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来找我？”白以沫挑眉。

“嗯，顺便来青训营看看有没有好的苗子。”曹落萧点点头。

“我说句实话。”白以沫指关节轻敲了两下面前的桌子，“这个战队就算凑齐了队员之后呢？kpl的门票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一支战队全新起步，拿到全国大赛门票，升上k甲，再升上kpl，这一套流程下来就算非常顺利也要将近一年的时间。青训营的小伙子们，哪来的一年时间在这里慢慢耗？”

“我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曹落萧着实有些发愁，“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了，以沫啊……”曹落萧突然凑过来，拍了拍白以沫的肩膀，“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你会亲自来帮我的，对吧？”

曹落萧在“亲自”这两个字上特地加了重音，白以沫一下子就明白了曹落萧的意思。

他反应很快，反手也拍了两下曹落萧的背：“落萧啊，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你不会让我等上一年的，对吧？”

曹落萧险些被这两巴掌拍出内伤，连忙闪身到了一旁：“喂！”

白以沫笑了一声：“当年叫你来打比赛，说什么都死活不肯来。现在倒好，人家一发话你就屁颠屁颠地跑上跑下，我真的很怀疑人家把你捆起来打包卖了你还能高高兴兴地替他数钱。”

曹落萧：“……”

“行了，你要找好苗子自己找。我看起来这个青训营是没什么人有潜力的。”

“这个事儿好说，我主要还是想知道你会不会来。”

“再说吧。”白以沫眸子微垂，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手机，心事重重的样子。

“食堂呢？我大老远跑一趟不会连顿晚饭都要自费啊？”

最后曹落萧的晚饭没有自费。由于青训营的食堂不对外开放，白以沫带着他到旁边的餐馆搓了一顿。

“话说，你说的‘没什么潜力‘的标准是什么？”曹落萧放下筷子，问道。

“标准？kpl一流水准吧。”白以沫随口答道。

“不是吧？”曹落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想在青训营里找一个kpl一流水准的出来？”

“啊，我的意思是未来有机会到达kpl一流水准的高度的。”白以沫摇了摇头。

“吓我一跳。”曹落萧呼了一口气，“你接下来去哪？”

“晚上有神话跟tok的比赛，要带着学员们看直播。”

“那我就先回去了？想好了来找我。”曹落萧起身拍了拍白以沫的肩膀。

“走吧走吧。”白以沫挥了挥手，又补了一句，“如果能在明年春季赛之前打进kpl的话，我会去的。”

“真的？”曹落萧猛地一个转身。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曹落萧挥了挥捏紧的拳头。

……

“老梦，情况就是这样。”曹落萧窝在沙发里，给坐在对面的人说明了白以沫的态度。

“明年春季赛之前吗？”陆梦宇手中一支笔上下翻飞，转出的残影就没有消失过。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的沉默。

陆梦宇“啪”地一声把笔盖在桌子上：“看来只能找姜董谈谈了。”

“谈什么？”曹落萧来了兴致。

“战队资金问题。”

“你不会，是想把他直接买过来吧？也对，他现在是自由人，买过来能少一大笔转会费。”曹落萧坐了起来，却看到陆梦宇充满鄙视地看着他。

“我想问一下，你脑子怎么长的？”

“嗯？我说的有问题吗？”曹落萧挠了挠头。

陆梦宇一副无语的表情：“我说你见了未来岳父之后智商是不是断崖式跌落啊？买人是要看对方意愿的，现在他都提出条件了我们还怎么买？用钱砸到他同意吗？”

“呃……”

陆梦宇揉了揉太阳穴：“你不是还要直播吗？快八点了，还不快去。”

“行行行。诶对了，既然你今天来了，要不一起？”曹落萧从沙发里弹出来，熟练地窜进房间打开电脑准备直播。

陆梦宇准备离去的脚步一停：“你先播着吧，我等会来。”

“得嘞。”曹落萧打开直播，对着镜头打了声招呼：“大家好，现在是晚上八点，兄弟们开饭了！”

直播间的人气很旺，刚开始没多久，就涌入了成千上万的粉丝。

弹幕：

“震惊！知名主播落木萧今日直播竟未迟到！”

“每天都说开饭，每次看直播一点都吃不下。”

“今天时笙小姐姐不在？”

“太好了，今天的直播间没有狗粮。”

“想看主播蔡文姬打野……”

……

曹落萧见怪不怪地瞟了一眼弹幕：“今天的直播间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他待会就上线。我们现在先转播一会kpl的比赛，我给大家当一小会的解说。”

弹幕：

“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