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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青学」

为期一周的期末考终于结束了,最后一科考完,监考老师刚走,教室里就喧闹了起来。

迹部景吾嫌他们太吵,抬手打了一记响指,喧哗应声而止。

过了一会儿,a组的同学们没有接收到冰帝之王的任何指示,才纷纷轻声交流起来,没敢再闹出太大动静。

行香住整理完毕后提起包打算走人,迹部景吾起身跟在她身边。

“跟着我做什么?”行香住扭头看了看他。

“明天关东大赛,去吗?”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神色如常。

行香住反问他:“你希望我去?”

“随你。”

脚步忽然顿住,行香住绕到他身前,直直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不怀好意的弧度,“那不去了。”

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迹部景吾却还是只能说:“希望。”

“要很希望我才会去。”行香住习惯性地得寸进尺。

迹部景吾偏了偏头,似乎是想要避开她的视线,又皱了下眉,权衡过后妥协道:“很希望你去。”他说得又快又急,仿佛如此就能当作未曾说过。

这是行香住第无数次得逞,她笑容愉悦地伸出手摸了一把他的金发,“这样才对。”

无论如何目的达成了,迹部景吾看了她一眼,迅速转身返程,走出几步后,又停住,“不准食言。”

“知道了。”继续踏上了回家之路的行香住不耐烦地回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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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香住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准时出现在了关东大赛首战“冰帝vs青学”的观众席上,顺便还捎上了行夕野。太阳晒得很,行夕野十分机智地撑了把伞遮阳,挺好的,就是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双打二号的参赛人员入场后,声势浩大的冰帝call响了起来,听得行香住直皱眉,抱怨道:“吵死了。”

“姐姐,据说迹部前辈接手网球部以后就是这种风格。”

“他就喜欢这种浮夸又毫无意义的做派。”行香住无情地点评。

行夕野扑哧一笑,“在姐姐面前的时候,不是还好吗?”

行香住细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迹部景吾在她面前还算收敛,否则怕是要收获数不胜数的来自她的嘲讽和嫌弃。

“诶姐姐,青学的第二双打,黑头发的那个是之前我们在街头网球场碰到的桃子前辈!”

黑发刺猬头,确实是桃子前辈没错。行香住又朝穿着青学队服的那群人看过去,果然找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矮得显眼的家伙,“哦,原来真的不是小学生。”

桃子前辈和他的搭档状态差到不行,连输了四局,结果却突然逆风翻盘,用澳大利亚阵型击败了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

局势跳变过大让行夕野有些惊讶,“这都能赢,青学好像还挺厉害的嘛。”

“说反了,这都能输,是忍足和向日太差了。”行香住毫不留情地说。

行夕野只一想,迅速接受了行香住的说法,“也是哦。”

中场休息过后,第一双打上场,冰帝出战的是凤长太郎和宍户亮。

行香住忽然问道:“夕野,你没看过凤打球吧?”

行夕野冷哼了一声,“没有,我才不想看他打球。”

“那这次你可以好好看一看他的发球,”回想起那个球速惊人的发球,行香住笑了笑,说,“挺厉害的。”

行夕野一怔,能从行香住口中听到这种评价可不多见,她放下了对于凤长太郎的不满情绪,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那是一个极快的发球,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姐姐能看清吗?”行夕野压下震惊,转头问行香住。

“看不清。”行香住诚实回答。

“这个发球是不是无解的?”

“可以这么说,”行香住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即使能够预判到球的落点,身体也没法立刻反应过来,除非一开始就站在落点处。”

行夕野又哼了一声,“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实力。”

“最多他的发球局都让他得分而已,再说了,他这球的失误率可不低。”

的确不低,虽然这个发球局顺利拿下了,但还是因为两次发球失误丢了分。

紧接着轮到了青学的发球局,戴眼镜的刺猬头也使出了球速极高的发球,另外一位戴着头巾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选手打出了一个绕过球网的回旋球。

“看来还不至于太无聊。”行香住的兴致稍稍高了些。

可惜即使如此,青学还是占了下风,比数到了5-3。

又一次轮到凤长太郎的发球局,然而这一轮他却一直发球失误。

行夕野又是惊讶又是嫌弃地对行香住说:“长太郎这家伙怎么回事?失误率也太高了吧。”

行香住仔细观测着凤长太郎失误的这几球,又回忆起他成功发球时的动作,最后得出结论:“他瞄准对手右侧区域发球的时候右手手腕会转一下,应该是无意识动作。”

“所以青学的刺猬头是发现了他的发球习惯,才故意站在那个位置的?”

