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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黄叶风扶去

世界上最迷人的男人是谁?

有人说是贝克汉姆,贝克汉姆五官精致,身材性感。有人说,他的帅,已经超脱了形象的范畴。

也有人说是莱昂纳多,莱昂纳多直视着镜头的笑容,能让整个世界为之融化。

还有人说付兰兰最帅,更有人说是《竹取物语》里的劳模叔。

因为古天乐,大家记住了一句诗:“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

年轻时的周润发,被大家称为“五百年一遇的美男。”

……..

以上等等,不一一类举。

当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新郎范无咎出现的时候,何满子觉得以上提到过的那些人,都是浮云。范无咎的脸是冰冷的,他的脸上没有笑容。

“他为什么不笑?”,朱莉问。

“他是不敢笑。”,千里不留行回答:“这样的男人,他只要是冷冷地看上任何人一眼,无论男女,都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去死。他如果对着人笑,整个宇宙还不是要毁灭?”

“那个新娘谢必安,为什么也不笑呢?”,刘萧萧也问了一句。

“她只是远远地站着,无论是人是鬼,是妖是神,都会失了魂。她如果笑,那样的后果,岂不是更加可怕?”,范正说道。

“我们见过的网上或者书上,有一些黑白无常的画像。都是一黑一白两个高高的厉鬼,惨白的脸,长长的舌头。”,张翠花说:“这对新郎和新娘,怎么会和黑白无常的名字一样呢?”

“世界上,没有人见过黑白无常,也有很多人,甚至没有见过他们的画像。”,陈职说:“可是,为什么每个人到了最后时刻,都能抛弃生命,自愿跟着他们走呢?”

“是因为,范无咎太帅,帅的乱人心神;谢必安太美,美得夺人魂魄。”,萧雨婷望着台上一身雪白婚纱的新娘谢必安,喃喃地说道。

“如果有画像能画出他们的本面目像,这张画像就能取人性命,就算有人见到过他们,谁又敢照实画出来呢?”,陈职说道。

范无咎与谢必安的婚礼过程,没有什么特别。和我们平常现代人的结婚过程,基本一样。在大家赞叹新郎的迷人和新娘的美丽的时候,婚礼过程已经结束。接下来到了酒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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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满子四处张望,没有找到四个轿夫和男孩小合的身影。

婚礼服务人员,给每张桌子上的每个人,都摆放了饮料,饮料是忘川河公司生产的忘情水。

又有服务人员给每张桌子依次端来了一个大大盘子,盘子上用红布遮掩着一个大大的物体。

“哇——!好大的麻球啊!”,服务人员拿掉红布时,大家发出了惊呼。原来红布下,遮挡的是何满子曾经买过的,那种功夫大麻雀球。

服务人员,拿着不锈钢的汤匙,在麻球上轻轻敲击,敲下一片片小的麻球碎片,分到桌边每个人的餐盘之中。

“嗯!很好吃,很酥,很脆。”,朱大常吃了一块麻球后,喝了一块忘情水饮料说:“这个饮料的味道,也非常特别,和这个麻球很搭。”

众人在朱大常的带动下,都尝了尝麻球,喝了几口忘情水饮料。

“何满!婷婷!”,华敏伟吃完一块麻球,喝了一口忘情水饮料,叫住了四下张望的何满子与舒婷说:“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人。”

听到华敏伟这样说,何满转过身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麻球。

“哎吆——!”,“当啷!”。靠在椅子上的那根铁棍滑落,砸到了舒婷的手。

“砸到了?”,何满子拉住舒婷的手,察看着舒婷的手说:“这支破棍子,我扔了它。”何满子的另一只手捡起了地上的铁棍,准备去扔掉。

“你们都吃了!”,舒婷任由何满子拉着自己的手,看着桌子上的人大声问道。

“我们都尝过了,很好吃。”,华敏伟说。

“饮料也都喝过了?”,舒婷继续问。

何满子不明状况地看着舒婷,他的手还在拉着舒婷的手,另一支手拎着那条铁棍,没有去扔。

“喝过了!我们都喝过了。”桌边的人一起回答。

“我尝了尝麻球,饮料还没喝。啊——!”,冯衡话到一半,突然叫了一声,说道:“胡麻困人身!”

“紫苏解…..”华敏伟话到一半,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说不出话来。

“华老师!你怎么了?”,何满子大声问道。

华敏伟的身体僵硬,好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何满子向桌子上的其他人看去,朱大常、陈职、张翠花、范正、刘萧萧、千里不留行、朱莉、萧雨婷都如同石雕一般,纹丝不动,眼睛也滞住,一转不转。

“妈妈!妈妈你怎么啦?”,舒婷的另一只手拉着冯衡的胳膊晃动着说。

冯衡的身体也仿佛冻僵,不能动弹,冯衡的眼睛来回转动,神情焦急,只是脖子和脸上的肌肉都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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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麻丹霞和孟玥走了过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孟玥说道。

“得来全不费功夫。”,麻丹霞接着说道:“瘸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何满子从座椅上站起,一手拉住舒婷紧紧不放,一手拿着铁棍挡在舒婷身前。

