嗯。”

“我……我来干什么?”她轻声问,“我和你两看生厌。”

席靳南依旧是低着头,说出来的话却让凉落又气得半死不活:“不想死,就好好待在这里。”

说完,他靠在病床上,拿起一旁的电脑,放在腿上,手指还是灵活的敲动起来。

病房里有沙有茶几有隔间,凉落绕过病床,在沙上坐着。

从她这个角度,差不多可以将席靳南的正面尽收眼底。凉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有看出,席靳南哪里需要住院了。

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嘴唇没有什么血色之外,还是那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总裁范。

席靳南不理她,她也不想主动理他。刚好茶几上摆着一份凉城的娱乐杂志,她随意的翻看起来。

凉落正好看见了关于席靳南离婚又再婚的报道。

郁晚安跟她说过这事,她听听也就过去了,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完完整整的看了通篇报道,也就这么回事。

八卦里对她的身份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测,有说她是哪家的名媛千金,说她是席靳南的初恋情人,甚至还说席靳南是为了她才和尹巧如离婚等等……最后,给她打上了一个标志——神秘。

凉落看得直冷笑。

她放下杂志,抬眼去看席靳南,他正好合上电脑,然后一只手将电脑放回原处,眉头微皱,似乎有些疼痛难忍。

凉落这才想起,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是哪里受伤了,需要住院?”

其实她在心里想,遭报应了吧!

席靳南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与你无关。”

“那我……先回家?”她试探性的问,她才不想在这里和席靳南待在一起。

“好好在这里待着,你现在还不能死。”

这话说的……凉落撇撇嘴,和他在一起,她才会死好吗!

正好这个时候,护士敲门,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席先生,您该换药了。”

席靳南揉了揉眉心,点点头。

护士走过去,放下托盘,轻轻的将席靳南的肩膀的衣服拉开。

凉落这才现,席靳南的右肩膀上,缠了一大圈白色的纱布,而且还透出了点点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才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的时间,席靳南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当护士把纱布层层拆开,露出席靳南的伤口的时候,起身在一边看着的凉落,瞳孔猛然间缩紧。

这是枪伤!

她不会认错,这样的伤口,分明是子弹所独有的。

席靳南竟然受了枪伤!

护士在换药的时候,一边的凉落看着都觉得疼。席靳南只是皱着眉头,偏过头去,一言不。

就连一声痛哼都没有。

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护士拿着托盘又走了出去。席靳南扣好扣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是不是觉得我罪有应得?”

凉落干笑了两声:“没有。”

这人的眼睛还真是利,她在想什么都能精准的猜到。

席靳南冷哼了一声。

凉落想了想,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你刚刚不是都知道了吗?”席靳南说,“明知故问干什么?”

凉落又干笑了两声:“我看着是像枪伤,但是你……这凉城,还有谁敢拿枪指着你。”

席靳南看着她,薄唇轻启:“不只是我,还有你。”

“我?”凉落指了指自己,“关我什么事啊……”

“你现在,大可以走出医院试试。”

席靳南说着,又重新靠在病床上,动作略显僵硬,怕牵扯到伤口。他看了一眼凉落变化的脸色,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凉落不再像刚才那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了,她关切的上前一步,站在席靳南的身边:“席靳南,你到底得罪了谁啊?”

他不疾不徐的回答:“还在调查。”

“明明昨天晚上……”凉落顿了顿,“还挺那啥的,怎么才一个晚上,就躺在这里了,你今天早上什么时候出门……”

席靳南被她问的有点烦,拉下了脸:“滚回去坐着。”

“就你这脾气这态度,得罪的人应该不少……”凉落絮絮叨叨的说着,闪身出了病房。

席靳南直接闭上了眼睛,落了个清净,闭目养神。

这丫头精着,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不会离开医院,惜命得很。她这出去,十有**是找赵旭。

至于这个敢开枪伤他的人,如果揪出来……席靳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必定让其生不如死。

凉落走出病房,这才现,这一层楼到处走动着保镖,统一的黑色西装黑色墨镜,四处巡查,定时换岗。

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难怪席靳南吩咐凉城别墅里的佣人,不准她出去。又让赵特助匆匆赶来,将她从家里接到医院,原来是为了防止她遭受同样的暗算……

凉落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抿紧了唇。

她知道待在席靳南身边不简单,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

还好这一枪只打在席靳南的肩膀处,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席靳南也说过,暗杀人的目标,也有她。

背后响起脚步声,凉落转过身去,赵旭提着饭盒出现在走廊上。

凉落连忙迎了上去:“赵特助。”

“太太。”赵旭一看是她,停下了脚步。

凉落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饭盒:“你手里拿的是?”

