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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毒心(2)卧室捉三鬼

两天无话。

第三天正好是周六。黄昏时分,孟琳吃完收拾完,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伯尘来敲门了。她把他迎进屋内,坐下一边继续看电视,一边冷语道:

“你不是能耐吗,下次直接进来,别劳烦我去开门。”

伯尘也不理她的话,只走到墙边一把扯下红黄符纸,然后转身一指电视,啪就关掉了。再冲着孟琳坐的沙发一指,孟琳只觉得屁股下面像有动物在蠕动一样,吓得她赶紧起身。

伯尘抓过她手腕拉到自己跟前:“怎么跟我说话呢?你把通道封死不让我进来,还有理了?”

孟琳的手腕都被攥疼了,她伸另一只手去抓伯尘的右手腕,又想控制他的法力点,却被伯尘牢牢抓住了两只手,喝道:“真想让我撕碎你?”

他的脸跟她挨得很近,但她听不到也感不到他的呼吸。难道鬼是不呼吸的?看着他微怒而略带凶狠的表情,她害怕了,只能服个软,编个瞎话:“我是不小心碰到你法力点的,下次肯定注意啦,我封上通道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如果真不想让你进来,我开门干啥?”她看着伯尘的表情,但是,他一脸的冰霜,除了太好看,真的跟僵尸没什么区别。

伯尘松开她的手腕,警告她:“你再这么别别扭扭,胡乱来的话,咱们的合作就取消吧,我天生不会哄人,也没义务哄你,大不了我多修行个百十年,等到一个慧根强的凡人去。”

孟琳心里一咯噔,这伯尘如果真的放弃自己,前面自己白费了力气不说,还不定会再等来什么鬼,要是不耐烦的鬼,会不会被自己的愚笨气疯?会不会杀了自己,或者半途而退?

想到这,她急忙说:“好吧好吧,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错了,行不?我保证,今后乖乖听你的话,我再做不好,你直接罚我,罚我……三天没饭吃,罚我……嗯……三天失眠!”

伯尘心里被逗乐了,脸上却波澜不惊:“好,不过这个发誓对你没什么杀伤力,不如改成,再做不好,便降你容颜三分,增身材丰腴三分,怎样?”

孟琳一咬牙:“行!”

伯尘好笑的摇摇头,吩咐说:“去准备洗漱的东西,带上跟我走。”

孟琳一头雾水:“我们是去宋工家捉鬼还是去旅游?”

“去会会鬼。不一定能捉住。”

看来又要去探险,孟琳怀揣悲壮,无奈还是收拾了东西,跟他出了门。

他们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孟琳刚想好好认路线,万一出岔子也好知道怎么逃跑。却忽就眼皮灌了铅一般沉重,意识模糊了。伯尘跟司机说的话,逐渐在她脑海里越飘越远,她打起盹来。

待被伯尘推醒,睁眼一看,已经到了宋工家楼下。依旧是孟琳开头带路,敲了门,入得室内。

这回全家人都在,挤在客厅里坐着,跟开研讨会似的。宋工将伯尘和孟琳介绍给父母和妻儿,父母很和蔼,也非常热情,就像抓到了救星恩人似的。宋工妻子却有些沉默寡言,抱着孩子,只说了两句客套话,便进了自己的卧室。

宋工的父母跟伯尘讲,这三天睡的很安稳,没有任何打扰。和闹鬼之前的日子一样平静。伯尘转头问宋工他们小两口睡的如何。宋工表示自己并没有噩梦,也没看到鬼。但他妻子遇到了。

“哦?可否请您妻子出来说说?”伯尘探问。

宋工便去了卧室里,好半天,才带着妻子走出来。妻子将孩子交给婆婆,自己站在那里,有点紧张。

伯尘安慰她:“你不要害怕,仔细回想一下,都详细说出来。”

他妻子点点头,说:“我睡到半夜想去厕所,就睁开眼起神,刚要下地,就看到……在我床边,一个白衣鬼,黑发蓬散遮脸,和衣服形成特别鲜明的对比。他伸手把他的头发撩起来,黑乎乎我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就看见两个绿光点,可能是他的眼睛吧!……我就大喊起来,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丈夫也醒了。”她小声说完就搓着双手,低了头。

伯尘“哦”了一声,问:“那个白衣鬼有没有往腰上缠什么东西?”

女人愣了一下,犹豫的说:“好像,确实腰上有什么东西,缠了很多。”

“什么颜色的?”伯尘审视的看着她。

“好像红色,哦不,有点蓝……我,我没看清,屋子太暗了。”女人闭口不再说话。

伯尘观察着女人,继续问:“那另外两天呢?”