“咔!”,麻丹霞打了个响指。

麻丹霞的身材暴涨,身上的衣服片片飞灭,麻丹霞的身高从一米六零左右涨到大约一米九零,麻丹霞的头发变做灰蓝色,发间散落着孔雀羽毛一般的长发,她的身上披满了鸟类的羽毛。麻丹霞的一双脚象丹顶鹤的脚那样细长,她的一双手象是鸡爪子一样的枯瘦。麻丹霞枯瘦的手上抓着一把黑色的马尾浮尘。

孟玥的身形躬起,一头黑发化作满头白发,孟玥的脸上皱痕隆起,层层叠叠,哪里还是那个孟姑娘,分明是活了至少几百岁的孟婆婆。

孟婆婆身穿葛色麻布粗衣,手柱枯木龙头拐杖。

麻丹霞手中浮尘一甩,草坪上的桌椅、高台、充气拱门,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何满子等人坐着的桌椅。

草坪化成了广场,草坪后的房子变成了一座车站,车站上写着“宛丘站”三个大字。

“你是哪来的鸟人?你是想毒死我们吗?”,何满子拿起手里的铁棍,指着麻丹霞问道。

“世间万物自有定数,花开花落皆是因果,天理昭昭自有轮回。”,孟婆婆手里端着一碗清水,步履婆娑地走到何满子身边。孟婆婆满面慈祥地看着何满子:“不是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这些人逃脱轮回,都是源于你的一丝执念,来!喝口水压一压你胸中的怒气。”孟婆婆把盛满清水的大碗,放到何满子的嘴边。

这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谁也不知道她曾经经历了多少风霜。身材矮小的孟婆婆卑微地站在何满子的面前,朦胧的眼里,满是乞求的目光。何满子不敢看孟婆婆的眼睛,也狠不下心来拒绝这个老人。

“咣当!”,何满子手中的铁棍摔落在脚下,何满子拿着铁棍的那只手,接过了孟婆婆手中的粗瓷大碗。

“不要喝!”,舒婷带着哭腔的喊声,叫住了何满子。舒婷紧紧地抓着何满子的另外一只手,大声说道:“喝了这碗孟婆汤,你就会忘了我!喝了她的迷魂汤,我们以后再见,也不会再认得。”舒婷的声音里满是哭腔。

舒婷的话,让何满子一阵激凌。

哗!何满子翻手把碗里的清水泼在了脚下,他把手里碗还给了孟婆婆。

何满子张开刚刚端过碗的那只手,准备捡起摔落在地上的铁棍。何满子手心一震,地上的铁棍竟然自己弹回到了何满子的手中。

“孟玥,你就不要和他们啰嗦了,再耽搁一会儿,这上巳节的午时三刻就过去了。”,麻丹霞叫住孟婆婆说。

“曹首富、何姑娘,走吧!你们也都一起走吧!”,麻丹霞对着桌子前呆坐的几人叫了一声。

陈职木偶一样地站起,离开了座位,向宛丘站方向走去。朱莉跟在陈职后面,一样的木偶般地离开座位,走向陈职身后。千里不留行、朱大常、范正、张翠花、刘萧萧、萧雨婷、华敏伟、冯衡,纷纷站起,有序地跟在陈职与朱莉身后,缓缓地向车站内走去。

“妈妈!你怎么了?”,舒婷拉着何满子跟在冯衡旁边,看着木偶般的冯衡,舒婷哭着追问:“妈妈,你要去哪儿?”

“华伯伯,你怎么了?雨婷姐,你们都是要去哪里啊?董事长、朱老板……..”,舒婷追着走向车站的几个人,泪流满面地挨个询问。

踏——!踏——!踏——!

陈职和朱莉等人的身影被正午的阳光映射在广场的地面上,地上的影子缓缓向宛丘站内游动。身型鹤立的麻丹霞拉着矮小的孟婆婆,两人从地面上飘起,象鸟儿一般地飞了起来,飞过了宛丘站房顶,消失在宛丘站的房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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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丘站是一座不大的车站,候车大厅内摆放着空空荡荡的座椅。车站内只有谢必安一个人。谢必安表情表情冷峻,她的上身穿着白色制服,下身是白色制服短裙,头戴贝雷帽,白色的丝巾,白色的高跟皮鞋。银白色胸牌上写有三个字,乘务长。

谢必安笔直地站在检票口,检票口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2018次列车,12:45发车。

“2018次列车已经检票了,请没有检票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车站的广播里,传来谢必安的声音。谢必安站在检票口,手握话筒在进行播报。

在广播的声音里,陈职和朱莉等十个人排着长队,木偶般地走进了车站,穿过候了车室,走向检票口。舒婷拉着一瘸一拐的何满子跟在他们的后。何满子一手被舒婷牵着,一手拄着铁棍。

谢必安拉开检票口的车门,陈职等人有序地通过检票口,几个人依旧行动僵硬,面无表情。只有冯衡,虽然也行动僵硬、面无表情,她的眼睛却是不停地转动,眼神里透着焦急的表情。

“2018次列车?”,舒婷拉着何满子的手,站在谢必安面前。向谢必安问道:“这趟车,要开去哪儿?他们要去哪里?”

“2018次列车马上就要发车了,请没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车站的广播里传来谢必安的声音。谢必安笔直地站在检票口,手握话筒,目无表情地进行着播报。

“你是聋子吗?”,何满子愤怒地骂了一句谢必安。转过身,故意对舒婷说:“聋子还能还能说话?不理她了,我们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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