“席总的午餐。”赵旭回答,“既然太太在这里,那就太太拿进去好了。席总需要静养,我总进进出出也不太方便。太太……也要照顾好自己。”

听完赵旭这么说了,凉落也就打开了话题:“他的枪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旭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今天早上,席总出门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半路上,被人拦截,开了两枪。”

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案,就被赵旭三言两语叙述完毕。

“那歹徒抓到没有?报警了吗?”

“太太,席总自有安排。”

见赵旭不愿意详说,凉落也没有再刨根究底,反而问道:“他去见谁?”

“许温江许总。”

凉落提着饭盒,轻手轻脚的再次走进了病房,席靳南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飞快的侧头朝她看来。

“是我。”凉落说,“我给你把午餐拿进来了。”

他眼底有明显的青黑,略显疲惫。

子弹那么深,又刚刚做完手术,他能强撑着没有睡,也是需要意志的。

凉落看他这个模样,一下子就心软了。

她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打开饭盒,菜式很简单,番茄炒西兰花,冬瓜盅,清炖狮子头,白米饭粒粒饱满,晶莹剔透。

凉落把菜一一摆好,突然想到什么:“你刚刚做完手术,打了麻醉,应该不能进餐吧?”

“我没有打麻醉。”

凉落手一抖,不可置信的看向席靳南。

子弹穿肩,手术过程中需要把子弹取出来。这样的疼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不打麻醉……

“席靳南,其实你也活得挺累的……”

他抬起眼看着她,又移开目光。

凉落舀了一勺饭递到他嘴边:“吃吧,你的手不方便,等下伤口又裂开了。”

席靳南沉默的张嘴,凉落会心一笑。

这顿饭吃得不声不响,安安静静的,在凉落坚持不懈的一勺又一勺的喂饭中,席靳南全部都吃完了。

凉落满意的提着饭盒去找赵特助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现病房里多了两个人——乔慕宸和郁晚安。

看郁晚安的神色,凉落就猜到,她显然是没有想到乔慕宸会在这里,略显尴尬和懊恼。

见她进来,席靳南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

倒是乔慕宸打趣的说道:“哟,席太太来了。”

凉落不好意思的笑笑:“乔总,郁总监。”

自从知道乔慕宸实际上是晚安的准姐夫之后,凉落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觉得十分别扭。

乔慕宸挥挥手:“在这私下里,你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凉落,你没事儿吧?”

凉落摇摇头:“我没事。”

郁晚安走了过来,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说道:“席总和乔总就在这里谈事吧,我和凉落出去,不打扰你们。”

席靳南点了点头。

看着两个人走出病房,乔慕宸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调查结果怎么样?谁这么大胆子?”

“还在进行中。”

“你和许总的这一次见面,极其隐秘低调,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怎么还会泄露出去?”

“我这边的人没有任何问题。”席靳南的手指一点一点,“应该是,许温江那边的人走漏风声了。”

乔慕宸想了想:“凭你的直觉,你觉得会是谁指使策划的?”

