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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绘画

周八勿忘我日的晚上, 也是体育课三天体验课的最后一天,云霄喊来夏兰、元子仓和江慕云, 给他们分发了之后上课的课表。

云霄说:“每周的周一紫草日和周二金丝桃日都是炼金术课, 我会停掉和顺异味馆的厨师工作,来教导你们和炼金术相关的知识。周三往后对应的课程,你们每天早上四点跟我采集完天露,再跟着苏尔凡晨练完毕之后, 大概八点自己去找对应的授课老师, 各科老师我之前都带你们认识过了。”

夏兰、元子仓和江慕云目光呆滞地看着没有一点空白地方的课表, 元子仓不可置信地问:“我们每天都要上课没有一天休息吗?”

“当然不是。”云霄伸出指尖, 温和地点着课表上不起眼的小地方,“你们每周的周九洋梨花日下午可以休息半天, 随便你们怎么放松。”

元子仓抱住脑袋, 痛苦喊道:“云霄店主你是魔鬼吧?”

云霄微微一笑道:“从今天开始,到你们考上炼金学校为止,你们都要叫我云霄老师。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算一个合格的老师, 因为我的教学方法没有普适性, 很多人接受不了, 不过你们都是很有天赋的学生, 我相信你们可以很快适应这种高压式学习。”

元子仓和夏兰一听瞬间自信心爆棚,他们当然可以。

江慕云没有说话, 呆呆地看着地面。

“明天是洋梨花日, 你们下午可以休息, 不过上午要去王老先生那里上绘画课, 第一堂课总是很轻松的, 你们不用紧张。”云霄叮嘱他们。

三个人点了点头, 他们要回自己房间休息前,云霄突然叫住其中两人。

“对了,夏兰,江慕云。”等两个学生回头,云霄看着他们说:“我之前和你们说过,我之所以将你们收作学生,是和宋陆离的一个交易。”

夏兰和江慕云一愣,不明白云霄怎么提起这件事。

元子仓好奇地看着他们,脸上满是困惑。

云霄说:“宋陆离是炎邦民主联盟最大掌权家族宋家的继承人,你们也可以把宋家理解成卡尔帝国的王族,你们两是罕见的多元素人才,宋家很看重你们。”

哇,元子仓惊讶地看向夏兰和江慕云,他们两个小矮个居然这么厉害吗?

夏兰不理解地问:“云霄老师,你和我们说这个做什么?”

云霄说:“宋家之后会派更加专业的老师来教导你们,到时候你们可以自行选择是跟着宋家派来的老师学习,还是跟着我安排的老师学习。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都不会干涉你们,这是你们自己的自由。我会保证你们选择的自由。”

夏兰立马说:“我肯定选云霄老师……”

云霄打断她道:“你不用急着说,等宋家安排的老师来了之后,你们可以先跟着他们上课试试,到时候再做选择。”

云霄老师都这么说了,夏兰一脸犹豫,她看向旁边的江慕云,对方依旧跟块木头似的,她撇了撇嘴。

云霄又看向元子仓:“你没有选择,只能跟着我学习。”

元子仓笑嘻嘻道:“云霄老师这话说得,能跟着您学习是我的荣幸啊!”

云霄让三人回去休息,自己留在炼金实验室处理净化食材。

小左举起白板写道:“你就算告诉他们,他们也听不懂啊,为什么不帮他们安排了,肯定你教他们更好啊。”

云霄淡淡道:“他们只要继续长大,总有一天会懂得这些……你又怎么知道我教导他们更好?”

小左在白板上写:“你又不打算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但别人会想。”

云霄手上绘出熔炉阵,点燃白色火焰,轻笑道:“你不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钱吗?既然是你想的,那就是我想的,你是我的左手。”

小左笔直地竖起小拇指,白板笔写得飞快:“从霈城回来之后,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继续调查黑衣人?他们可能和这东西有关系吧。”

它食指往上一弹,手腕处青黑色的衔尾蛇环转了个圈。

云霄把迅猛突刺兽扔进熔炉阵,控制熔炉之火对其的净化,她漫不经心地说:“有关系如何,没有关系又如何?”

小左整个顿了顿,它在白板上慢慢地写出一行字:“你不想解决衔尾蛇环吗?”

云霄说:“我现在炼金术用得很好。”

小左又写道:“是不是因为衔尾蛇环解决之后,我也会死?”

