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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客厅里没有开灯,钟离棠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覃微窝在沙发里的景象。

覃微连睡颜都充斥着清冷,拒人千里之外,无法想象出她会有热烈的时候。

“姐姐怎么回来了?”

听到动静的覃微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软得如同一滩水,即便知道软化掉骨头,还会让人忍不住地沉溺进去。

钟离棠听出她话里的娇嗔,不由走过去坐到沙发上。

覃微睡得还很迷糊,但动作自然地将头枕到她的腿上,姿态是不自知的魅惑,又像是毫无杀伤力的小动物对猎手的信任感,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血盆大口,还是精致美味的食物。

钟离棠能轻而易举地握住那纤长白皙的脖颈,她被这幅模样一下没了脾气,酒局上的烦躁消去大半,语气中透着几分笑意,“不是你发消息给我的?怎么现在不认账了。”

“你回来都没告诉我,我当然以为姐姐不要我了。”

覃微稍微清醒了一点,鼻腔发出一声闷哼,琥珀一般的眼眸里满是委屈,嗓音是刚睡醒过来的沙哑,哪里还有看上去的冷淡,分明就是一副陷入恋爱的小女孩的状态。

恰到好处的小任性并不会让人反感,钟离棠不介意哄一哄她。

“太忙。”

覃微合理怀疑这个理由都没走过大脑,不过她并不在乎真伪,只要钟离棠过来了就行。

“嗯,怎么不说话了,这就生气了?”钟离棠脸上的笑容不达眼底。

覃微将故意将视线瞥到一边不去看她,把恋爱脑的omega演绎得分外生动,“我知道你忙,我想去找你,梅助理居然拒绝我了。”

钟离棠目光微寒,思绪走神了,“都是些合作伙伴,你一个学生不合适去。”

“真的吗?我可不信,下次你带我去嘛。”覃微仰望着她,用脸讨好似地贴近。

“听话。”钟离棠不笑了,加重语气,长久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出来了。

她生气了。

覃微低头惯了,主动打破僵局,环抱住钟离棠的腿,声音糯糯,让人想咬她一口,“我都听姐姐的,这么无聊我才不愿意去。”

“真乖。”

钟离棠听到这话,才缓缓抚摸着覃微那浓密的长发,没什么手法可言,跟逗一只小猫似的,确实,在她心中覃微和小猫没什么区别。

屋内的温度逐渐上升,氛围暧昧的同时却透着那一点怪异,距离亲密无间又仿佛隔阂着千山万水。

怀里的人呼吸逐渐趋于平稳,钟离棠又开始不满足了覃微这种反应了,指尖一点点地摩挲在她的腺体周围,不肯接近又不肯离开。

覃微很痒,被闹醒了,眼睛都睁不开,睫毛上挂着生理性的小泪珠,微微昂起头去亲钟离棠,哼唧唧地表示自己的不满。

钟离棠下意识躲了一下,覃微的吻落在她的嘴角,但她好像不懂什么是害怕,接着锲而不舍追了上去。

“姐姐你不能这样欺负我。”

钟离棠不费力地躲着她的吻,贴着耳边声音慵懒低哑,“你偷偷藏我衣服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就睡觉了?”

覃微这下真的醒了,也不亲了,眼神躲闪不已,“你看错了,我才没有藏。”

“是吗?”钟离棠掐住她的下巴,语气淡淡。

她不可能记得所有衣服,可这上面的信息素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自己不在的时候,覃微就是这样过来的。

“当然不是了,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覃微觉得不好意思,脸颊两侧浮现一抹粉红,从怀里挣脱了出来,把衣服仔细叠起来,好像很怕钟离棠下一秒会抢夺走。

谁知道没走出去两步,覃微手腕就被拉住,来不及躲避,一阵天旋地转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沙发上,而钟离棠不遗余力搂住了她的腰,不至于感觉到疼。

两人现在的距离比刚刚的更为贴近。

钟离棠的第一反应,是覃微又瘦了。

覃微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抿着唇不太高兴,“有大不了的,我赔你衣服钱。”

钟离棠这下是真的笑了,眉目间尽是风情,将覃微的碎发掖到耳后,声音不以为意,“好学生,你有多少钱?”

她对衣服其实没有太多的要求,基本都是助理安排的,可绕是如此,价格也不会低于几万。

“很多。”覃微认真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你。”说着,就要起身拿手机。

“覃微。”

钟离棠字正腔圆得喊出她的名字,“你是笨蛋吗?”

