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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戏内

白树不知道这两人是谁,但整个坟地虽谈不上干净,但也看得出来有人有固定过来清除杂草。虽然不明白墓碑上的人和融笠有什么关系,但不是说融笠一年才来一次嘛,应该是以前有拜托过人的。

看到融笠点打火机的时候,白树连忙走过去撑着伞。融笠头也没抬,只是默默地点香和烧着纸钱。完了之后,他就当着白树的面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白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融笠会有这样的行为,这让他不得不重视地看着眼前墓碑上的两人。

看来和融笠的关系非一般,不然不可能让像融笠这样的人心甘情愿地跪地磕头。

完了之后,融笠又一声不响地往回走。

白树匆匆地看了一眼,连忙跟上融笠,在回程的路上,两人还是一言不发,纵然白树心里有好多疑问,但他也不敢开口问对方。

下了山回到客栈,融笠脱了衣服,擦干净自己,倒头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上面。

白树收了伞,他有些迷茫地看着融笠,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靠近过去,“融笠……?”

过了一会儿,融笠突然翻身起来,一把扯过白树,然后野蛮地撕掉他的衣服。

白树有些害怕他现在的行为,有些抗拒地挣扎起来,“融笠,你别这样……”

可是他越反抗,融笠撕得越狠,“融笠?”白树恐慌地看着他阴沉的脸,两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店家两夫妻不知道去哪里了,整个客栈就剩下两人,上下山花费的时间就用了两个多小时,而停留的时间又很短,现在距离中午吃饭时间还算早。

白树又累又有些怕,担心融笠突然的情绪低落,是因为刚刚祭拜的那对夫妻,但他们究竟和融笠有什么关系?竟然能波动改变到他的情绪。

融笠盯着白树看了一会儿,低头就把他吻住了,力道很重,几乎要把白树的嘴唇咬破了。突然翻身坐到床边盯了白树好一会儿,然后又轻轻地把他抱紧了怀里,指腹抚摸着他的嘴唇,“白树……”

白树好不容易从失神中缓过来了,慢慢地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眼眸在那一瞬间却看到了融笠眼里的矛盾和……悲鸣!

心脏一下子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他的痛苦又来源于哪里?

“融笠……”白树没有挣扎,就由着融笠抱着,甚至没有过问对方刚刚那突如其来的粗暴。

在安静下来的十分钟的时间里,白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们是你的父母吗?”

身份可以造假,融笠这样的人,他早该想到,身份证上的名字应该不是本名。

在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时,白树明显感受到融笠僵硬了一下,对方的沉默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融笠低头吻他,但这次的动作十分温柔,顺着姿势他也躺了下去,拉起被子把两人都盖在了里面。

一顿折腾后,白树慢慢地闭上眼睛,他真的太累了,上午爬了山,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木屋已经被烧毁了,剩下一堆灰烬。龙潭到的时候,季小璇走了过来,“老大。”

龙潭问,“有什么发现?”

季小璇把早上的报告递给他看,龙潭翻看着,季小璇说:“我们在地面的灰土中检验出少量的血迹纤维,拿了dna报告,依旧确定了是徐觅的,但除此之外,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的。”

“王八蛋。”龙潭合上了报告单,骂了一句,“立刻全方面搜索,挖地三尺也要把徐觅的尸体给我找出来。”

“明白。”

龙潭又问:“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季小璇摇头,“我们尽量希望能从这些残留的物件当中找到一些线索,不过目前还没有结果。”

龙潭看着四周围起的警戒线,皱着眉头,“算是一个好消息,起码这混蛋留下了这些东西,看到有是之前的作案工具。找到徐觅的尸体的话,希望能带来有效的线索。小璇,你跟我到处看一下,找人仔细询问那个报警的人。”

“是。”

大概一个小时后,龙潭的对讲机传来消息:“龙队,西头山这边又发现。”

龙潭赶紧过去,吩咐人开挖,看到了那已经溃烂发臭的尸体,众人都捂紧了鼻子,随队的法医鉴定了尸体,“是徐觅。”

季小璇看着那已经被砸面目全非的尸体,差点都吐了,心里直泛寒粟。龙潭啧了一下,看了一眼季小璇,让人把尸体盖好抬头,小心保护现场。四周都围起了警戒线,他带着季小璇,神色凝重得四周观察。

可惜最近都在下大雨,又经过了那么久,能残留下来有效的线索实在是少之又少。

勘察了一番,没再得到有效的线索,几人又回到了警车前,盯着早上粗略出来的报告,心里骂了那变态祖宗十八代。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严仲打过来的。

“怎么样?没打扰到你吧?”

龙潭回答:“还行。”

严仲看了一下手里的档案袋子,“你让我帮你找的资料,我拿到了。”

“谢了。”

”客气什么?”严仲问,“查得怎么样?”

龙潭揉了揉鼻梁,“发现了徐觅的尸体,不过要更实用的线索还是要等报告吧。这样,我晚点回去有空给你打电话,资料的事情可能要晚点再去给你拿,实在不行,我还想拜托你帮我查查这几个人以前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商量。”

严仲爽快地答应了,“行,没问题。”

破旧的车子靠近城市,在边缘的乡镇一处停了下来,白树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坐在驾驶座上了男人。灯火没有熄灭,此时正是夜里凌晨五点半,天还没有亮。

沉默的时间没有太久,融笠一手抓着方向盘,淡淡地开口,“下车。”

白树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又看了一眼前面远处城镇的灯光,眼里突然涌上的委屈让他愣是没有动。

融笠又淡淡地开口:“下车。”

同样的两个字表明了白楚并没有听错,他看着男人那生冷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倔强,珉紧嘴唇就是低头头不说话。

融笠一言不发地开了车门,转个弯过去打开了白树这边的车门,弯腰解了他的安全带,用力地一把把人拖了出来,松手的时候,白树一个猝不及防,拐了一下脚,人趴倒在了地上。然后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融笠,珉紧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眸带着一股倔强的委屈,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

融笠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回答车上,然后离开驱车离开。白树坐在黑暗中,看着那快速远去的汽车,抱着膝盖低低地哭了出来。

白树是走回去的,从天黑走到天亮,脚都磨破了皮,但是他就这样走着,即使有路过的车子他都没有招手让它停下来载自己一程。他想不透融笠,心怕了那么久,对方不但没有杀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会突然放了自己?难道他不怕自己会报警抓他?

他们白天才疯狂缠绵过,但是现在的他们已经分道扬镳了。

白树站在公路边,手里拿着鞋子,脚底板起了泡出了血,他抬头望着天边升起的太阳,刺眼的光线让他稍稍回神。

他好像真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