云霄将一部分气元素转移到它的身上,并通过炼金生物唤醒了这只左手结合气元素之后的自我意识,衔尾蛇环把它当作一个气元素的炼金术士禁锢着,也阻碍了这部分的气元素回到云霄自己身上。

衔尾蛇环一旦解决,气元素会自动回到云霄身上,本来就是这部分气元素、左手和炼金生物结合才诞生意识的小左,也会随之消失。

云霄没有回答小左。

小左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云霄,然后在白板上写:“云霄,我只是一只左手。”

云霄注视迅猛突刺兽不断滴落的黏液,平静地说:“我现在只是一个精锐级的炼金术士,总有一天我会到超擢级,到殿堂级,那个时候我对炼金术会有完全不同的理解……我不差这十几二十数值的气元素。”

小左在白板上气愤地写:“你这个心软的婆娘!我死了我那么多遗产不都是你的!你是不是傻!”

云霄无语:“那本来就是我的财产,你是我的手。”

小左:“……”

好像有点道理。

不管,它一只手也是有手权的!那是它的个手财产!

……

夏兰、元子仓和江慕云三人下到二楼,江慕云推开自己浅粉色房门,夏兰和元子仓都挤了进去。

房间里全是粉嫩嫩的家具,元子仓第一次进来,叹为观止,他摸摸柔软的公主床,又揉揉地上的独角兽,想不到江慕云还有这种喜好。

他自己的房间里都是一些森林元素,整体清新的绿色让他非常喜欢,床铺是一个特别甲壳虫床,房间里还有吊床和会讲恐怖故事的红猴子玩偶,声音明显就是云霄压低嗓音的说话声,很适合睡前听。

不过外观上来看,独角兽玩偶更符合他的审美。

元子仓对独角兽爱不释手,这玩偶的美貌程度有他的一半,很不错。

夏兰问江慕云:“你怎么想的?”

江慕云茫然地看她:“什么?”

夏兰说:“宋家老师和云霄老师,如果宋家的老师更……我不是说云霄老师不好的意思,但是宋家很厉害吧,如果他们看中我们,我们不跟着他们学,云霄老师收了钱又那什么,会不会被他们为难啊?”

江慕云更加茫然:“为难什么?”

夏兰小声地说:“就是刁难云霄老师啊,我听符一繁说了,我们都是香饽饽,这种有权有势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想利用我们,只有云霄老师是最好的……刚才云霄姐姐说话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啊!”

江慕云说:“晚上菜不够了,我还想再吃一碗饭。”

夏兰:“……”

她简直想一拳砸开江慕云脑子,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脑子还是大米饭。

江慕云似乎察觉到夏兰在生气,他改口说:“选云霄老师,不要宋家。”

夏兰叉着腰说:“你的理由不会是云霄老师做的饭更好吃吧?”

江慕云摇头,认真地说:“我不喜欢宋先生,他看我的眼神,和皮先生,还有……”他看夏兰一眼,“和以前的你一样。”

夏兰一愣,她回想了一下她最初对待江慕云的方式,那就是只把他当作一件物品,她讪笑道:“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也不懂这些。”

江慕云“嗯”了一声,他说:“云霄老师,看我们,”他指了指他们三个,“看那些炼金术士,看餐馆里的客人,看苏尔凡大叔、王老先生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更喜欢云霄老师。”

想不到江慕云平时观察得这么仔细,夏兰倒是从没注意过这些,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如此,云霄从来没有区别对待过任何人。

夏兰为难地说:“我当然也想选云霄老师,可你没听见云霄老师说宋家和卡尔帝国的王族差不多吗,她那个意思是不是她没法得罪他们呀,所以才特地找我们说这件事?”

元子仓抱着独角兽站起来,他说:“云霄老师还有一句话,‘我会保证你们选择的自由’。所以你不用想那么多,按照她说的做就好了,反正她肯定不会害你。”

夏兰斜睨着元子仓:“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云霄老师?”

元子仓吐槽道:“担心什么啊,云霄老师那么厉害,天塌下来都有她顶着,有空担心老师不如担心一下我们自己,不要浪费她在我们身上的投资,那是我们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东西。”

从昨天晚上训练结束之后,符一繁就会过来关心他们一下。

也是从符一繁那里,元子仓知道了云霄短短几天就在他们身上花掉了多少黄金币。

不说别的,就那些让他们死了活活了死又死了活的万能灵药,一支最低价格一万枚黄金币,他们都数不清一天死了多少次,喝了多少支。

还有那个训练场地的大蘑菇,符一繁说它至少是ab级的炼金生物,按照它这么厉害的功能,租给别人用每天至少也能有个几万枚黄金币的收入。

符一繁也不是特意和他们说这些东西有多贵,他说云霄根本不让他说这些,他只是为人俗气,爱钱,看见这些就忍不住把它们换算成钱,让他们三个听听就行,不用放在心里。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听听就过去了!

