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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我是因为一直没有想娶的人, 但现在有了。”

萧韫眸光如三月暖阳,温柔而直接。

渐渐地,阿圆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她低头嘟哝:“这些甜言蜜语你是不是想了好些天?全凭你一张嘴巴说, 毫无凭据呢。”

萧韫问:“你要什么凭据?”

“你不信我会娶你?”

“好。”他说:“那你等着就是,最迟明年初春, 我便请旨赐婚。”

阿圆耳朵红红的。

其实冷静这么多天后, 她也觉得那夜过于冲动了些。可当时是真的气, 气得控制不住自己。

过了会, 她问:“你跟陆家嫡女真没什么吗?我怎么还听说你为她冲冠一怒呢。”

“这是个误会,彼时我打那鄂国公府三公子是因他口无遮拦,将慧兰公主的名讳也提了进去。”

“敢辱我阿姐之人,我又岂会轻饶, 自然是打断他一条腿。”

“这这样吗?”

萧韫坐得四平八稳,这会儿耐心得很:“还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我皆回答你。”

阿圆头埋得更低了,没什么底气。

“过来。”这时, 萧韫伸手。

“做什么?”

“过来!我的事已经解释清楚,但有笔账还得跟你算!”

“什、什么账?”阿圆心虚。

“你冤枉我, 害得我寝食难安,这账你想赖掉么?”

“”

“我写信与你, 你也不回,送礼给你也不收, 今日居然还有心情来此赏桂花。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冷硬如铁。”

“你什么时候写信送礼给我了?你这几日分明”阿圆突然一停,想起此前曾吩咐过莲蓉,澜苑送来的东西一例不准进她褚家的门。

没想到,莲蓉这丫头居然做得这么好, 她竟是连丁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她呐呐地开口问:“你写信给我了?写了几回?”

“过来!”萧韫睨她。

阿圆自觉理亏,慢吞吞地挪过去,就被萧韫一把拉入怀中。

萧韫将人抱进怀里,只觉得心骤然变得踏实。

他抱着人,边揉额头。

“你不知,这几日我实在头疼。”

阿圆扭头:“为何头疼,可是朝堂上遇到难事了?”

“朝堂上的难事固然有,但也没你”萧韫三分愠怒七分无奈地睨她:“也没你十分之一难办。”

阿圆努嘴:“分明是你自己招惹那么多桃花,怎的还怪起我来了?”

“可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直接把我定死罪。”萧韫道:“动不动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这话往后不准再说!”

阿圆不依:“你若是哪日负了我,我铁定还会再说的。”

萧韫捏她:“你为何总以为我会负你?”

阿圆一愣,心下有些茫然。

自从得知萧韫的身份是景王后,她脑子里总是隐隐跑出这样的想法。她想跟他在一起,但又害怕他有一天会变心。

毕竟他以后会是太子,还会是帝王。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是寻常,如今皇上宫里就有上百名妃子呢,萧韫岂会受得住诱惑只娶她一个?

况且她以前看话本子,起初深情的男女后来因各种缘由变心的多得是。她不清楚萧韫以后会不会也这样,毕竟以后的事谁也不能确定。

阿圆没说话,但她脸上遮不住事,萧韫一看就明白。

他刮了刮她鼻尖:“别胡思乱想,我若是想娶早就娶了。我对女色无甚兴致,不然,以我的身份,府里后院岂会空无一人?”

“哼!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阿圆手指戳他胸口:“若是对女色没兴趣,为何总是对我”

“对你什么?”萧韫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勾唇道:“那是因为是你我才这样。”

“你净拿这些好听的话哄我。”

“那你要我怎么做?”萧韫钳起她下巴,没好气道:“不哄你你生气,哄你你还不乐意,说肺腑之言你也不信,不说你总胡思乱想我负你。”

“我说朝堂之事没你十分之一头疼还说轻了,你是这世间最令我头疼的。”

“我哪有这样。”阿圆没底气地反驳。

“还说没有?”萧韫拇指捻她唇瓣:“适才你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了。”

“这么明显?”

