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夏的余光看到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赶来，略微思索一下，没有直接将咒灵彻底祓除。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咒灵的脸，将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咒灵从墙壁中拽了出来。

咒灵的身子扯出相当长的一条，末尾连着一个圆滚滚的球体，球体上面长着赤木夏见过的那张脸。

这应该就是咒灵的本体了。

扯着咒灵，赤木夏转头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

“你们来了。”

虽然五条悟早就听说过赤木夏，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荷鲁斯之瞳打开的样子。

荷鲁斯之瞳和六眼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六眼看起来是天空无限绵延出去，那荷鲁斯之瞳看起来就像是天空尽头神明所在之处的光芒。

当五条悟直视赤木夏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压力，那是荷鲁斯之瞳切切实实拥有的对咒力的压制作用。

这么一想，很久之前将荷鲁斯之瞳称为神圣之瞳并不是没有道理，这种压迫感真的很像凡人直视神明。

五条悟承认，这双眼睛很美，特别是配在本就漂亮精致到顶点的赤木夏的脸上的时候。

叫人想要膜拜，也叫人想要亵渎。

五条悟没头没尾地开口：“夏，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嗯？”

“你这样子太漂亮了，说不定会被什么变态盯上想要把你做成什么标本之类的。”

夏油杰皱皱眉，做出有点嫌弃的表情，“你要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那是什么恶心的疯子会做的事情。”

五条悟耸耸肩，“但是咒术界最不缺的就是疯子不是吗。”

他走上前打量着咒灵的本体，“这就是这个咒灵吗，可恶，居然被夏捷足先登了，我还以为绝对会是我先找到它的。”

“你怎么找到它的？”夏油杰开口。

赤木夏摇摇头，“不是我找到它的，它袭击了我。”

“主动袭击了你？”五条悟闻言抬头看向赤木夏，“它应该知道我们三个人都在这个建筑里，主动袭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不清楚为什么，但他的目标好像很明确，他在袭击我之后说了抓到我了。”

“真奇怪。”五条悟摸摸下巴，“不过可惜就算是严刑拷打它也没有办法说出什么来，毕竟咒灵的智力并不高。”

五条悟说着拍拍手，“那好吧，今天的比赛以夏获得胜利结束了。”

“对了，这个咒灵你想要吗，如果不要可以给我。”夏油杰指指那个咒灵。

“可以。”赤木夏将手里的咒灵递过去。

夏油杰笑着道了一声谢接过咒灵，咒灵在夏油杰手上飞快地扭曲起来，原本已经昏迷的咒灵忽然瞪大了眼睛，口中发出十分惊恐的尖叫声，甚至比直面赤木夏的时候叫的还要撕心裂肺。

夏油杰眼神淡漠地注视着咒灵，攥紧咒灵的身子防止它逃脱，直到最后整个咒灵被压缩成了一个黑色的球体。

赤木夏好奇又带着点微妙的嫌弃地看向夏油杰手里的黑色圆球。

或许是因为圆球是被整个咒灵压缩形成的缘故，这个圆球散发着相当浓的咒力气息，味道非常不好闻。

是叫赤木夏甚至不愿意拿着的程度。

夏油杰十分贴心地解释道：“这是咒灵玉，我的咒灵操术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吸收咒灵。”

夏油杰说完，在赤木夏的目光中抬头将咒灵玉吞了下去。

赤木夏瞪大了眼睛。

吃下去了？吃下去了！

夏油杰一抬手，刚刚的咒灵就在夏油杰的身侧出现了。

咒灵呆立在那里，小小的本体坠在庞大的假体后面，无数黑手垂在身侧。

“就是这样，被我吸收的咒灵都可以为我所用。”夏油杰再抬手，咒灵化作咒力回到了夏油杰体内。

“那这么说这个还蛮好用的。”五条悟感叹一声，“只要吸收的数量够多，你一个人就可以成为一个军团。”

“是这样没错。”

赤木夏看向夏油杰，欲言又止。

夏油杰注意到赤木夏的目光，指了指自己，“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赤木夏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那个咒灵玉，吃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味道吗？”夏油杰话语一顿，尽力在脑海中搜索合适的形容词。

“就像是处理过呕吐物的抹布的味道吧。”

“你这个形容也太过细致了吧。”五条悟吐吐舌头，“亏你吃下去还能面不改色。”

“习惯了就好了。”夏油杰不以为意，声音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五条悟转头看向赤木夏，“那夏呢，你闻到的咒力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闻到的味道？”夏油杰疑惑地出声。

“听说是荷鲁斯之瞳带来的作用，很讨厌咒力的气味，对吧夏。”

“嗯，一种非常叫人恶心的味道。”赤木夏点点头，顺便用目光控诉五条悟。

你既然知道还每天离我这么近？

五条悟笑嘻嘻的，完全没有在意赤木夏的目光。

倒是夏油杰闻言有些惊讶，联想到第一天上课时赤木夏的自我介绍，夏油杰明白过来，讨厌咒力原来是指这个吗？

虽然夏油杰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