“席锦北。”

郁晚安和凉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你和席靳南住了一个晚上,感觉怎么样?”郁晚安打趣她。

凉落的脸色一僵,很快一笑:“还好,就是……其实也没什么。”

她要怎么说昨天晚上生的事。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跟在席靳南身边反而更安全。他会保护你的,放心,没有人还能伤他第二次。”

凉落叹了一口气:“我不担心他,我担心我自己……”

席靳南有的是势力和权力,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她可以依靠席靳南一时,但绝不可能依靠他一世。

一旦离婚,出了席家,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凉落只希望,她的身份,永远都不要被曝光,就让她做那个席靳南传说中神秘的第二任妻子。

很快乔慕宸走了出来,看着郁晚安:“回去吧。”

“乔总回乔总的,我回我的。”郁晚安站起来,拍了拍凉落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嗯。”

郁晚安率先离开,乔慕宸跟上。

凉落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郁晚安抱臂站在左边,乔慕宸站在她身边,低声喊了一句:“晚安。”

郁晚安装作没有听见,电梯里安静得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

“如果有一天,我和席靳南一样,受伤住院,你会来看我吗?就像……朋友一样。”

她转过头来:“乔总身边,可不缺我这么一个人。”

“可是我希望你关心我。”

郁晚安转过身来,手指戳着乔慕宸的心脏:“你这里,到底装的人是我,还是我姐姐?我最亲爱的姐夫。”

乔慕宸眸光一沉:“晚安。”

她冷冷的收回手:“以后不要说这种话,姐夫,听着怪恶心人的。”

他低头看着被她指尖碰过的地方,伸手放在上面。

乔慕宸顿了顿,又说道:“我听说,郁家安排你去相亲。”

“是啊,”郁晚安大方承认,“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可以?”

她吐气如兰,眼睛里光华流转,乔慕宸突然伸手,把她抵在电梯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这一吻,他差点把持不住。

她的味道太过熟悉,熟悉到他不受控制的轻轻在颤抖,爱怜不已。

“晚安,郁晚安……”他含糊不清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低沉魅惑,如同深夜里的呢喃。

郁晚安狠狠的推开他,不假思索的扬起手,甩在乔慕宸脸上:“混蛋,你别忘了,你是我姐夫!”

她气喘吁吁,眼睛有些红,冲着乔慕宸咆哮。

可是她的心里,隐隐的,却在期待些什么,期待他的解释……期待他能像以前一样,期待他能抱住她,一遍又一遍的说,晚安,我爱的人是你……

但,乔慕宸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认了她的话。

他和她的姐姐要结婚了,他是她的姐夫。

电梯门开,郁晚安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高跟鞋敲击在医院的地砖上,噔噔作响。

乔慕宸低头,自嘲的笑了笑。

郁晚安,她没变,一点都没变,这样很好。

变的那个人,是他,是他狼心狗肺,辜负了她。但是郁晚安,你愿意,最后信一次吗?一次就好。

凉落走进病房的时候,席靳南已经睡下了。

他强撑着清醒的做完手术,又处理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应该是交代清楚乔慕宸之后,终于松下了精神,好好的睡一觉了。

凉落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子。

即使是熟睡,席靳南依然眉头神皱。

一时间,凉落说不清楚,她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还恨不恨。

她该恨他的,恨之入骨才对。

他一手操控她的人生,从婚姻到学校到工作,甚至那层膜……可是,他又是她的恩人。

席靳南,凉落怎么会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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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下午,席靳南就出院了。

凉落劝也没用,而且她也说不上话,就只好默默的跟在席靳南身前身后,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遮去了大半边脸。

医院后门处,早已停好了车。在正中间的,就是席靳南要坐的车。

席靳南换上了衬衫长裤,戴着黑色的墨镜,看上去和平常并没有不同。凉落跟 在他身后,和赵特助并排走着。

三个人同时上了车。

席靳南摘下墨镜,瞥了凉落一眼,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回到家之后,席靳南匆匆上楼,再也没有出来过。

直到晚上。

佣人端来一杯黑咖啡,放在她面前:“太太,先生让您把咖啡,送到他书房去。”

“他不是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方吗?”

“这是先生刚才吩咐的。”

凉落看了一眼楼上,认命的端着咖啡上楼去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她敲了敲门:“是我,凉落。”

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进来。”

凉落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烟雾袅绕。她掩了掩鼻子:“你在抽烟?你的伤口还上着药,在消炎,你怎么可以抽烟。还有这咖啡……你不能喝,换一杯牛奶吧。”

“啰嗦。”席靳南掐灭了手里的烟,“过来。”

凉落撇撇嘴,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

她把咖啡放在他旁边,准备离开,却听见席靳南说道:“到我身边来。”

啊?