“阿圆,”萧韫望进她眼睛,柔声道:“我不喜欢什么都往嘴上说,你且看我日后怎么做。我萧韫承诺你的,必定会做到。嗯?”

阿圆心里甜蜜,不知不觉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引,那里像一汪洒满星河的清泉,让人不自主地沉溺。

萧韫缓缓凑近时,她也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风轻日暖,花香四溢。

跟天底下所有吵架后和好的情侣一样,两人情浓似酒。此时此刻眼里只装得下对方,连旁人都忽略了个干干净净。

陈瑜见着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尴尬得很,赶紧背过身,悄悄挥手让护卫们退远些。并自动把这一片地方包围,免得其他人来打扰。

阿圆坐在萧韫怀中,仰头与他勾缠。

几瓣桂花落在脖颈间,令她觉得痒,不禁嘤地瑟缩了下。

她攀住萧韫脖颈,无意中摸到他的喉结,像触动什么机关,他骤然发起狂来,把人抵得更紧。

这么一抵,胸脯与他相贴,被他硬邦邦的胸膛挤得疼。

她捶他:“你骨头怎的这么硬?硌疼我了。”

萧韫松开她:“哪里疼?”

随即视线往下挪,落在小姑娘的领口处。

她今日穿了身茉莉白银丝绣襦裙,外罩件薄衫。而薄衫太薄,映得里头的景致绰约撩人。

他蹙眉:“你出门穿这么薄?”

阿圆低头瞧了瞧,这是京城最时兴的装扮呢,没觉得不妥。

当然,此时因被他挤着,露出了些沟壑。

她脸一红:“我平日不都这么穿吗?”

萧韫动手帮她拉了拉衣衫:“以后不准这么穿。”

“我最喜欢这种衣裙呢,你也太不讲理了。”

她娇娇气气埋怨,萧韫追上去再次噙住那红唇。

他无疑是俊美的,外表看起来也斯文守礼。可这样的人,在情事上却极其霸道。口中卷着她的,气息狂乱而迷醉。

桂花树下,萧韫也不知亲了多久,直到小姑娘水眸含春,香唇红肿才放开。

阿圆软倒在他怀中,跟丢了半条命似的,拼命喘气。

没多久,谢弘瑜和肖梓晴也回来了。

阿圆察觉肖梓晴脸色有点古怪,仔细打量,发现她唇瓣红红肿肿,而且此前涂抹的口脂也没了。她是经过事的姑娘,当然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她心里惊讶。看了看自家表姐,又看了看谢弘瑜,然后悄悄把表姐拉到一旁。

“表姐,”她一脸好奇地问:“表姐跟世子哥哥去做什么了?”

肖梓晴耳朵泛红:“能做什么,当然是去赏花。”

“是么?”阿圆狐疑:“赏花赏得口脂都没了?”

“”

“可是世子哥哥亲你了?”阿圆问。

“小姑娘家家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肖梓晴敲她,但视线不经意瞥见她脖颈上有两道红痕。

那红痕略深,不像虫咬的,且很是新鲜,更像是才吮吸出来的。

肖梓晴曾经也有过,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顿时心里大惊。

“阿圆!”她质问道:“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可这里没旁人,只有萧韫。

萧韫

肖梓晴缓缓转头去看,那边,两个男人若无其事地喝茶聊天。

她不知阿圆跟萧韫的事,只清楚萧韫是阿圆的师父。猛然间猜到什么,心下震惊又愤怒。

“是不是你师父他对你”

阿圆赶紧捂住她的嘴,又把人拉远了些。

隔着几棵桂花树,阿圆脸色涨红。

“我其实”阿圆也不知如何解释,说:“反正就如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这样了。”

“他不是你师父吗?”肖梓晴低声问:“居然居然引诱你做这些?他还是不是人?”

“不是的表姐,是我自己忍不住。”

“什么?”

“总之,是我先喜欢他的,后来我控制不住就”

“你控制不住,他就这样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