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沐寒秋聊天告一段落，冉夜看着他最后两句话，总是觉得不怎么释怀。

将刚刚的聊天内容拿给水泠清看，冉夜说道：“我觉得，小沐他还是想要拉我打本的，但是我真的暂时不想打本了……”

“你这反应也太迟钝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水泠清吐槽她，“我说呢，最近这一两个月，难怪他这么殷勤，感情这是奔着挖墙脚来了？”

“我现在暂时没有理他，话我已经说到了。看他怎么处理吧。”冉夜说着。“在我心里，其实不去打本的意愿是很强的。但是，怎么说呢，话也不能一下说得太死。现在就看他怎么做吧。之前喊我打本的时候，讲话还是比较照顾我的作息状态的。不过，也确实是因为没有遇到过非不打本的情况。基本上，还是嘴上说说比较多。现在算是一个很现实的考验吧，他到底是真的会关心别人的状态，还是只是嘴上说说漂亮话。”

“那我觉得，”水泠清冷酷的说，“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赌他就是嘴上说说漂亮话。你看着吧，他这就是为了挖墙脚，之前才跟你说好话。说不定回头他就去找花舞风了。”

“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其实我心里多少是有点感觉的。”冉夜叹气，“不过，要去找花舞，我觉得目前来说比较难。花舞每天下班都特别晚，他们团的人估计等不到那么晚。不过如果实在缺人也难说会等到几点。”

水泠清很不耐烦：“随便吧。他想拉人就让他去拉，反正我们自己人也不一定组的起团本。”

冉夜道：“其实我一直觉得，问题可能就在于，现在这时候他如果喊你们，可能你们不但不怎么搭理他，有时候还因为一些事情会怼他。而我和花舞风。他喊打本之类的事情，人都会在。而且我俩也不怼他。所以这阵子，就像你说的，他对我们很殷勤。”

“不是啊？”水泠清说，“刚开始，小绾那阵他不是也老喊我吗？也是因为打本缺人。”

冉夜觉得水泠清没抓到重点：“你这是打本缺人，没错。但是想要跟谁套近乎，献殷勤也得看对象吧？重点是，他想套近乎的人，是不怼他的。早先那会儿你不也不怼他的吗？和其他的输出比，就比如刚认识那阵子，对谁都不冷不热的云青。要挑选套近乎的对象，也得要吃他这套的人才行。如果让我在那时候的云青和你中间选，我也选跟你套近乎啊。”

“那不还是为了打本缺人吗？”水泠清反问。

冉夜觉得她俩讨论的重点不是同一个：“目的当然是为了喊人打本啊。他之前找徒弟的要求，不也是能陪着一起打本的吗？我说的是他挑选献殷勤的对象的条件。”

水泠清说：“所以我就说了，他只关心自己需要的。”

冉夜放弃讨论这个点了，换了个话题：“我觉得之前，他说帮花舞代练，还人情什么的，就很真了。是那种，‘我要你帮我做个什么，但是我又不想欠你的，怕麻烦，那就反过来，我帮你做点啥’。或者‘我先帮你做了什么，回头让你帮忙，你是不是就不好意思拒绝我了？’大概是这么一个套路吧。”

“这就不好说了。他们两个去游乐场的时候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看展会的那天，还是小沐请吃饭呢。要论起还人情，难道不应该是花舞风去还人情吗？”水泠清说。

“这个，就要看他自己怎么定义，什么人情要怎么还了。”冉夜道。

“那天，他的原话是，他记得欠了花舞风的人情，但是欠了什么情记不清了。你听听，这话鬼才会信呢？欠了人情的事儿，会记不清？”

冉夜也觉得那天的话有问题，说：“确实，这种解释，是鬼都不会信的解释。”

“所以我就说了，这么骚操作的解释，那他还不如不解释呢。”水泠清十分嫌弃，“他之前找我，想叫我帮他练号的时候，我就想怼他了。他有空帮花舞风练号，好像还帮核桃练过号吧，他怎么就没有时间练自己的号了？后来我想了想，他来S市的那时候，也请我吃饭了。吃人嘴短呗，我就忍住没说。那天不是云青问他，为什么有时间代练别人，没时间代练墨离，我才顺嘴说了那么一句。”

提到花舞风，冉夜就觉得说不清道不明。

“你不是早先就问过我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吗？会弹琴，有艺术品位算是最开始欣赏的点吧。”冉夜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喜欢这个人什么地方，“然后应该是，我很羡慕他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不用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也能维持生活。又有闲，想去看个电影或者去哪里看个展子，又或者到什么地方去旅游，想去就去了。这应该也是我理想中的生活状态。”

“抛去这些物质层面，你还看上他些啥？”水泠清觉得，冉夜还是不够理性，“讲道理，就光他跟妹子搞暧昧，要真是女朋友不得气死，血都要吐三升的那种。”

冉夜对这个问题，已经想过很多了。在要求小沐之前，她也想过自己的态度。

冉夜说：“其实你说他只关注自己的事。可谁不是只关注自己的事儿。我也很自私的，他要不喜欢我，我就只喜欢我自己；他要是喜欢我，那我就最喜欢他。我的自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