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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反击,正义之师正血战

万府,东院。

严飞鹄正了正原本得体整洁的衣冠,非常仔细认真。

在院门口行礼通报“锦衣卫严飞鹄,向贵人请安。我有事要进来说。”

大家在客厅落座。

万少东是极会来事的主,刚刚发生的事,偏偏给严飞鹄撞上,也算他点背。

指使杀人罪名是没有的,见死不救的可能性是极高。

有人一定给他辩护官小意半夜还胜了唐三少,一样猝不及防,怎么能赖万少东?

别急,我们只要知道一点

严飞鹄可是主动拉着万少东抽过签的,比拜把子还难得;

唐三少说早晚会有人来问,意思是我承认没把握胜过金刀万长胜。

严飞鹄神鹰法眼何等锐利,绝不会胡说。

万少东居心不良是事实,他为什么这么做?

只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

宛儿见多了家人被杀害,如果官小意向她告状;或许她比阿雪还更快想通。

阿雪宛儿是女孩子,不愿去参与外面的荒唐官司,却差少少送了官相公的小命;

好在她们蒙在鼓里,不然是再也不肯让他去管闲事的,毕竟宛儿还没过门就成了未亡人可不好玩。

因此之故,今天东院客厅之上,万少东一干人说什么也要请官小意坐在主位。

官小意总算尝到东家老爷的得瑟滋味。

第一次嘛,如坐针毡也是有的。

不要急,多练习。

凡事有一必然有二。

严飞鹄心急如焚,一把将他按在座上就开始正题

“第一件。福州府呈送的告发文书,是由吉庆镖局保送,路上给人劫去。”

徐师父吓的跪在地上说“我们镖局正要请万少东设法去查找回来。”

严飞鹄说“不必了。这东西已经到了该到地方,俞大人又摊上事了。”

“你最好领着人回去,那女子或是那歹人若再胡说胡来,锦衣卫是不会不惩治的。官兄也时刻袒护不了。”

他说话向来没有空话,意思很明白

再乱来,官小意也不能时刻守着那二位,但凡他不在场,锦衣卫就会动手咔嚓。

徐师父扑通跪下,眼泪都出来了,向官小意求情说

“官少爷。你帮帮忙放过她们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胡勇是不应该,但他们二个已既成事实。我家姑娘已经是妇人了,你也是瞧不上了罢。”

“啊呀,瞧我这嘴又胡说八道,你多宽宏大量吧。”

官小意赶紧也跪下扶起徐师父,心慌慌说

“徐师父不要着急,严大人不是坏人。这里面真没有我什么事啊,不关我事,胡师父骂人话可太难听,徐大小姐生气也对啊,不如你领着大家伙先回家。”

他最好不能开口,夹七夹八的。

万少东暗暗不齿看来真是个下人、趟子手出身,好在哪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可恶。

他开口说“徐师父,你家姑娘也不是省油灯。她拿出证据来当众展示,大家倒是明白官小意和她相处时间短,还没有什么事。这个影响嘛,怎么说官公子如今身份特殊,可不能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这话恶毒的狠,你还不能说他无心之言有什么恶意在。

他说这些内容是要表达什么呢?内堂里面的人听到,不知心情如何?

徐师父说“丢了东西拿不到回执,官府追究责任可怎么办?”

官小意看向严飞鹄。

严飞鹄摇头略一沉吟说“找徐先生要总督衙门凭证,可能有望。”

这是指了条明路。

官小意点点头,把徐师父搀扶起来。

这位老人家经这一场风波,更加老了不少。

万长胜说“徐师父,既然官公子应承下来。你在我这多住些日子,有了回执再走不迟。”

“年轻人血气方刚说话过头,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待我回头一起劝劝他们二人,总是要欢欢喜喜地办成喜事才好。你先去休息,我回头就来。”

徐师父抹着老泪,苦苦地离去。

江湖走一辈子,还是身在江湖中。辛酸苦辣,惟亲历者知。

万长胜惊问“俞总兵不是才出狱,又下狱了?这位大侠大人,一生与监牢有缘,进进出出的几多回了。但愿吉人天相还一样没有事才好。”