凉落转过身去,席靳南直直的看着她,目光毫不掩饰,

她脚步略显迟疑的挪到他身边,规规矩矩的站好:“席……席靳南,你要做什么?”

席靳南坐在真皮转椅上,微微抬眼看着她:“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问你怕不怕我。你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记得,当然记得。

就算再过几十年,就算是老死的时候,她依然会记得,她和席靳南第一次见面的每一个细节。

“不怕。”凉落回答,“我回答的是,不怕。”

“那现在呢?”

席靳南轻描淡写的问道,指尖在桌上不停的敲着,等待着看凉落的反应。

果然,凉落迟疑了。

和席靳南这个人接触得越久,她就越觉得惶恐,想要迅逃离。

他太强大,身上也背负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她和席靳南接触到现在,也不过是看到他的冰山一角。

可是已经足以让她无力承受。

席靳南突然轻轻的笑起来:“既然这么难回答,那就不用勉强了。”

凉落很少看见席靳南笑,别说笑,愉悦的表情都很少有,基本上是冷淡或者不屑一顾。

她不自觉的想要往后退,席靳南却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里。

凉落完全措手不及,跌进席靳南的臂弯里,他牢牢的将她搂住。

她微微张着嘴,一偏头就是席靳南冰凉的薄唇。

他抚摸着她的脸:“很怕,是不是?”

凉落咬着唇:“你一定要我回答?”

“也不是。”席靳南懒懒的收回手,“就是想看看你慌张的模样。”

bt!凉落在心里低低的骂了一句。

“不用在心里骂我,凉落,你的眼睛会出卖你。”

有一双这样纯净清澈的眼睛,怎么能掩盖得了心里的情绪。

凉落想站起身,席靳南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她:“别动。”

凉落有些僵硬的坐在他身上,他的温度透过布料源源不断的传到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席靳南不再逗她,双手径直穿过她的两侧,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开枪的人,已经确定了。”

凉落惊讶的侧头看着他:“这么快就查到了?”

“是。”

席靳南说话的时候,热气直接喷洒在她的脸上,凉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离他太近了。

他敲动键盘的时候,双臂摩擦着她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有点亲密了……

“是……是谁?”凉落重新看着电脑屏幕,故作镇定的问道。

席靳南调出一张照片:“这是开那两枪的人,不过是一个收钱办事的。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还有主谋?”

席靳南合上电脑:“当然。”

“他是你的仇人?”

“仇人倒不算,”席靳南回答,“现在还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凉落在心里直翻白眼。

“你不告诉我,万一下次他让人朝我开两枪怎么办?”

“不会。”

凉落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怎么这么肯定?”

席靳南瞥了她一眼:“我说不会就不会。”

说完,他双手握着凉落的腰,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凉落浑身都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也没反抗,更加没有说什么,保持着沉默。

在席靳南面前,沉默或许不是金,但是比她开口说话,要强一百倍。

书房里的灯光不是那么明亮,挂在正中间的吊灯亮着昏黄的灯光,只有书桌上的台灯明亮依旧,将她和他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席靳南淡淡的开口:“在公司上班这一个星期,感觉怎么样?”

“……还好。”

“恨我踢你的那一脚吗?”

“还好。”

“恨我昨天晚上要了你的身子吗?”

“……”

凉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还好”这两个字。

席靳南的手慢慢上移,流连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如果说,昨晚之后,我还想要呢?”

凉落浑身僵硬,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席靳南直起身,慢慢靠近她的耳畔:“正好,我身边缺这么一个干净又方便的女人。”

“你是把我当成缓解生理需求的工具吗?”

席靳南挑眉点头:“是。”

凉落不可置信的和他对视:“如果我拒绝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凉落冷笑:“那你为什么还问我,直接像昨天一样上,不就行了?”

席靳南偏头,薄唇轻轻的擦过她的眼角:“你不知道,做这种事情,需要你情我愿,才有意思。”

“无耻!”

