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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7米:那是想谁动手?似乎是我太太(6000字)

坑深117米:那是想谁动手?似乎是我太太(6000字)    薄锦墨眉头看他也没有回答他的话,手指间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在思考,直到一簇火苗幽然的窜起,他才慢吞吞的点燃了一根烟。

“他回国了。”

“你废了?”顾南城眯起一双眼睛,淡淡的,嗤笑的意味愈发的明显,“也是,你连盛绾绾那么个从小娇生惯养没半点生存能力的女人都找不到,没搜到盛西爵的踪迹再正常不多。”

他注意到,对面淡漠抽着烟的男人眼眸暗了那么一下,转瞬即逝,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薄锦墨手指弹了弹烟灰,波澜不惊的道,“我是没找到,早上才收到美国那边的消息他提前三个月出狱,一个月前潜回国了,他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他的背后似乎有人。”

岳钟听完,有些不解的道,“他能有什么人……”半开玩笑的道,“是女人还能爬上谁的床,吹着枕边风,他可是男人……”

另一道同样笑着的声音打断他,“喜欢男人的大佬可不比喜欢女人的大佬少,谁知道呢。”

顾南城望着那不远不近被一团暗色烟雾笼罩着的男人,“那边有人刻意隐瞒这条信息?”

否则,他不至于现在才收到消息。

三个月,可是真真的足够长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薄锦墨淡淡的道,透明的镜片让人无法真切的看清楚他眼底的神色,只显得斯文冷漠,淡静而有条不紊,“南城,这些我会查,你注意好市面上的动静就可以了,他如果不是一个人回国,那势必要带一股势力回来。”

顾南城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瞟到一旁陆笙儿,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安。

他的视线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看了一眼便掠过了,但是眉心却蹙了起来。

等谈完事情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们决定索性在这里吃了午餐再散,中间顾南城接到电话,起身离席到了走廊。

是陈叔的电话,战战兢兢的说太太受了点小伤。

他的脸色立时就冷了个彻底,隐约有勃然大怒的迹象,“我让你跟着她,好端端的你告诉我她受伤了?”

陈叔不曾想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忍不住解释道,“太太在看旗袍的时候那家店店主跟人起了争执,不小心误伤了太太……膝盖撞到茶几。”

其实也就是撞了片淤青出来,算不得什么伤。

男人的语气好了不少,但是眉头仍是紧紧皱着,“把地址发给我,让她在那里等着我,我就过来。”

“好的,顾先生。”

顾南城收起电话,转身准备回包厢,却见陆笙儿站在他的跟前,面有豫色。

他没多想,以为她是出来上洗手间,很快的道,“你跟锦墨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陆笙儿看着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之前准备说的话一时间忘记了,忍不住就问道,“她的电话?”

“嗯,”顾南城态度淡淡的,“出了点小事,我过去解决。”

陆笙儿哦了一声,绞着手指。

他们认识也有不少年头了,顾南城几乎可以一眼看穿她的情绪,瞥了一眼她细白的手指,还是淡淡的问出声,“还没和好?”

“南城,”陆笙儿仰头看着他的脸,清秀漂亮的五官有些透明的苍白,“你觉得……锦墨他,真的没有找到盛绾绾吗?”

“安城就这么大的地方,盛绾绾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她爸爸在医院里她没有出现过,”陆笙儿的手攥得很紧,“她不见慕晚安是因为不能泄露任何的行踪,如果盛西爵回安城了,她不可能不见……她躲到现在就是为了撑到她哥哥出狱。”

顾南城不动声色,“也许他们已经汇合了。”

盛西爵回国第一件事一定是找到盛绾绾,然后再想办法去疗养院看盛柏。

“我有预感……他们没有。”

顾南城半侧着身子,语调仍然没有半点变化,“你怀疑锦墨,那就问他。”

陆笙儿觉得有些好笑,“问?我要怎么问?”

男人温淡的看着她,内敛清贵,“像问我一样问他,你们以后不是要做夫妻的么,连怀疑都问不出口,要怎么做夫妻。”

陆笙儿一震。

“你不愿意承认,盛绾绾成功的插在了你们中间,那一年你负气出国,是负气,还是不肯承认她始终存在,笙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面对现实,那个女人一直都存在,锦墨那样讨厌她,可是除了她,他不讨厌其他的任何人。”

陆笙儿踩着高跟鞋,往后面退了几步。

安城谁都知道,薄锦墨讨厌盛绾绾,态度常常恶劣不加任何的掩饰。

她有时觉得安心,有时觉得那样喜形于色的厌恶让她无端的不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只堪堪化着的淡妆掩饰不住她神色里的苍白,“你没有跟我说过,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过,”顾南城颀长的身形挺拔的站在那里,英俊的容颜清贵淡然,“我往常跟你说过很多,我还说过你们不适合,不过那时你大概认为我在挑拨离间。”

陆笙儿愣住,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他们不合适。

“很简单,锦墨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你不问的事情,他不会主动向任何人解释,这是他的性格,而你,即便怀疑生气,不到崩溃爆发的时候更不会主动的提出来,这是你的性格,”

想起了什么,顾安城牵起唇角淡淡的笑,“你还不是很懂,女人有时候有女人的表达方式和手段。”

他想起上午在办公室她那张傲娇气闷的脸,他的顾太太无疑懂得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和脾性,所以在外人眼里她是第一名媛。

但在某些时候,她无疑也懂得把脾气摆出来,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我不高兴。

陆笙儿看着男人离去的挺拔的背影,有些不由自主的出神。

他方才没有提起慕晚安,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他在拿她们做比较。

…………

晚安看着去而复返的陈叔,有些无奈,“我就磕伤了一下,你用不着打电话给他。”

