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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回忆4

叶晓坐在草地上,看着漫天璀璨的群星,青涩的小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名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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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在病床边,一个小男孩站在一旁,眼神看向了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

“咳咳咳,晓儿啊,爸爸有事出远门了,要过很久很久才会回来的哦。”病床上的女子微笑道。

……

“哈哈哈,写的什么玩意儿!”一个小胖子手里抢过小男孩手上的语文试卷,大声朗读道,“听妈妈说,我的爸爸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哈哈哈,什么狗屁!谁不知道你那病鬼妈妈还在医院躺着,还什么军人爸爸,军人爸爸怎么不来帮你啊?我看他是怂货吧,哈哈哈!”

“还给我!”小男孩正欲将小胖子手里的试卷抢回来,却被小胖子周围几个不怀好意的跟班推倒在地。

“哦?还给你?”小胖子趾高气扬的抬了抬头,一脚才在小男孩的小腿上,“这种垃圾还会有人看?撕了算了。”

说罢,双手搭在试卷两边,正欲向下狠狠撕下。

“不!”小男孩大喊一声,然后艰难的爬了起来,向小胖子的大腿上狠狠一撞。

小胖子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竟然敢撞他,猝不及防之下,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给我揍他!”小胖子何曾尝过这种屈辱,从小到大,父母都没舍得打过他,现在竟然被一个看不起的穷小孩给推倒了,一双小胖手颤抖般的指着一脸倔强的小男孩,面色狰狞的大喊道。

三四个小孩一起一拥而上,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男孩又踢又打。

如果…如果能够变得比他们都强,也许…也许他们就不敢欺负自己了吧?

小男孩面对一群肆意殴打他的小孩们没有一点还手的想法。

一颗不甘屈辱的种子第一次埋在了小男孩的内心。

……

“喂,小鬼!”一个大汉坐在木桶上面,指了指胡同口外面的牌子,“这里可不是你那小身板可以来的地方。”

“我找赵叔叔。”小男孩望了望仿若黑不见底的入口,“他是我爸爸以前的朋友。”

“哦?”大汉看了看小男孩的矮个子,摇了摇头道,“这里姓赵的人多的是呢!”

“赵青。”

……

“赵大拳王,有人找你。”电话里传来了大汉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个小屁孩,不会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吧,哈哈哈。”

“哦?小男孩。”黑暗中,一双锐利的眼睛缓缓睁开,“他叫什么名字。”

“哦对,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哦,是叫叶晓。”

……

“哈哈哈,这不是胆小鬼吗?”小胖子趾高气扬的走到了小男孩的面前,“怎么?上次还没有打够?遇到了大哥还不让道?”

“猪头。”小男孩看了一眼面前的小胖子,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小男孩的声音虽然小,但小胖子耳力不错,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说他是猪,恼怒地大喊道:“一起上!揍他!”

……

“说!你是不是又出去打架了!”病床上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一些红润,不过却透露出了一丝病态。

“是他们先动手的。”男孩低着头,语气却十分坚定,“我没有做错什么!”

啪!

等待小男孩的并不是母亲的理解,而是从未有过的巴掌。

女子的手虽然纤细,力气也不大,但是对比小男孩还未发育开来的身体还是沉重的一下。

“说!是谁让你打架的。”

“赵…是赵叔叔,是我求他教我的,不是赵叔叔的错。”

……

“姓赵的!你还嫌害我们家不够吗!”

“大嫂,你也不能这么说啊!大哥为了就我而死,你也因病在床,大哥就那么一根独苗,你们儿子在学校里天天被欺负,我作为大哥兄弟,当然要管管。”

“晓儿是我儿子!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他也是大哥的儿子!兄弟我也不求大嫂你原谅,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你!”

滴滴滴……

……

“喂,你们看到了吗?那就是新来的小孩。”一个年纪已过四旬的大娘指着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默默无语的小男孩。

“他好像不怎么说话,对别的小朋友的游戏邀请也是不理不睬的。”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子小声说道,“要不我去劝劝他?”

“还是别去了吧。”这时,走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有一些鄙夷,“听说他母亲就是被他气的去世了,所以才来孤儿院的,听说还有一个混黑道的叔叔,咱们别吃饱撑着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