“第二天,我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人敲床头的墙壁,可我不敢睁眼看。然后,然后就觉得一双冰凉的手摸我的头发,然后使劲一拉,疼的我就尖叫……”她说着捂住耳朵,浑身筛糠一样抖起来。宋工赶紧抱住她,安慰着,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第三天呢?”伯尘追问。

宋工看不下去了:“大师,您让她缓缓吧。谁遇到这事都会崩溃的!知道两天闹鬼就够了,干嘛非要回忆那恐怖的情景?!您现在应该想办法赶紧去抓鬼!”

伯尘摇头笑了笑:“只怕,鬼也不理我呢!”

这话说的一群人都不解的看着他,唯独宋工妻子脸通红,止住了哭声。

伯尘话锋一转,道:“今晚我和助理住二老卧室,去会会这鬼,顺利的话,今晚就能搞定。”

“要是不顺利呢?”宋工问。

“那就让小六退你钱,你们另找修行高的师傅来处理。”

宋工叹气道:“若真那样,钱退不退无所谓,知道您也尽力了,只托大师亲自给找个高人吧!”

伯尘并不允诺,而是对他说:“我和小孟先回去准备,您这边不用特意收拾卧室,也不要再进去。只留给我们一套老两口这几天穿的睡衣就行了,千万不要清洗,另外,再将二老的头发各剪掉一缕,和睡衣一起留给我们。今夜安排其他人都出去住,只留您在家。我们晚些再来。”

说着和孟琳起了身,宋工一边应着,一边将二人送到门外。

走在路上,孟琳问:“你跟他家人谈过了,现在天也黑透了,你不能弄个咒符直接收鬼吗?还要睡衣和头发干什么呢?”

“这鬼的来历我还不能十分确定,所以要用最保险可靠的方法。万一还送不走,就打。”

孟琳皱眉陷入沉思。

伯尘问:“你是担心我们打不过?”

孟琳马上说:“什么我们?我可不会打,都指望你了。哎,你一个人以前打鬼,最多一次打多少只?”

“一两只吧!”

“啊?”孟琳慌了,因为那卧室的照片里,最少有三只鬼。

“哈哈。走吧!”伯尘笑着带她去吃饭。

孟琳哪有心思吃饭呢,伯尘因为是鬼仙,接受不了凡间的油荤和气味,也只是挑了几根蔬菜几口米饭下肚而已。饭毕二人在宋工小区附近溜达。

伯尘问:“怕吗?”

孟琳紧咬着嘴唇。

“要不然,就是还在生我的气?”

孟琳摇头,想了想说:“你教我点神通吧!”

“为什么想到这个?”

“既然是你助手,就要协助你除妖呀,你若陷入危险我也好帮你。”

伯尘冷语道:“你没修行,教了也学不会。你呀,先学学怎么乖乖听话吧!”

夜将11时,回到宋工家里。宋工已将全家人都打发外面住宾馆了。自己在客厅沙发上铺好被褥,准备守夜。他不放心的再三请求伯尘帮把两间卧室,客厅,所有角落包括卫生间,都驱驱鬼,伯尘却不理会,只叮嘱他,不管夜里二老卧室出现什么动静,都不要偷听,更不能进去。然后便带着孟琳径自先去小两口的卧室里换睡衣。

伯尘关了门,将宋工母亲的睡衣扔给孟琳,自己转过身,宽衣解带换他的。孟琳拿着睡衣想去卫生间换。被伯尘叫住了。

“你不怕别处还有鬼?现在马上凌晨了,正是它们喜好出没的时间,从现在起你要跟着我,一步不能离开。快点换。”说完他随手拈来一个布条,遮住眼睛在后脑勺打个结。孟琳这才放心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必须要穿他们的睡衣吗?”孟琳问。

“对,我们接触他们睡衣,头发,都为了沾到二老的气味,这样才能让鬼相信我们是他们。”

等孟琳换好睡衣,伯尘解下眼上的布条,席地而坐,告诉孟琳要过了子夜才能去二老卧室,现在需要等。然后他便闭目打坐。

孟琳也不敢打扰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她无聊的看看时间,又满屋子的打量。看到床下面的床脚内侧靠里的地上,有个纸箱,纸箱下面露出一截红线,她好奇的蹲下去细看,并将红线扯了扯,纹丝不动,她挪开纸箱,发现红丝线缠着一个像福袋那种的小黄包,她觉得有些蹊跷,把它递给伯尘:“你看这是什么,床底纸箱压着的。像个符啊?”