陈叔嘿嘿的笑着,“顾总说他马上过来,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晚安倒是意外,“他要过来接我?”看陈叔点着头肯定,她翘起唇角,心情愉悦了不少,轻快的浅笑,“那我等着吧。”

她托着腮打量着这家不算很高档但是别致得让她眼前一亮的影楼。

每一件的设计都很独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唯一可惜的是所用的材质和面料不够精细到位,稍微显得有点糙。

但本身的设计真的是没话说。

一个年纪轻轻才高中生模样的小店员端了一杯茶搁在她的面前,满脸歉意的道,“这位小姐,真的真的是不好意思……连累您被撞了一下。”

晚安浅笑,“没什么,小磕小碰的很正常,只不过,”她端起那还氤氲着茶香连待客的杯子都显得很别致讨喜的杯子,看了眼门口争吵了将近五分钟的两个女人,眯眸像是随口的问道,“那女人那么凶,刚才砸坏的那台摄像机市价蛮贵的,可以报警立案了,你们店主看上去……处在下风。”

她才刚进来一圈都没绕完,突然店里就闯进几个来势汹汹的女人,先是叉腰一顿不堪入耳的破口大骂,然后就试图砸东西。

她站在那里直接被推倒撞在茶几上。

“她们隔三差五的来闹,就是巴不得乔染姐姐的店开不下去,”一说起这个小店员立即愤愤不平,“那个贱女人太过分了,自己怕出来丢人,就让她表妹带了一群人来乔染姐姐的店里闹。”

叫乔染的店主就是站在门口势单力薄又始终没有退一步的女孩。

其实晚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女孩了,见有客人来,她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笔来迎接她,穿着长至膝盖的裙子,也掩饰不住有些缺陷的腿。

她很年轻,笑容礼貌灿烂,五官不算特别出彩,但皮肤很好,长发被她叠成两层,做成了很别致的发型,气质带着些许的文艺气息。

可惜的是,脚似乎是瘸的。

晚安看过去,就瞧见门口气势凌人的少女肆无忌惮的嘲笑,“瘸子,听说你手艺挺不错的,不少名媛贵妇从你这定衣服,这样好了,最近姐夫正准备去米兰替姐姐定了一件晚礼服,让她在颁奖典礼上穿,改天让姐夫把姐姐的三围数字告诉我,你做一套好了,就当是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晚安抬手,陈叔立即俯身,晚安低声说了句什么,陈叔点点头,然后就走过去。

乔染看着她面前几近恶毒的一张脸,指甲几乎要深深地扣进她的掌心。

有时候,痛感深一分或者少一分,到极致的时候就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末了,她怒极反笑,“去告诉你表姐,是个人就出来,不要整天派条疯狗在我门前吠。”

“啪”的响亮而清脆的一声,火辣辣的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到她白希的脸上。

鲜红的巴掌印很快浮现出来,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你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见我表姐?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一个残疾,就连去做女支脱光了都只会倒男人的胃口,别说我姐夫看不上你,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上你,叶家可怜你才给你钱让你开店,你要是识相要是知道感恩就趁早主动点把婚离了。”

从晚安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乔染那用力的手几乎要捏碎自己的裙子,脸色苍白如纸。

【就连做女支脱光了都只会倒男人的胃口。】

她应该是腿受过重伤所以不能恢复成正常人走路,不至于说得……

乔染几乎要将自己的舌尖咬出血,咸味蔓延在口腔。

“小涵,你怎么跟人说话的,”轻柔而有些无奈的声音,乔染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攥着衣裙的手几乎要撑不住她的忍耐。

她看着面前一身名牌衣裙,气质高雅的女人以及她的手挽着的男人,肩并肩的出现在她的跟前。

她几乎只想要落荒而逃。

乔染看着高芷微笑着朝她道,“有朋友推荐这家店,说虽然不是大牌,但是很特别,需要的材料我可以提供,可以替我专门设计一件礼服吗?”

手掌的痛感不断的深入,几乎让她整个人都麻木了。

“喂,瘸子,”轻蔑嘲笑的声音由少女说出来脆生生的,“这家店全都是叶家出资让你开的,能赚几个钱就不错了,有生意给你做你还想推掉?姐夫在姐姐的事情上出手一向都很大方的。”

乔染看着一身干净修长始终淡漠得事不关己一言不发的男人。

其实也没什么期待,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过。

毕竟这个男人在新婚夜的时候因为她胸口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对她下不去手。

可她总觉得,这么多年了,没有爱情也应该有感情。

原来其实也没有。

她张了张唇,正准备开口。

“乔小姐是吧?”陈叔恰逢其时的插了进去,“我们家夫人很喜欢您的设计,她最近正在为一部电影找合适的旗袍,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这段时间她希望您能专门为电影设计服装……当然,价钱不会亏待你的。”

乔染转头,看向安然坐在沙发上的女子。

她正朝自己颔首浅笑。

乔染觉得她很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不过她一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停着的车和她身上看着简单的衣裙——她学服装设计,一眼看得出来她不是名媛就是贵妇。

乔染要扣住模糊血迹的手指慢慢的松开了,轻轻的舒缓了一下气息,微微的笑,低声道,“好,待会儿我和你们夫人谈谈。”

“乔染,你什么意思?”那张扬跋扈的少女立即尖锐的出声,“你是做生意的,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不好意思,”温凉得沁人心脾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要说先来后到,我先来很多,再者做生意这档子事儿都是你情我愿的,看见讨厌的人有时候连钱都恶心了。”

她的话说得很难听,别说一直在叫嚣的少女,连高芷的脸色也忍不住变了,“这位夫人,你什么意思?”

晚安轻慢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