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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夏浮命人将宋念星绑了起来,一手拿着刀,一边还恶语相向,见宋念星依旧笑着说些胡话,遂一脚往他肚子上踹了过去。

说不痛是假的,宋念星这才刚吃饱,这一踹他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倒霉,自己刚想上山,谁知道却正面遇见了夏浮,真是倒霉催的。

“老子的一千五百两呢?”

宋念星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千五百两。”

“你他妈的敢耍我。”夏浮用着刀面拍打着他的脸,随后命令手下的人给他一把匕首,“不交代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将刀递给一边的小弟,拿着那把小匕首在他身上慢慢地划了一刀。

可宋念星依旧是个嘴硬的主,紧咬着牙忍受这难以折磨的痛苦。

“我倒没想过你是个不怕死的主,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点还是命硬点。”夏浮见那人钉嘴铁舌,又一脚踹上了刚刚划上的伤口。

宋念星被这一踹直接踢出了内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冷笑一声。

夏浮一见那同情自己的冷笑,只想现在就杀了他。小弟这一看,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将刀扔给了他。他的杀心已经被激发至顶点,提着刀便朝那人的脑袋砍了下去。

口里还愤怒地说道:“敢耍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和成太子是什么关系。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出名的小偷么,也敢对老子嗤之以鼻,什么泥巴都敢糊在爷脸上,今天老子这一千五百两不要了,就要你的项上人头。”

“住手。”

只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银光落下却被一柄横空飞来的青竹剑给打断,只见夏浮手中那把刀啪嗒碎成两段掉落在地。

“你想干什么?”顾楚歌怒目而视。

夏浮见这个女人又出来也是艴然不悦,这倒霉催的,哪里都有这个女人的身影,要是去塞洛直接死在塞外就好了,他心想,“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这不关你的事情。”

“夏浮,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么?只要在这山上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还有,什么私人恩怨严重到要置人于死地的地步。”顾楚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泰然自若,即便是现在。

她将青竹剑从树干上拔下来,提着剑背在身后,“一千五百两是什么意思?”

“顾楚歌,需要提醒你,你是寨主的同时,我是二寨主么?我对这个寨子也有决议权。”

顾楚歌自然知道这一千五百两是用在何处了,听见夏浮那句话,她心中不知道为何一团怒火蹭得冒了起来。

谁想到比她更生气的是冯妈,冯妈从寨子初期就一直跟着她,知道她为这个寨子付出了多少心血,一年前靠关系直接坐享其成的夏浮和杨噱有什么资格和顾楚歌同起同坐,“这可真是笑掉大牙了,你有什么资格自称自己是二寨主啊,凭着一年前靠着和成王爷那十万八千里远的亲戚关系跑来抢别人的功劳么?我们寨主再怎样也是清清白白脚踏实地凭本事到现在这个地位的,真以为是个人就能过来代替么?”

“冯妈,带他先回去让林慧看看伤口。”

夏浮记仇,顾楚歌可不希望冯妈因为自己被他这种人给盯上。“行了,你和杨噱明天都离开寨子吧,我明天进宫会禀告皇上的。”

夏浮身边的两个男子这下慌了,赶忙问道:“寨主,那我们呢?”

“你们也一起走吧,我一个也不要,明天天一亮立马离开。我说过,夏浮,当你踩到我最后的底线的时候,我会让你离开。”

“若是我不离开呢?”

“那就请皇上定夺,生辰宴上的事情我可有人证。”

“你等着,算你狠。”夏浮甩甩袖子,捡起地上已经断成两段的刀在雨中离开了此处,剩下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毫无用处。他心中暗暗发誓,有一天他一定会把这个寨子烧成灰烬,还有那几个碎嘴子的婆娘,一定要杀了她们,一定。

顾楚歌回到寨子的时候,见屋子门口围了不少人。没多久,林慧从房间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没事还是没救了。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外伤,血已经止住了,休息几天伤口好了就差不多了。”

“我感觉我要死了,咳咳咳。”宋念星此刻衣服穿戴整齐,捂着自己的伤口,见到顾楚歌进来又开始犯浑。

顾青竹看着那张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冯妈走过来一看,大叫一声,“道士,青竹,你不是那个道士么?”

这句话倒是让她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前段时间给阿楚算命的那个道士。

顾楚歌看着他哑口无言,自己也甚是无语,面前这个人要是现在没有受伤,她一定会把他给揪着耳朵踢出去。

宋念星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儿才找到说辞,干巴地笑了几声给自己解围,“世道艰难世道艰难,混口饭吃。”

顾楚歌还有些问题要问他,让其他人先行离开了,自己拿了把凳子坐在一边,倒是不像审讯犯人,倒更像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在互相熟悉彼此。

“那么多年了,怎么这次被抓住了,想来偷什么?”

宋念星自嘲般地笑了一声,是啊,今天差点死在这伏羲山,明明顾楚歌可以不管,但依然为了他得罪了夏浮那一群人,“百密总有一疏嘛。”他本以为下雨,不会遇见夏浮,却没有想到刚好遇上一堆人下山喝酒。

“你呢,明明可以不管这些事情,为何还要出手相救?”

“那你呢,明明第一次可以按照夏浮所说去做,拿着两千两安然地度过余生,为什么还要故意耍他?”

“金钱无法冲破我的理智和底线。”

“那坊间为何流传着只要给你钱,你什么都做?”

“这个只是个幌子,我轻功不错是因为要跑路,但是我的武功并不好,立出一个幌子能让那些人对我有畏惧之心。”宋念星此刻有些虚弱,说的都是真话,毕竟这个时候,他可以没有心思再去和身边的人打趣。

顾楚歌看他说的不像假话,便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金折扇是你偷的么?”

“不是。”宋念星想都没有想直接否认,甚至理直气壮地接着说道:“如果我要偷了皇帝的东西,我肯定会昭告天下。”

“也对,你都能给自己写自传了,要是偷到皇宫里面去,恨不得第二天到处贴告示。”顾楚歌看他有点疲惫,便起身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第二天,顾楚歌一大早拿着信便策马离开了伏羲山,离开之前还交代了众人,这几天苏檀会住在伏羲山,以免夏浮来找麻烦,若是找来了,切莫起正面冲突,也算是保护自己了。至于宋念星,若是好转了,便让他尽快离开此地,以免招来祸事。

众人不解,所说祸事为何,见她急着离开,便也没有多问。

她拿着信策马来到了皇宫,在门口遇见了一辆很熟悉的马车,是尤然的马车。尤然现任参将,官从三品。

她径直走了过去,没有正眼瞧那人,谁知那人却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