元子仓反正已经想好了,云霄从黑衣人手里救了他们一家,又如此慷慨地收他做了学生,他以后一从炼金学校毕业,就回来帮云霄打工报答她。

夏兰听完元子仓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她点点头说:“我们每天都要好好学习才行。”

她对钱其实没什么概念,以前是皮杨阳养她,现在是云霄养她,她从来没有缺过钱,但她也不缺心眼,她知道云霄对她很好。

温宛的话她记在了心里,符一繁的话她也记在了心里,像她和江慕云这样的珍稀人才,除了本身就是天才的云霄,其他人都会想要对他们使坏!

元子仓说:“是的,好好学习就行,别想那么多,回去休息吧。”

他刚要出门,就被江慕云拽住衣角。

元子仓一脸惊讶地说:“难道你想和我进行兄弟夜谈会吗?不了吧,明天还要上课,我们今晚要早点休息。”

江慕云沉默地盯着他怀里的独角兽。

元子仓:“……切。”

还以为不会被发现呢,他把独角兽塞回江慕云怀里,对方松开了他的衣服。

一夜无梦,早上四点,夏兰、元子仓和江慕云被叩门的绿绿队长喊醒,云霄在外等着他们去采集天露,今天是周九,要采集的是洋梨花的天露。

他们三个还不懂怎么感受自然之力,只是一遍遍看着云霄采集天露的过程,等他们明天正式学习炼金术之后,他们才会慢慢亲自上手采集天露。

采集完天露,三人简单喝了口营养液,和乌北雪汇合,跟着苏尔凡进行相对轻松不用被拧脖子的晨练。晨练结束就是早饭时间,吃完早饭他们要去王老先生家上课,乌北雪继续跟着苏尔凡训练。

三人来到王宜修家的树屋前,敲完门之后,紧张地等在门口。

王宜修家的树屋很个性,树屋的房型很普通,就是常见的两层树屋,但外墙上画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凶猛野兽,看得久了让人浑身发毛,好像它们会活过来似的。

门开了,开门的是王宜修,他板着一张臭脸,让三人进屋。

屋里被收拾得很干净,原先摆放家具的地方都留出了空地,放着几个画架,画架上摆着空白的画板,画笔和颜料等物都在旁边备着。

王宜修的祖父王清韵坐得很靠里,腿上搭着一条暗红色波浪纹的毛绒毯,他蒙着一层白雾的眼眸看向夏兰三人所站的方向,慈祥地说:“坐下吧,今天我们不上课,你们就随便画一点东西,画你们心里想画的。”

夏兰最先挑了一个座位,元子仓瞥了一眼江慕云,见他视线落在一个座位处,他便选了另一个座位坐下,然后江慕云才在最后一个座位上坐下。

虽然王老先生让他们随便画,但他们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画什么。

王清韵说:“想想平时见到的景物,想想今天早上看见的第一个颜色,想想自己心里最喜欢的东西,想想你能幻想出的东西……所有你能描绘出,或是不能描绘出的东西,都能用画笔画出来。”

“如果真的不知道画什么,那就闭上眼睛,随便沾什么颜色的颜料,随便在纸上画什么的形状,所有的一切都尽情发挥。”

王老先生都这么说了,夏兰第一个拿起画笔,她在画布涂抹上大量的黑灰色。

元子仓也拿起了画笔,他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开始在画布勾勒出人脸的形状。

然后是江慕云,他呆滞地看了画布一会儿,拿起画笔,想了想,看了眼王宜修,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之后,又睁开眼睛,对着画布涂涂抹抹。

绘画是一件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事,让他祖父教什么都不懂的初学者绘画更是如此!王宜修心有不忿地在三人背后走来走去。

他想不明白祖父为什么不让他来教这三只小菜鸡,难道是祖父觉得他的画技还不够教导别人吗?

想到这里,王宜修面无表情地落下两滴眼泪,他最近真的好穷,都快想答应小左说的摆地摊卖画的事了,晚上问问祖父能不能这么做吧。

过了很长时间,夏兰、江慕云和元子仓三人手中的画像逐渐成型。

王宜修走到夏兰身后,画像整体都是压抑黑暗的色调,昏暗似乎遍布了血迹的山洞里摆着一副棺材,但那又不完全是棺材,而是一张棺材模样的椅子,通体白色,散发着明亮的光辉。

夏兰还在细化棺材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