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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狂人,一语道破天机

东方相很不高兴地说话“你是那个很傲气的南宫二?阁老的外甥女你不肯娶,风云会的掌上明珠你不想见,准备打一辈子光棍的神经病。”

南宫完全听不懂,认真地回答

“晚辈南宫二,多谢东方先生款待。这位师父怎么称呼?”

尼姑答道“贫尼守玉。二公子安好。”

“东方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先生。我在天心庵出家,他隐居在这天竺山远远守着我。多年来,并没有人知道我们在杭州,二公子你是怎么找来的?”

南宫恭敬回答“东方先生的音讯是皇甫兄转达的。更不知药王后人紫玉夫人您在天心庵出家,成了守玉法师。”

“冒然打扰,实在是我这位兄弟中了奇毒,不得不来找医神救治。”

守玉了然说“原来如此。”

南宫对东方相说“先生须如何才能救治我兄弟,请予以明示。但凡南宫能办的,一定照办。”

东方相翻翻白眼说“本来我是懒得理你。想老夫少年成名,医神做了几十年,天下第一从无疑问。”

“偏生先有了一个偷鸡摸狗的西门,又出了个沽名钓誉的南宫。就有好事之徒,编出个王侯将相的排位,非排我个最后。”

“怎么不排成相将侯王,也算是自降身份勉强与你等为伍的了。你不是能吗,干嘛来找我,有事自己搞定。”

他忽然身体向南宫一探,神秘地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刚刚卜卦卜的是什么神机?”

说了半句,扭脸转向一边说“哈。你现在分明极其想知道答案的了,我偏不肯跟你说,我也让你着急一回。”

他的记仇心可是极重。

东方相自得其乐地点着头,向月姬说“你很不错。有问有答,非常尊重我老人家。”

“尽管短短时间就狠心绝情,手段决然,说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小子是毒得人事不省了,不然药毒没毒死他,你这情毒也是早晚要他的命。”

他疯言疯语的,居然就说中了月姬才决然做过的决定。

月姬几乎以为他当时就在现场。不然如何能知?

东方相一眼看穿她的惊奇,更加得意洋洋,接下来可就不怎么爽快了

“你们三个这卦象,可是极为不好解释。我究竟是明说呢?还是不说呢?”

他摇头晃脑地转而去看守玉,隐隐有征询的意思。

守玉笑道“年轻人的事,你瞎操什么心?自然是当说就说不能胡说的了。一点正形也没有。”

东方相深深对她一揖,开心地说“夫人指点的非常对路。”

守玉说“我是尼姑,谁是你夫人?”

东方相呆了一下改口说“是了,是了。现在还叫不得这个,那也是早晚的事。卦象早有分定,咱们也不必歧义。还是说回这几位。”

他看上去没分寸,其实机变极快

“他们三个心底明净,都是非常优秀之人。不过其中曲折变化分路太多,我却是看不分明。”

“有一点可以肯定,相互之间倒是肯不惜命回护的。是情是义,其实天命早有安排,可也不用我多搬弄是非不是。”

“他们其中,有人与你我颇有牵连,是什么可只能将来体会了。”

他又面对南宫,讨论起他的伤来“你自己这毒嘛,当然是我家的除魔箭所伤,却是你自己不知死活撞上去的。”

“你如规规矩矩送上拜帖,我打开大门迎接,你能受伤?本领不行强闯民宅,不射你射哪个?”

“不过,你那个画卷肯给我看一看,说不定我就帮你治一治,不然就各凭天命。你有帮手只管找来,我倒要看看西门霸王是个什么王。”

他一开口,你就要头晕。

南宫恭敬地说“诚如先生所言,南宫沽名钓誉是有的,西门偷鸡摸狗却未必。”

“古来成名捷径,最好莫过于前辈提携。所以有人编出个英才榜来,无非是想借着先生名气给晚辈增色。”

“重量级的排在最后,这个叫压轴。小子是有些狂傲自大,也还是听说过的。”

“所以偷鸡摸狗的排前,沽名钓誉的次之,老持成重的又之。”

“先生名闻天下如雷贯耳,神乎其技的自然是压轴了。不知南宫说的对不对?”

守玉听了先已微笑,月姬听了南宫的歪理吹捧,没料想这君子人物如此有趣,也不禁开心一乐。

守玉轻轻一拍她手背,忽地问她一句“这南宫可也雅量恢弘,不是吗?”

月姬轻轻点头,却是不答。反而望向官小意。

“缘乃天数,愿乃己发,得失有定,不劳伤悲。”

守玉说了四句似偈非偈的话,对月姬说“好孩子,放不下就过去看看。发乎情,止乎礼。你越是不敢便越是难了,来,我们一块去。”

月姬听了才安心去看官小意。

东方相说“好小子,倒有自知之明,如此说来也就罢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就给你们年轻人做一回绿叶托红花的好事。”

“你这帧画,可是数十年的金丝罗纹宣纸,材质已经难得;却又未曾装裱,定是名家新作。你这样爱不释手,必定珍贵,可得借我瞧瞧。”

他绕了半天,心念完全在这画上。

他倒也实诚,一上来先把画称赞一通。全然不晓得你说的越好,别人不是更不舍得?

他的手伸了又伸,实在心庠难捱。

南宫说“给你看下也无妨,但你须帮我救人。还有一样,只看一看,可不能送你的。”

南宫是想展开又收起。

东方相张头昂颈直搓手,忽地说道“是了,是了。是我不对,该当先给你治一治,不然你不放心。”

拿出药箱找出解药,先把南宫的毒伤处理。

他动作麻利,极为用心细致,哪怕微小粉末都弄的干干净净,服务态度与服务质量绝对一流。

无论医术怎样,至少职业素养还是有高度。

南宫说“我这画也不是什么名家作的,流传当世的应当说是绝无仅有。”

“以南宫而论,这画是无比珍贵胜如性命。你看便看,不入你眼也不能有所不敬之辞。”

东方相急不可耐,伸手就人抢,嘴里骂道“你真啰嗦,能不能爽快点?再迟一会,你的朋友可要死了。他一死,你这位美人儿说不得就要殉情,到时候教你折了朋友赔夫人。”

他这胡说八道,南宫一收手,恼火地说“你话可要有谱,不然不让看了。”

那边月姬早就羞红脸了。

东方相一打手心说“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你倒是给不给看!”

南宫就把画一点点细心展开,这画他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越看越小心,生怕弄坏。

南宫一面打开,一面观察东方相的表情,自己更是紧张的不行;

他的书画鉴赏能力造诣极高,但东方相更是天下不二人选。

名家当前南宫当然紧张,生怕他指出哪里不妥。

东方只是跟着他的手一点点地看着,手摸胡须不出声,等到画卷展开,依然看个没完。

守玉和月姬隔的远些,看那画只是一帧淡墨山水画,止有一个人物,也不过几笔虚写,影影绰绰连人物都看不真切。

东方相忽地出手,一把抢过画去,然后才说“给我,又不能抢了你的!小气什么?”

他明明是抢,南宫本不想放手,担心画有损伤,只有给他抢去。

东方相将画放在桌上,又是好一通看。

他抬头问南宫“南宫,你这画哪里来的?”

神情无比认真,完全没了发痴癫的样子;南宫来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称呼南宫。

南宫反问“有什么问题吗?这画,还是作画的人?”

东方相说“这画可不是你的,必须得说清来路。”

脸上隐隐有愠色。

南宫说“画在我这,如何不是我的?你这么说话,南宫身为晚辈可不爱听。”

“好。我就指出问题来。夫人和大美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