行香住点了下头,嘴角上扬了一些,“勉强算是破了凤的发球,青学的人也没有很差嘛。”

没有很差,还过分诚实了,0:40的时候眼镜刺猬头的一记扣杀被裁判判为有效,刚报了5-4的比分,就被严谨过头的刺猬头认真驳回。由于这一球出了界,比分变为15:40继续开始,很快冰帝就拿下了最后一分,扳回一局。

第三单打上场前先是一顿举旗提人的针锋相对,入场后拿起了球拍的青学队员瞬间切换了风格,一改先前的憨厚温和,进入了狂野模式,反差过大宛如人格分裂患者。

行夕野被他狂野模式的单向挑衅逗得笑声不止,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她按着肚子说:“这人太逗了,青学的人都很有个性啊。”

“又是个奇奇怪怪的家伙罢了。”行香住表情丝毫未变,随意说道。

行夕野深呼吸了几次,调整好气息后大着胆子说:“那姐姐在别人眼里也一定是奇奇怪怪的家伙。”

行香住觉得她说得没什么不对,一点没有要计较的意思,点着头说:“或许吧。”

看来奇奇怪怪这个词在姐姐的字典里没有被归类为贬义词,行夕野松了口气,并发誓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谨言慎行。

第三单打是一场不平静的比赛,执着于力量的比拼到最后的结果大概都不会太好,双双负伤导致平局收场。青学的选手被教练训了几句后带去了医院,冰帝这边出赛的桦地也跟着一同前去。

“打个网球有必要这么拼命吗?”行夕野感叹。

“以大博小罢了,付出沉重的代价去博取微乎其微的获胜机会。”

“未必值得。”

“至少在当下他认为值得。”

“我还以为姐姐会觉得这样很愚蠢。”

“如果无论多久以后再重来一次他还是选择这么做的话,就不蠢。”

青学的教练暂时离场,某位小学生身高的国中生趁机抢占了教练席成为了临时教练,但显然青学的大部分队员对此都十分不满,不过有第二单打的首肯,他没被成功驱逐。

青学的第二单打看起来弱不经风,至于冰帝的,看起来随时都会躺下。

行香住对芥川慈郎观感欠佳,在青学的第二单打一上来就打出了一个神奇的会消失的发球后直接断言:“芥川要输了。”

“虽然青学的那个眯眯眼的发球很厉害,但芥川前辈不是也很强吗?”

“不是客观发言,”行香住看着正跑到看台旁向迹部景吾等人激情发言的芥川慈郎,“纯属直觉。”

“直觉?我以为姐姐不信这种东西。”

“直觉大多由过往经验和偏见构成。我的直觉准确率高达99。”言下之意就是因为准确率足够高,所以可以说得足够笃定。

眯眯眼果然没有让行香住失望,借风打出的一招白鲸也颇为有趣,球落地后直直弹起,最后直接飞回了打出这球的人手中。

芥川慈郎也果真没能赢过不可貌相的眯眯眼。不过作为一个输了反而更加开心的人,芥川慈郎也可谓是独树一帜了。

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的第一单打了,穿着各校队服前来观看的人多数为此而来。

手冢国光。

行香住唯一知道的青学正选的名字自然是从迹部景吾口中听来的,而且还不止一次。迹部景吾一直期待着和手冢国光一决胜负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被迹部景吾心心念念着的人,想来实力尚可,但令行香住觉得他厉害的点却在于他竟然能够忍受迹部景吾那冗长浮夸又毫无意义的开场秀。

开场秀的一套流程走完,转拍决定发球顺序的档口,行香住说:“脾气真好,那个手冢。”

“是啊,迹部前辈好欠揍啊。”行夕野十分认同,连连点头。

如果是行香住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因为飞拍砸向对手而导致犯规出局。

行香住发现青学的人很喜欢拼命,第三单打是这样,第一单打也是如此。那种拼了命也要赢的情结她当然是完全没法理解的,撇开她没有什么热爱也没有任何责任心这一点,她从来不觉得有哪一种胜利是需要自己下这种决心才能够够到的,胜利于她而言向来都是只要稍稍弯腰就轻易便可摘取的花。

但无论如何,用负伤的左肩和迹部景吾打到了抢七局的人,的确是值得他心心念念的。

最后第一单打的比赛结果是迹部景吾险胜了。

“迹部前辈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姐姐要去安慰一下他吗?”

行香住顺着行夕野的视线望过去,看到迹部景吾顶着条毛巾低头坐在观众席上微喘着气,一副可怜又落寞的样子,落在她眼里又多了几分支离破碎的脆弱感,这导致她莫名产生了一种想要俯身抱一抱他的诡异冲动。

“不要,”行香住收回视线,语气冷淡如常,“不是赢了吗,有什么好安慰的。”

行夕野无声地叹了口气,又好奇地问:“姐姐,如果是你的话,对方因为受伤而输给了你,你会不开心吗?”

“一般我无法回答假设性的问题,不过这题我能答,”行香住嘴角一勾,说得坦荡而又狂妄,“不会,因为就算不受伤也赢不了我。”

行夕野沉默了半晌后笑道:“也是呢,对姐姐来说,对方输是百分百的事情,本就没有一丝胜利的可能性,受伤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冰帝和青学目前是2:2平局,第一单打也结束了,那么之后只能上替补来一场附加赛了。冰帝这边的替补选手是日吉若,而青学则是小学生模样的帽子君。

帽子君虽然长得很像小学生,但实力却不容小觑,行香住和他交过手,所以在他赢了之后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夕野,你要去安慰一下日吉吗?”行香住忍不住调侃起行夕野,“哦对了,还有凤,虽然他们的双打赢了,但冰帝还是输了。要安慰的话就两个人一起吧,省得多费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