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亦凌霄 > 第二十章:破阵,为什么而勇敢

第二十章:破阵,为什么而勇敢

官小意任何时候都是最惧怕女孩子跺脚发嗔怪的,何况是现在的处境?

当下努力向林子看了几遍,一拍脑门乐冲冲地说“有了,这个我能过去,姐姐你们跟我来。”

生怕月姬一定要放火。也不等她同意,几步就进了林子里,左穿右绕的走出好远,停下来等后面二人。

心里想着心事我明明记得她好像还抱着我的,好像还

为什么是如此冷淡?难道我记得的都是做梦?

他下意识地摸摸耳垂,放在鼻下一闻,可不真有胭脂香,淡淡地真好闻。

微弱火光中,自己手上分明沾有艳红的唇膏,难道又不是梦?

官小意在黑暗中望着那边的月姬,好想好想问问她。

这可把月姬吓的手抚心口,半天不敢惊呼。

南宫更是大为惊讶。这太匪夷所思了这憨傻的小子,他是怎么能破这深奥莫测的阵法的?

他到底是憨还是一直假装的,或许根本没失忆?

南宫不知道,官小意自告奋勇地,是潜意识中要在月姬面前好好表现,好让她不要冷淡对待自己。

“你不要命了。”月姬只说了几个字,转身不再理他。

南宫说“好兄弟,你可是跟哪位高人学过奇门阵法?”

官小意努力地想半天,失望地说“我真记不起来了。可能是小时候先生教过我们玩游戏,不会过关要打手心的,好像还要挨饿。”

他的意识里顽强地浮现出小姐那隐在无边黑暗中的绣楼,另外还闪现出现一张美丽的面孔,但他很确定这个人尽管也很重要,一定不是小姐。

他记得俞大侠的交待,不可轻易透露小姐的信息,不能让小姐有丝毫危险。

他很不好意思说假话,好在黑暗中也没人注意的到。

“你这先生是哪位,了不起。”

“哦。先生可能姓唐,名字我可说不上来。”

“他来教习纪效新书,都是兵法阵型一类的。他是我最佩服的先生,可惜我记不得更多了。”

“你说的这人,莫非就是唐顺之先生?如果是他这就难怪了。”

“先生说天下的阵图其实都一样的。只要牢记法子,就能过去,没什么大不了。”

南宫看他说的轻易,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可知有多少英雄人物穷一生也钻研不透。”

官小意说“先生说了。要创个新阵图自然是难的,要过就容易多了。”

这些内容是他潜意识就脱口而出,几乎不用想的内容。他也卖不来关子,顾自说道“先生说要过阵只须记住二句话就行。”

“凡阵必有生门,也就是活路。不然布阵之人自己也就过不去了,那还有什么用?”

“凡阵必留有暗记。找到暗记,再分阵形;知道阵形,就任你进出了。我就是这样记住的。”

这是啥学科专业的先生哪?

敢情。先生你一点不费心教育人,如何大道做人?

专门让人学找碴,一心关心人家小毛病啊?

别人千辛万苦,建摩天大厦;

你只看到出风口的布局走向?

他指着阵形说“这阵形看起来复杂的很,像这种又似那种,其实不用管它。”

“无非就是几个阵加在一起,我们不要给它吓唬住就是。这阵形纵深应该是八五三之数,计总应当是三十二丈。”

“按阵图就是八面、五方、三才之法。你看大树之下其它树木,与周边不同的,止有三种不是?”

南宫月姬早看到了,只是不知道原因,以为主人家喜欢这些品种。

经官小意一说明,原来作用如此,真好像很简单的!

“这些树分三种,代表三种阵形交连。”

“这阵最外边的暗记是七星,七星在路左侧,那么我们进来数着小树走就是。”

“逢七减三、逢五减二、逢三减一去找到下一个暗记。小树为前一种的就依然向左走,换了一种树则向右走。”

“任他多聪明古怪之人,也必是这个方法变不去的。无非是暗记做的隐蔽,起始不太好寻找。”

任你多少古怪曲折,也经不住找碴的,三言两语点破。

“先生还说,阵图起始于太公,发扬于鬼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就不大明白了。”

“凡阵必予人以生路。”

“如是都和八阵图一般,定要对手进来后出不去的,那是自己先有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圣人犹不能逆天,其它的人就更无这等本领了不是。”

他一路说,三进二退的,居然真的就出了迷宫。

南宫拍拍他肩膀说

“兄弟好本事,南宫也要甘拜下风。识的这等奇阵,天下学有什么阵形能难到你。”

官小意不好意思地说

“我只会走,至于这阵它叫什么,布阵是一概不会的。我其实也根本不愿记的。”

“一日三餐,干活做事;有空上山打猎,河里捉鱼,村里伙伴大家说说笑笑的多好。”

“你知道吗,如果不会可要受罚。饭不给吃、觉不让睡,她可凶了。”

“就是这样,我也是不肯背什么阵法布置,学什么运用变化之道的。”

“后来就有人教了我这个法子。”

“任她再拿什么来考我,也是拿我没招。”

“她便去告状,可惜也没告赢。”

这又是他难得无赖,最终取胜的战绩,自然沾沾自喜。

他这段话是对着月姬说的。

月姬听他说起小时候,不求上进的无赖行径,心中很为他得意。

脸上却依然如故,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

“先生为了你好,你不肯用心。很得意吗?如果不是先生管束的严,今天你才能入的来,可知有”

想起他的毒不知结局是好是歹,再不忍说他,忍不住又落泪。

马上转过身去,不给他看到。

官小意没料到自己脱口而出不学好的故事,让月姬又哭了。

直怪自己多嘴,暗暗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心里说以后不可再赖皮了,须要做事用心。

不然小姐什么的先不说,这好容易认得的月儿姐姐只怕永远不理自己了。

南宫问道“有蚊子吗?”

“哦。可能是有。”

南宫不知道他说的管束他、罚他之人是谁,好奇地说

“你这先生饭不让吃已经过份;不让睡觉,他如何管得到?难不成守着你不成?你这先生可也执着。”

“教你这法子的高人又是谁?如果人人都会这法子,天下阵形半点用也没有了。如此厉害人物,唐顺之先生也要自愧不如罢。”

南宫说完自己先笑了,又说“我忘记了,你失忆了不会记得谁是谁了。不能管怎么说,幸好兄弟你没全部失忆,不然我们可进不来。”

当时那个严格明师是个小女孩;高人么,还是个小女孩。

明师、高人是谁?今后万万不可说的。

这话官小意是记的牢牢。

那绣楼之上的隐约人儿,那殷殷的叮咛,那柔柔的话语。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帮着自己成长,从来没有失望;总是能想到办法的天上人儿,此刻在做什么?

知道我在想念她吗?知道我记不起她是谁了吗?

天边一道白光划过,飞闪而没,是流星。

或许,他这一声心中问候,那天边的人儿也是一样?

想到小姐,万千牵挂都涌上心头。

自己为什么弄的一团糟,到底发生过什么,今天又给人下了毒。

想到毒时,毒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