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不知道那善良注入他人体内，能坚持多久才会被磨灭。

对付寂无忧这种人，用这种方法实在太好不过。

比把他打残，把他杀了更加有趣。

这件事，仿佛给陈歌打开了一道门，以后，又多了一种恶心人的方法…

不对，应该说又多了一种攻击武器。

“刚才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寂无忧那家伙那么听话。”牛轲廉摸不着头脑，问。

全程他都在现场看着，可硬是看不出一点门道。

他忍不住问陈歌。

“嘿嘿…都是一些没用的小手段而已。”陈歌道。

“小手段？”牛牛无言。

他不信。

只是陈歌不愿说，他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都是修士，谁还没有一点小秘密。

……

事情结束。

时间也不早。

陈歌和牛轲廉一起走向决斗场。

“哎…真羡慕那些有背景的，如果我也有个厉害师父，如果我也有个厉害的家族，就不用这么玩命修炼，也就不怕那什么寂无殇了。”

“那时候我只需要说一句，我师父是某某某，我是某某族的大少爷，就可以嚣张地让对手退走。”

陈歌觉得自己的人生有点缺失，那就是少了一个大靠山。

“嗯？谁说你没有背景的，你不是有个师父吗？”牛轲廉道。

“切…”陈歌白了牛轲廉一眼。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牛牛说过，只有在考核中表现出色的，才会被人收为弟子。

像他这种弟子，根本不可能有人看得上。

“难道你忘了，你真有个师父！”牛轲廉看到陈歌不屑的眼神，连忙道。

“好了，这个玩笑就开到这里吧，准备一下，等会决斗开始，就进去收尸吧。”陈歌道。

“我没骗你，你真有个师父！”牛轲廉继续道。

“你不会真忘了吧？”

牛轲廉一再提及，陈歌都有点信了。

“我真有个师父？”陈歌道。

“千真万确，记得当初他收你为徒的时候，很多同级弟子都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牛牛道。

陈歌愣了一会，想了想，道：“我怎么可能会忘，我师父我能忘吗？刚才和你开玩笑的。”

我居然有师父。

那我师父铁定很厉害……的吧？

额…

不过…能收一个炼体一重的人为徒，还是收陈歌这种丝毫没有修炼天赋的人。

眼光也不怎么样。

他顿时对那师父没有了信心。

“不过也难怪你对你的师父印象不好，自从你被他收了之后，不少不服气的弟子得知，你那师父，一向懒惰，几年才收一个徒弟，而且脾气暴躁，不喜人打扰，他更加不会管徒弟死活，收的所有徒弟，传闻都已经陨落，至死他都没出面帮过一根手指头，成为师徒期间，也从未教授过弟子一招半式，甚至弟子向他请教，还会被打走…”

“据说，他之所以收徒弟，不过是为了应付宗门差事，而他本人喜欢收排名倒数的弟子，一句炼体境界而已，你们自己修炼，如果这关都过不去，就是废物，没必要修行了，回家养猪吧。

他这样说，就是希望自家弟子别去烦他睡觉，你被他收下，估计也没得到什么指点。”牛轲廉道。

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你那意思就是说…他换徒弟的方式就是死了就换？”陈歌无语。

“差不多吧。”

“听说拥有怪癖的师父都是高人，你说，怎么感觉和书上的不一样呢？”陈歌道。

“屁！高人有，但是自私自利的更多，修行路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谁愿意牺牲自己的修炼时间去指点别人？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多修炼，以期登上更高的境界。”牛轲廉毫不客气地道。

“宗门里，达到一定境界后，就要收至少一个亲传弟子，为宗门培养人才，一些人为了执行宗门命令，一方面又不想过多把精力放在指导弟子身上，确实就会随便收个天赋低的弟子，然后让弟子自己修炼，达到某个境界再去找他，然后…到达那个境界，也许要几年，几十年，或者说…永远达不到。”

陈歌愕然。

“一些人”指的就是陈歌的师父？

在他印象里，师父不都会尽力指导弟子的吗，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不是还有考核吗，如果到了宗门大比考核时，弟子成绩不好，岂不是丢了师父的面子？”陈歌道。

“面子值几个钱？”

牛轲廉的这话，让陈歌顿时哑然，无言以对。

对啊，面子值几个钱？

“面子能让他修为精进？还是说面子能让他延年益寿？”

“我最烦的就是他们那种高高在上，明明是为了逃避责任，却要一本正经地说，两头抓，天才弟子要照顾，天赋低下的弟子也要照顾的话，虚伪！”

陈歌沉默。

这就是修行世界宗门里的潜规则？

“算了，不谈这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如何做，和我们都没关系，修为想要进步，还得靠自己努力。”

“别看现在我们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