严飞鹄说“暂时在总督衙门闲着。这一回有实证指控,他这个通倭纵敌罪名可是扎实,只怕难过关。”

官小意嘴巴张的可以放下好几个鸡蛋

俞大侠纠缠不休要收徒弟,幸好自己总算难得聪明一回。通倭寇这大罪,株连九族起来,我第一个就要倒霉。

俞大侠果然有出人之长处论给人毒杀追杀之惨,准师父远远不如我。论坐牢嘛,徒弟可就及不上准师父了。

还不是一家人,早进了一家门,多灾多难的一对准师徒。

万长胜慨然说道“通倭纵敌?开什么玩笑。只怕上达天听,皇上也绝对不信。这又是谁诬告?”

严飞鹄说“不该你打听的,少说。”

他看着官小意,说“这事据说与你有干系。”

岂止有干系?

官小意平生第一次有了青春的冲动,就是因这事而发。

只是那个人此时已经在去往台州途中。

“难道是和严将军有关?他又害人哪?”官小意对这位老伙伴是绝望到底。

一个人专门干坏事,人才难得啊。

所以官小意想也不用想,一猜就他了。难道他害不成徒弟,改道害准师父去了?

什么是人品,一猜就是你。

“与他无关。他也刚知道,还怕你误会呢。”

“堂叔一大早来找我,说听了你的劝今后要做些正经事;更记起英雄签所言,可不能是多少处留下嘉名了。”

“他也正四处找他的于副将,估计不多久会来跟你讨主意了。”

“这事从来与严家无关。阁老是从不欲天下大乱的。别人胡说,官兄不会相信吧。”

严千户严正申明。只怕官小意不信,哦,不对。更担心内堂之人不相信。

官小意诚恳地说“这些大事我不懂的。有人说老首辅恩宠无迈,年事又高,是不会有什么不妥之举的。”

“这个人说的话从来不会错。”

阿雪威胁利诱,让他不可再想过去的事,他信誓旦旦,实际死不悔改。

严飞鹄讶异地看他一眼这些话官小意是没水平说的来滴。

却不知跟他说的人是哪位?一言即透,实在利害。

严飞鹄微微向里面飘一眼,这回他可猜的不对。

这话不是阿雪说的。

我们现在明白严飞鹄为什么一早赶到,恰恰救了官小意。

绝非偶然,纯属巧合。

这年青人是为了救严家上下来的。

俞总兵的事一出再出。早晚牵连到严家一派,严飞鹄是要向堂里的人表明这事与严家无关。

他和官小意相差无几,能力心智,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官小意又说“俞大侠又怎么办?总不能又让他受不白之冤。可是写文书的人已经死了,可没人能让死人开口说自己诬告。”

严飞鹄更吃惊,不禁问了一句“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凭空说他人是诬告。”

官小意知道自己又没守住口,偷偷向里面瞄一下,再也不说了。

严飞鹄又说“第二件事。徐明山得了王家姐姐已经撤兵退走,海盗船队已经远去海上。”

这是好事。

对官小意来说,这是坏事。

他的大姐姐与什么海盗首领明山花和尚去的远了?

再想救她。大海茫茫,上哪找去?当年又不能搞个追踪定位什么的。

官小意悲从心中起,恶气无处消。

脱口大骂“属乌龟的吗,就会下海逃跑。”

万少东很惊讶海盗跑路,你又不是各级大人们,生哪样气?

他要明白情由,非更加瞧不起官小意。

严飞鹄今天负责说书

“王家姐姐昨日干了一件事好奇怪,徐先生说此事定与你有关?”

此人坏。人品非常不好。

有麻烦之事,全是别人说,没他半毛钱关系。

看官小意打死不说话,

严飞鹄索性一路说清楚“王家姐姐烧画舫,当时正中午时分。”

“开始以为是失火,大家抢救及时,那画舫只烧的一部分。锦衣卫勘探得知,火是从王夫人休憩的二层后舱先烧起来,舱内一应用品全是新的铺陈。”

“所有物件是婚房成亲陈设,引火之物是一个鸳鸯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