伯尘睁开眼,接过这个物件捏揉两下,打开封口,将里面一张画有朱砂红符的黄纸取出展开细看。

孟琳只见他神情有点疑惑不解,喉部动了动,起身将纸装入小袋放回原处。然后他看看表,拿出宋工母亲剪下的那缕头发,捏在手里,再去捏孟琳的头发。两缕头发被他揉搓几下,竟然完好无痕的接在了一起。他将这缕头发轻轻别到孟琳耳后,凝神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柔情。但,说不出为什么,孟琳就是感觉这温情不属于自己。

“伯尘!”她唤醒了他。他眼中的那几抹幻恋和缠绵,转瞬消逝。回来的,又是往常的空洞和冷漠。

孟琳心里有些不舒服。

伯尘将宋工父亲的头发接在自己的发丝上,在夜里11:30分时候,带着孟琳来到二老的卧室。

刚进去,迎面便扑来一阵阴风寒气,孟琳打个寒噤。伯尘极快的关门闭灯,并从里面反锁了门,然后拉着孟琳躺到床上。

第一次和异性躺在一张床上,甭管他是人是鬼,孟琳心里还是有些扑腾。况且是这么英俊的、有神通的男鬼。她不觉微微扭头看伯尘,但他已经闭眼睡了。

孟琳竖着耳朵,眼睛也瞪得如铜铃大,借着昏暗的床头夜灯,不断四周看着。

这时伯尘侧过身一把搂住她,将她的头轻轻按入自己怀中。

孟琳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一样噗哒噗哒蹦的厉害。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松木混合的香味,浮想联翩。她甚至担心,男女这么近距离抱在一起,会不会假戏真做?万一成真了,怎么办?从了他还是不从?呃……但他可是鬼啊!

伯尘低声斥责她:“你再胡思乱想,我可去那屋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捉鬼吧!”孟琳吓得紧紧抓住他衣角,直摇脑袋,她抬头悄悄说:“鬼怎么还不来?我们会不会搞错了?”

伯尘示意她不要说话,只管安静的等。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困得孟琳都要睡着了,忽然觉得头顶的墙壁似有人在轻轻的敲,咚咚,咚咚,微弱而又节奏。她一下子清醒了。微微动了身子,伯尘捏了她后背一下,依旧紧紧抱着她,暗示她不要动。

她眼珠瞥向床边,就在伯尘身后,站着一个白衣鬼,头发不是散下来,而是根根直立乍起。这尼玛生前肯定是电死的吧!孟琳心想。白衣鬼的脸色惨白得发亮,眼珠是两团红火球,根本不是宋工妻子说的绿色。白衣鬼就那样站着,但两只胳膊就像是永远拉扯不断的面条,不停的在腰间缠绕!而那缠在腰上的也是白色的着衣手臂,并非宋工妻子说的红色蓝色……

然后孟琳就闻到一股臭味从头顶飘来,像烧焦了臭鞋子的味道一样发恶。接着,她感到有东西滴到额头上,一双粗糙冰凉的手从墙壁处伸向自己颈部,攥住,他的指甲在抓孟琳脖颈的动脉处,力气越来越大,尖锐的刺破皮肤的痛感和紧箍的窒息感,使得孟琳本能的尖叫起来。

伯尘却假装睡熟,孟琳的叫声,只是让他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更要命的是,这时候,床底下又冒出了照片上那只躲在床下的褴褛歪脚鬼。他粗重的喘息的,声音游荡在房间内,传出阵阵通透的回音。它将前脚掌从后面咔咔掰到了前面,一瘸一拐的在屋子里转一圈,来到孟琳身边,去抓孟琳的脚。

这样墙壁上的吊鬼扯着孟琳的头,褴褛歪脚鬼扯着她的脚,正要各自用力把孟琳扯断的时候,伯尘抬起手掌,他的手心里有个金黄的闪光点,对着墙壁上的吊鬼劈了过去,吊鬼立即如死尸般一动不动,手也松开了孟琳,伯尘从枕下掏出一盏只有梨子大小的油盏灯,将手心的光火移到灯芯上,就这样烤着那只吊鬼,它开始不断滴下褐黄色汁液,滴答滴答坠入油盏灯里。