凉落再也受不了,情绪一下子爆出来。

席靳南微微一挑眉,也没有生气,只是更加用力的按住她,圈住她的腰:“乖,不要在我面前生气。”

虽然是说着腻人的话,但是没有丝毫哄她的意思。

席靳南愿意说这样的话,说白了,不过是想要为他自己打算。

“外面女人那么多,我算什么,你还是慢慢挑顺眼的吧。”凉落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席总的身份,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凉落一笑,试图从他身上起来,但是又被他压了下去:“抱歉,我也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可是,你没有资格随便。”

席靳南凑了近来,鼻尖捧着她的鼻尖,薄唇不时的擦过她的下唇瓣,却迟迟不下手。

“你刚刚也说,这种事,你情我愿才好。席靳南,我、不、愿、意!”

席靳南咬住她的唇瓣:“可是,我好像看上你了,怎么办。”

他一边说话,一边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不住的啄着她的唇瓣。

他的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她的腰上,扶着她,可是凉落却浑身不自在。现在被迫让他摆成了这样的姿势,更是心慌意乱。

“昨天晚上,不过是进去又退出来,凉落,你怎么就让我忘不掉呢?”席靳南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问道。

这样无耻的话,从他嘴里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凉落恨不得立刻冲出书房。

原来他哪里是让她来送咖啡,分明是另有打算!

见她走神,席靳南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我不希望,到时候我身下躺着的女人,和充气娃娃没有什么两样。”

说完之后,他松开了手。

凉落立马离开他,往外面跑去。

“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坐在原位上的席靳南慢悠悠的声音传来,“还有,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安排你见一见所谓的主谋。”

凉落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拉开书房的门离开。

席靳南微微一笑。

凉落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还不放心的又反锁了门,靠在门后,大口的喘着气。

就在刚刚席靳南放她离开之前,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席靳南下身的变化。她以为自己今天晚上会重蹈覆辙。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下一秒席靳南就放她离开。所以她才会不要命的跑,使出平生最快的度。

就怕席靳南反悔,立刻要了她。

不过……

凉落冷静下来,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思绪。

席靳南还愿意问她的意愿,说明,他是动真格的了。如果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他大可以和昨天晚上一样。

席靳南这不仅是要她的身子,还要她心甘情愿。

可是没有爱,哪里来的心甘情愿。

对男人来说,性或许就是爱,可以和任何女人做。

但是对女人来说,爱才是性,没有爱,就没有性。

凉落慢慢的蹲下身来,埋在自己的臂完里——她做不到。

她根本做不到。

嫁给席靳南,她现在才能慢慢接受,而且,她还寄托希望在离婚上面。而做他的女人……她要怎么去说服自己?

还要在他身下曲意奉承……

原以为昨晚的事,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生了,可是,席靳南却突然说对她感兴趣了!

见鬼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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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和席靳南同居的好处就是,凉落早上可以多睡一个小时了。

从凉城别墅到席氏集团,走路二十分钟就到了,方便得很。

凉落梳洗完毕,打开房门,正好和同样出房间的席靳南撞了个正着。

他的房间就在她对面。

凉落匆匆的瞥了他一眼,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早啊。”

然后落荒而逃。

席靳南下楼的时候,已经没有看见凉落的身影了。

他在餐桌前坐下,随意问道:“太太呢?”

“席先生,太太已经去上班了。”

席靳南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冷哼一声。

早餐都没吃,凉落就往公司里跑,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吧。

凉落抱臂走在路上,身边不时的开过几辆豪车,她步行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反而显得格外突兀。凉落摸了摸肚子,哎,先去找个地方把早餐解决了吧!

上班时间。

凉落已经和同事慢慢熟悉起来了,虽然说不上交情有多好,但至少能混个脸熟,毕竟天天在一起工作,表面功夫,大家还是做得很好的。

正好验证了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要不是那次在茶水间,她偶然撞破了同事的谈话,她还以为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工作到一半,凉落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凉落疑惑的看着,犹豫着要不要接。她能有谁找啊,会不会是打错了。

可是手机坚持不懈的一直响,已经有旁边的同事往这边看过来了,凉落只好接通:“喂,你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