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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鸟人夜哭之谜(五)

看来沃德尔夫人的头颅已经被鸟人吃掉了。

安蓝月有些担忧,转头对霜刃说:“鸟人吃掉头颅后,力量应该会增强吧。况且这个女人本身就是受蓝月异变影响的鬼魂,说不定还会为鸟人带来更大增益。”

听闻此言,霜刃紧锁眉头,片刻后又松开:“就算真是那样,我也有把握置它于死地,你要是觉得害怕可以先离开城堡。”

安蓝月连忙说:“这怎么行,我身手也还可以,不会拖后腿的,多一双眼睛终究方便一些。”

霜刃不再说话,握住眼前尸体的手。她已经习惯了把可能存在线索的东西放进物品栏进行确认,现在也不例外。

然而,系统显示无法放入。

“这具尸体居然还是活着的。”

听她这么说,安蓝月立刻想起小说结尾,牺牲了几支探险队后,镇民们终于找到了公爵夫人的尸体,正要烧掉,被鸟人杀死的无头尸体纷纷鸟化,活了过来。

看来,即便被鸟人吃掉头颅,他们也以另一种方式存活着。

霜刃的表情越发难看:“要是这样,鸟人怕是杀不完了。”想了想,她对安蓝月说:“你抱着这具尸体,我们下楼去。”一方面她提着刀,没有空余的手去抱尸体,另一方面她也想试探安蓝月的心理承受能力。在漆黑的城堡中抱着一具无头女尸走路,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看到安蓝月面不改色地抱起尸体,她露出满意的神情。

二人来到一楼相同位置的房间,垂直于餐桌的位置是一座壁炉,果不其然,壁炉也是假的。那么,隧道会通到哪里呢?是通向其他房间,还是在地下另有乾坤?

霜刃做了决定:“鸟人估计也快休息好了,我们去大厅吧,看看能否来一场正面对决。”

来到楼梯口时,霜刃把扶手上的血液在衣摆上蹭了一圈,以确保自己成为鸟人优先攻击的目标。

二人在一楼大厅中央背靠着背站好,霜刃递给安蓝月一把强光手电:“用这个吧,你的小手电收起来留作备用。”

安蓝月道了声谢,接过去打开,在面前半圈来回扫射着。

空气中静得只听得见二人的呼吸声。

“喀拉,喀拉——”

硬物相撞的声音虽然极其微弱,在黑暗的环境中却显得尤为突出。不止拥有洞察技能的安蓝月,连霜刃也听到了。

声音移动着,停留在正对霜刃的二楼回廊上,紧接着便一跃而下。

“哐当。”

霜刃听声定位,挥刀去砍,一刀下去就愣住了,触感不对。手电筒光打上去,圆溜溜的骷髅头在地上滚动着。

与此同时,安蓝月感觉到面前传来浓烈的杀气,让她下意识倒退两步。

一道疾风划过脸颊,她凭直觉向地上一趴,躲过了鸟人大张着想要咬掉她脑袋的嘴巴。鸟人扑了个空,狞叫着向她袭来。她一个翻身,凭借腰部力量踹了鸟人一脚,像踹在坚硬的岩石上,顺势腾空站起。

她快速地移动手电筒,在黑暗中寻找鸟人的位置,灵敏的听力似乎失灵了,只要鸟人闭上嘴巴,她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二楼回廊第一次交手时,尚能听到鸟人扇动翅膀的声音,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会儿工夫,它却已经学会了无声飞行。

是沃德尔夫人头颅的作用么?

“它在哪里,你看到了么?”身后传来霜刃沉稳的声音。

安蓝月却把眼睛闭上了。

既然听不到也看不到,那就用心体会那股直击心灵深处的杀意。仔细感受,究竟哪个位置让她最为惧怕,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感受到了,就在左后方,距她五六米的位置。她幅度轻微地转过身去,霜刃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刀光一闪,重重地落在鸟人的嘴上。

霜刃整条手臂被震得酥麻,想不到鸟人的嘴竟这样坚硬,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弯月刀怕是要卷刃了。就在她闪神的一瞬,鸟人已越过她,直奔安蓝月而去。

安蓝月意识到手电筒只会方便鸟人确定她的方位,便收了手电筒,在空旷的大厅里四处逃窜。鸟人数次近了她的身,已经快用嘴包住她的头,都被她凭着本能躲过,顺带胡乱挥舞手中的铁棍。铁棍打在鸟人的胸脯上,如同打破血包,迸发出腥臭的浊液,下一次又打在嘴上,只听见“哐当”一声,铁棍竟拦腰折断了。

鸟人咬住剩下的半截铁棍,安蓝月立即松开,在地上翻滚一圈,躲过了鸟人的又一次猛烈冲击。

一道极强的手电筒光束忽地划破黑暗,射向鸟人的脸,不停晃动着,像是一种挑衅。霜刃站在不远处的前方,另一手持刀,摆出防御姿态。

然而鸟人毫不理会她的挑衅,依旧穷追不舍地试图撕咬安蓝月。

此时,许久不曾见到活物的城堡上方忽然飞过一只秃鹫。它悠悠然从大开着的窗子飞进阁楼,停驻在靠窗的写字台上,捡食腐烂的碎屑。台面上一个精巧的小玩意引发了它的好奇,小玩意上有两个圆圆的按钮,一个是鲜红色,一个是湖蓝色。秃鹫左看右看,一脚踩在湖蓝色的按钮上。

正在狼狈逃命的安蓝月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摔了下去,仰面跌落在地上,激起一层灰尘。忽略在背部蔓延开来的钝痛,她咳嗽着,手脚麻利地向深处爬去。

因为她听到了上方传来鸟人的嘶鸣声与拍打翅膀声,它马上就要追下来了。

鸟人飞进地下室,四处寻找着安蓝月的方位。

听到这异样的响声,霜刃连忙追过去,看到了黑漆漆的洞口,正要一探究竟,秃鹫歪了歪头,再次踩在蓝按钮上,洞口就在霜刃的眼前飞速闭合了。若不是霜刃反应迅速地抽离身子,怕是会被直接夹掉一只手。

看着恢复如初,看不出一丝缝隙的地板,霜刃气愤地一拳捶在上面。该死,安蓝月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向来单独行动,每次遇到带新人的工作都百般推脱,如今第一次带新人就出事了,这让她怎么跟公会交代?

霜刃在四处搜索着,通往地下室的暗门突然开启,必然是安蓝月触发了什么机关,但是找来找去都不见机关的影子,难道是鸟人打开的?

她拄着刀把思考对策,忽然想起五楼的暗道来,会不会暗道能一直通到地下室呢?她立刻向楼上跑去,跑到三楼的楼梯口时,却被一个身高几乎抵住天花板的铁皮人拦住去路。

铁皮人的关节处涂着油,十分灵活,一步步向她走来。它走一步,霜刃便退一步,不知不觉退到了二楼。她心想,这莫非是城堡的护卫?再拖下去,怕是以前的住户都要冒出来了。

站在二楼的地板上,霜刃收起弯月刀,换上硬度最大的直刀,用力向铁皮人的胸口劈去,虽然手臂再次被震麻,铁皮人的胸口却也凹陷下一大块。霜刃心里一喜,看来铁皮并不是很厚。下一刀,便对准了它的脑袋招呼而去。

也许是心理作用,安蓝月觉得地下室比一楼还要黑许多,她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爬着,竖起耳朵寻找鸟人的方位。忽然,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