覃微听出对方声音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满眼茫然,“我不笨,我笨的话实验室早就不要我了。”

“聪明的好同学,所以你现在要衣服还是要我,嗯?”

钟离棠话里带着疑问,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直接撕开那一层薄薄的腺体贴,覃微的信息素没了禁锢,瞬间布满整个狭小的空间。

乌木,香味细腻温润,沉稳又独特的力量,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它的进攻。

明明这般的浓烈,是omega情动的信号,钟离棠眼底却有一丝愣神,她才恍然间自己多么怀念这股信息素,实在是过去太久没有闻到了。

钟离棠迟迟没有动作,忽然想到刚刚在酒局的事情,她说周塑一点都不像,其实是假的,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地方,而覃微完全没有。

冷淡的长相,娇腻的性格,与许睢截然相反,可唯独信息素是一样的。

独特的乌木信息素,她相信整个首都都找不到两个,这不是相似的长相能带给她的抚慰,信息素才是刺激alpha情欲的关键。

不知道过去多久。

“姐姐不想标记我吗?”覃微静静地凝视着她,尽管自身很难受,但依然还是忍耐了下来。

钟离棠恍然回神,从回忆里面抽了出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埋入脖颈上,这份情绪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覃微的身上。

两人相互拥抱,生不出半点暖意。

尖利的牙齿不费力气地刺破了柔嫩的腺体,蓬勃的信息素倾注而下,狼人咬着自己猎物不肯松口,钟离棠的信息素是海洋,硬要说气味的话,就是一股海风的湿咸,不香也不难闻。

更多的是观感。

覃微痛得紧紧咬住了下唇,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身体抖得厉害,像是只被人遗弃的猫,也没等来alpha的怜惜,风雨愈烈,她平静接受了结局。

无边无垠的海面上并不平静,乌黑的云沉重得几乎坠落,数朵浪花翻涌拍打着礁石,受到阻挡以后,下一轮是更为猛烈的撞击,只有惊险刺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忽而一块乌木浮出,没有因为被可恶的海水浸泡发出腐烂的味道,反而自我燃烧,浓烈极致,成为唯一的亮光。

乌木几乎禁欲的气息并没有让两人敬畏,反而成为了最天然的燃料。

“烧过头了。”

钟离棠还有几分冷静在,或者说她不满意那燃烧,在她的印象里乌木就该像许睢,是高雅的,淡然的,而不是现在。

差点就到了失控边缘。

“这我,我自己又控制不住。”

覃微终于说话了,她额前一层薄汗,好像被海水的力量吓到了,杏眼尾挂着一颗泪珠,悬而未落,哪里找得出来半点冷漠。

钟离棠铁石心肠,眼看着那滴泪滑落。

没管。

同时收起了覃微日思夜盼的信息素。

这只是一个临时标记,大海短暂地停留在了覃微的腺体里,一周后就会彻底消失。

“姐姐”

覃微目光茫然,失去焦距,但她意识依然清醒,深深明白钟离棠喜欢又没那么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十次里面只有一次才会给个标记,往往那次还是自己可怜巴巴求来的。

所以今天钟离棠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钟离棠呼吸凌乱了几分,压低声音,“不回房了,就在这里。”

她痛,许睢得更痛,哪怕是个替代品。

覃微根本说不了拒绝的话。

一小时后,钟离棠才放覃微睡过去,覃微表情疲惫不堪,脖颈上也多了许多枚的咬痕,模样可怜得很。

作为罪魁祸首的钟离棠心理负担忽略不计,她想到了和覃微第一次见面,或者说上床的起因。

时间在许睢离开的一年后。

她也忙得没空想许多,公司娱乐圈的事情多如牛毛,压力紧张地犹如一根即将崩断的弦,间隙受邀参加了一场商业活动,关于abo医疗研究器械的方向,具体是什么内容早就记不清了。

覃微和现在一般无二,多了学生可笑的稚气,穿的是不合时宜的衬衫,强装着淡定和其他人攀谈,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甚至一眼都不屑给,她也依然坚持,不惜遭人白眼。

按理说钟离棠最看不上这种人,她喜欢不遗余力,成熟的,淡然的,许是觉得她太可笑,自己居然会多关注一下。

那时覃微的导师因为论文得了大奖,春光满面,得意洋洋,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