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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额啊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已经有点恍惚了, 我到底在看什么东西,当初说好的校园甜番呢?】

【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好好吃好好吃呜呜呜整个人都要变成七彩蘑菇了呜呜呜呜】

【不要乱吃东西啊啊啊呜呜呜现在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我就是砧板, 被刀剁碎了不知道多少木屑】

【我死了, 我又活了,我又死了,我死去活来】

【怕冷吗?我不怕!怕死吗?我不怕!中鸟be了, 好痛!】

【流鸟啊啊啊我到底要怎么拯救你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啊啊啊!】

【狗游戏快点把流鸟交出来,快点交出来啊!我到底要给多少钱才能让流鸟出现, 才能让织鸟he啊!】

【哈哈,看到现在,我都不指望织鸟能he了,只要流鸟活着就好……】

【理性分析, 流鸟不可能活到游戏开始, 这几集的剧情指向性已经很明确了,流鸟死亡是命中注定的】

【我不信!你拿出证据来!】

【已知线索, 逐阳姬是流鸟的前世, 上一集流鸟梦见逐阳姬时,逐阳姬隐约说出了大义和绘象子,那么不难猜出逐阳姬是为了大义才吞下的绘象子, 并不是因为认知扭曲。】

【羂索此前也提及过,为了大义,必须牺牲什么,只有完成既定的命运, 才能完成大义。】

【而流鸟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

【那我弱弱问一句, 织田作怎么办……】

【五条家关于宫本的记载中, 五条盛已经记不清逐阳姬的样子了, 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草!】

【!!!我草!】

【!!我草!】

【我草!】

——

港口黑手党底层人员的工作始终是繁忙的,尤其是在上头的指示变得频繁之后,各种琐事都会交给底层人员来负责。

织田作将最后的工作交接完毕后,与同事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准备前往医务室。

打开医务室的大门,就发现了坐在病床上安静的红发少女。

绷带上的血已经干涸,干成了一块的绷带黏在肌肤上,随着少女扭头的动作掉出一些细碎的血块。

“作之助……”

织田作无声地进入医务室,动作快速拿出了崭新的绷带和消毒完毕的剪刀。

更换绷带对织田作来说是相当熟悉的事情。

只是在为少女更换绷带时,他总是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她的伤口,动作更是轻缓温柔。

“作之助……”

“我在的,宫本。”

流鸟抬起双手,捧起了眼前人的面颊。

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角,指尖传递而来的温暖令她的眉眼温和了些许。

像是处在黑暗的人突然看见了月光一般,哪怕微弱,却将眼前的昏暗照亮了。

“作之助,是暖呼呼的。”她说。

“嗯,因为刚刚结束工作的原因吧。”织田作说。

绷带更换好之后,织田作将东西重新放回去。

“作之助,那个本子还在吗?”

作之助回头,便于少女对上了视线。

她的声音飘忽的厉害,像是风一样,只不过顷刻间就散去了。

“今天遇到了一只猫,似乎很聪明。”织田作说着,将本子拿出来摊开给流鸟观看。

“原本想要画下来,但发现我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流鸟抱起了本子,观看今日的一页。

白色的纸张上是一段文字,记录着今天

遇到猫的时间以及地点。在纸张的右下角,是一个用黑色墨水画的简笔画,一个箭头指着猫,标有“三花猫”的字样。

“这只猫和作之助长得好像啊。”流鸟突然笑了,说道。

这个笑容是如此轻,像是一朵渴望盛放的花,却因为昏暗而不得不选择沉睡。

“作之助,我想要笔。”

“给。”织田作将笔递给流鸟。

流鸟拆开笔盖,翻开了新的一页,在纸张上写下了几段话。

“织田作之助有着锈红色的头发,眼睛是蓝色的,如教堂里的蓝色玻璃。他很高,比流鸟高了很多很多,流鸟如果想要亲吻他,需要踮起脚尖才行。他想要成为小说家,所以会记录很多东西。他和流鸟是爱人,是会结婚的爱人。他称呼流鸟为宫本,流鸟称呼他是作之助。”

“太宰治是一个有着蓬蓬卷毛的少年,眼睛很漂亮,和鸢尾花一样。他很温柔,虽然讨厌流鸟,但愿意和流鸟成为朋友。他很奇怪,负面情绪总是变来变去,有些时候就会和猫一样想要触碰流鸟。他有些时候会称呼流鸟为红毛怪,所以流鸟也会称呼他蓬蓬卷毛怪。”

“五条悟是流鸟的挚友,是流鸟高专时候的挚友,很高很高,差不多和天花板一样。只要看见悟的眼睛,就会以为看见了天空。他总是会扯流鸟的头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喜欢这么做……”

“硝子喜欢喝酒和吸烟,总是会抚摸流鸟的脑袋。有些时候流鸟困了,会说一些小故事。她很沉稳可靠,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慌张,所以流鸟会靠着她的肩膀午睡……”

“夏油杰是挚友,流鸟之前祓除过他的痛苦……”

“还有中也,他是……”

字数越来越少,书写的速度越来越慢。

正如不断褪去的记忆一样,能够书写下来的东西和纸张一样越来越少了。

写到最后,流鸟忽然忘记了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该些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还有什么没有写。

“宫本,还有流鸟没有写。”织田作忽然说。

他手指着本子,说:“宫本写了很多人,但是唯独没有写流鸟。”

流鸟的眼眸内闪过迷茫,“流鸟可以写什么?”

织田作将少女抱在怀中,将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胸膛,“可以写很多。”

“流鸟的头发是红色的,热烈得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流鸟的眼睛是金色的,像是闪闪发光的麦芽糖。她喜欢吃草莓,吃草莓的方法就是一口吃下去一个。”

“她的笑容和草莓味的棉花糖一样柔软。”

“她有一个爱人,叫做织田作之助。”

随着沉稳的声线引导,空白的纸张被填满,黑色的字迹在纸张上跳跃,哪怕是笔尖抬起时跌落的墨点都像是猫咪路过留下的脚印。

“作之助记得我好多东西。”流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捧着本子说道。

“不知不觉中就记下来很多了。”织田作说,“有些时候会想要写下来,但是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他摸摸怀中少女的脑袋,“但是一旦开口,就发现停不下来了。”

流鸟转了个身,面颊贴在织田作的脖颈处倾听他连接了心脏的脉搏。

一下又一下,只要聆听就能感受到的跳跃,充满了强劲的生命力,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永远都不会熄灭一样。

像是心血来潮,流鸟用笔尖点在了织田作的额头上,画出了一只三花猫。

“作之助现在是三花猫了。”她说。

作之助望着眼前的少女一会,然后靠近少女。

两人的额头相抵,唇齿间再次落下了湿润而温柔的吻。

分开时,流鸟

的额头也有了一只三花猫。

“宫本现在也是三花猫。”

流鸟抓住了织田作的手,面颊处的软肉贴着他的指尖蹭了蹭,双眼因为舒适眯了起来,“作之助,我有点累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

“作之助会陪着我吗?”

“会的,直到你醒来,我都会在。”

医务室内陷入安静,只有一声声逐渐平缓的呼吸晕染空气。

——

她睁开双眼,发现这里是一处日式庭院。

赤红发的女子身穿白色底红色花鸟绘的和服站在她的身边。

“你……”流鸟呆愣地望着她,看着这个与她相同容貌的女子。

“吾号逐阳姬。”她说。

“你的样貌和我一样。”流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