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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救死扶伤中

今天的月色比前几天还要亮,顾潇潇望着一排排高大的柜子陷入沉思——她也不是医生,也不知道要拿药,多少药量啊。

跌打损伤的顾潇潇好像记得得用红花油,那就拿点红花、三七之类的;发烧的话就用小柴胡、双黄连……

顾潇潇凭着她生病喝的中成药的记忆,慢慢地在架子上寻找,终于看到第一味药——在顾潇潇正上方,她蹦了几下没够到。

“要不要我帮你啊?”

顾潇潇下的捂着胸口,但很好地克制住自己喊叫的冲动,一回头,还是那天那个太监,手里依然提着一包药。顾潇潇叹息地摇摇头,怪不得这届皇帝不行,连个太监都快把家偷了,这群禁卫军根本发现不了。

“不用。”顾潇潇很有志气。

“你拖一时便有一时的危险。”

顾潇潇能屈能伸,问:“你怎么帮?”他看起来虽然很高,但药的位置更高,不在他能够到的范围,还不如找梯子方便,但梯子动静太大。

“我把你托起来你不就够到了?”

顾潇潇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有病?”

“那你要觉得委屈,你可以托我,我不介意。”

顾潇潇翻了个白眼,脑子里全是唐国强老师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人倒也识趣,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小凳子,站上面刚刚好够到药。

“你拿三七干嘛?”这药也不值钱,要是偷药的话怎么不偷上次那些名贵的香料?

顾潇潇心想:“管你屁事啊?”但嘴上还是说,“我有别的用途。”然后继续寻找其他的药材。

“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这样也可以快一点。”

他的提议很中肯,毕竟宫里还有几个人等着药救命呢,顾潇潇也不扭捏,说:“需要一些跌打损伤、感冒发烧一类的药。”

“感冒?发烧?”那人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她的话,顾潇潇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用,而自己也没任何有病的迹象,就解释道:“不是我用,我给别人拿的。”

他点点头,专心致志地找起来。

两个人干活是比一个人快,不一会儿,顾潇潇说的药全部都找到了,不光有他想起来的药,他还找了独活、陈皮一类治感冒发烧的,冰片、马钱子、血竭一类活血化瘀的药。

“你还懂这些?”顾潇潇问。

“也不是特别懂,就是看的多了,喝的多了,多多少少懂一点。”

这算是久病成良医?顾潇潇仔细瞧了瞧他的小身板确实像营养不良经常生病的样子。清瘦的身姿配上他苍白但俊美的面容,倒真生出来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顾潇潇脑补了一场他家里兄弟众多,父母不堪生计,把最瘦弱的小儿子卖进皇宫换点口粮,也为小儿子寻了一丝生机,小儿子忍辱负重,在夹缝里生存的戏码。

这蝇营狗苟的人生啊!

“想什么呢还不走?”

顾潇潇愣神的空档,他已经走到门口,看顾潇潇还站在原地,回头低声喊。

顾潇潇回神,赶紧跟上。

屋外清风明月,二月初上,风里带着凉意,夹着药草香,顾潇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吗?”他感受了一下风的方向,换了一下位置,站在上风口。

其实他那小身板根本挡不了什么风,但他往那一站,顾潇潇莫名其妙的觉得风小了许多,暖了许多。

她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有两个月,这两个月里她也见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营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比同事还陌生梳离。真正对她好的人,只有宫里趴着那三个,但顾潇潇知道,他们对她的好,是他们的职责,就像被驯服的动物,顾潇潇是他们的主子,对主子好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谁都清楚。只是顾潇潇不想这样,所以她努力想改变这种情况。

而身边这个人,顾潇潇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把她当成某个宫女想和她对食;也许是把她当成同样身世凄惨,靠偷点药贴补家用的可怜人;也许是怕她把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拉着她共沉沦……

无论哪一种可能,她都不能接受。

顾潇潇说:“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在我这里你都达不到。”

那人“啧”了一声,问:“你看你,怎么总把人想得这么坏?咱们从认识到现在,我救了你两回,还帮你找了许多药,也没要求你做什么报答,我单纯做好事不行吗?还是……我长了一张恶人脸,你见了害怕?”

顾潇潇看着他那张脸,那哪是恶人的脸呀,简直是天使下凡的脸!顾潇潇自觉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说:“行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他轻轻笑起来,毫不夸张,月色都逊色三分。

“你笑什么?”

“你刚刚把我的词说了。”

顾潇潇一头雾水,什么你的词我的词的?这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两人说着话,又来到上次分别的地方,顾潇潇正好跟他说再见,却在下一秒听见似女子低声尖笑,又似婴儿哭泣,还似寒风穿堂而过,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顾潇潇吓得二话没说攀上他的腰,直接抱住他。

他比顾潇潇还惊恐,没有一秒犹豫地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这是什么声音啊……”顾潇潇声音细不可闻,但声声传进眼前人的耳朵。她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上学的时候没少被老师和同学取笑,但她就是克服不了这种恐惧。

“没事,可能是猫叫。”

顾潇潇好歹研究生毕业,她能脸猫叫鬼叫都分不出来?

“骗谁呢!”

“骗你是小狗,你觉得跟平常猫叫声不一样,可能是猫在发情……”

“……”

顾潇潇十分尴尬,抬起头看到他正高高举双手,表情十分不自然:“今天我可什么都没干啊,要是耍流氓也是你在耍流氓。”

顾潇潇赶紧放开他,又后退几步保持距离。她此时有口难言,想起那日明明是自己站不稳,还怪了好心想扶着自己的他,一丝羞愧涌上心头:“那个,今天谢谢你,咱们山高水远的,后会无期。”顾潇潇冲他抱了抱拳,提着药,猫着腰,钻进假山,躲开侍卫,直奔景福宫。

小太监再后面悻悻说道:“真是没天理了,怎么你非礼我,一点事都没有呢?”说罢轻笑一声,背着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回到景福宫时,他们仨已经睡着,晓月趴在贵妃榻上,额间薄汗涔涔。

顾潇潇去小厨房拿了药罐子去给他们煎药,她刚刚在太医院时,特地去看了一下原来给其他人瞧病时留下的药方,看看那里面的药剂含量。顾潇潇知道吃药这种事情,不光关系到病情,甚至关系到每个人的身高体重,所以也不敢马虎,只能通过类比推理的手法把每种药所占含量算出大概,再减去一些,药效不够顶多花费的时间长一点,但药劲太大,顾潇潇真怕晓月喝出什么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