然后伯尘从床上起身,头一晃,变回了如瀑的长发,再一甩,他的发丝窜到褴褛鬼的腰部,将它的腿脚缠个严实。伯尘不断用力收紧发丝,褴褛鬼虽然难受的嚎叫不止,但依旧抓着孟琳的脚在撕扯,孟琳疼的哭起来。伯尘有些怒了,伸手捏住褴褛鬼的脖子,头一扬,伯尘的发丝裹着褴褛鬼的身子,直接从鬼的脖子那里扯了下来——伯尘用头发把它尸首分家了。

孟琳惊魂未定,泪痕未干,却瞥到白衣鬼已飘到了伯尘背后,双臂从腰上松开,伸向伯尘。

“你后面!”孟琳大喊着,情急之下抓起床头的相框砸向白衣鬼。但这相框只是从白衣鬼身体中穿过,丝毫没有伤害到它。虽然这样,白衣鬼还是愣了几秒,这便为伯尘争取到了时间,伯尘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啪的贴在白鬼的额头,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掏出两粒黑黑的像小扣子的东西,利索的按在符上。符被钉牢,白衣鬼全身打着哆嗦,像被抽了筋骨般打软。

伯尘从床上拿起油盏灯,此时墙壁上的吊鬼已经被全部烤融化滴入其中。伯尘拿着灯,又把褴褛鬼,白衣鬼都收了,然后将油盏灯小心收入怀中,打开房间大灯,来到孟琳身边查看她的伤情。

孟琳伤势虽然不致命,但钻心的疼,脖子有於痕和破皮,脚也被扭肿了。伯尘从衣兜里又拿出了两粒小黑扣,用手搓成粉,调了水,给孟琳敷在伤处。

她觉得疼痛顿时减轻了,咯咯的笑起来。

伯尘问她笑什么,她说想起了刺猬仙公用小便调药给她敷脚伤的事情。

伯尘也笑了:“你那次是窥到刺猬仙公的隐私了。这要是在冥府,有的鬼若被窥到了隐私,是必须要窥见的鬼灵来做娘子的。懂吗?所以你今后要注意。”

孟琳不解的问:“人看到鬼的隐私,也要嫁给鬼吗?”

“嗯。”伯尘没多想,只顾专心给她搽药了。

孟琳想了想,指着药又问:“这个药,不用小便调吗?”

伯尘略微一怔,抬眼看孟琳,她正吃吃的捂嘴笑,看到他怔住,孟琳觉得更可乐了,笑得倒在床上。

“怎么,”孟琳止住笑,问:“你发呆干什么?即使我看到你隐私,即使你想娶我,也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呀?”

伯尘脸上几分不悦,起身收了药。

“哎,怎么不敷药了?生气了?”

“已经敷好了。”伯尘背过身去,脱下宋工父亲睡衣,扯下那缕接上的头发,开始清理房屋。

孟琳自讨没趣,也换了衣服,扯了结发。

“伯尘,那两个小黑扣似的东西,是啥啊?很神通的样子。”

“乌鸦眼睛。”

孟琳闻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咦呃……乌鸦眼睛……这是什么用途?”

“鬼仙常用的法器。”

“哦,你怀里那只精致的小瓶子,可是个厉害宝贝。”

“也没有什么稀奇,都是制妖常用的手段,里面装了霜酒,黄牛乳,和乌鸦血,可以消融这些妖气。”

孟琳羡慕的看着他,点点头。

伯尘又来到床头,蹲下身,在床下面掏了半天,抓出一把灰烬来。

孟琳不解的问:“这又是啥?”

伯尘没理会她,只是将灰烬慢慢在手指上磨着,并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眉头越来越紧。他将灰烬全部小心的清理到一个袋子里,然后用红绳在床的两只脚间围了一个框,在框里撒了一些糯米,并放进两只乌鸦眼。放置完毕,他嘴里默念几句,叫孟琳过来。

孟琳正看得玄玄乎乎的,见招呼她,没多想走了过去,伯尘拉着她来到床尾,趁她不备捏起她的指头刺了一下。疼的她一抖,伯尘赶紧用力挤她的指血,这个伤口比一般去医院扎指血要大些也深一些,所以血是汩汩的往外冒,滴撒在床尾地上。孟琳疼的嘶溜嘶溜吸着气,伯尘拿起她的伤指放进嘴里吸着。他的舌尖冰凉,覆在她的小伤口上,软软的痒痒的撩起她内心涟漪。

拿出来再看,手指已经神奇的痊愈无痕。

“你是吸血鬼。”孟琳调侃。

“所有的鬼都可以食血。只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伯尘解释道。

“哦!”孟琳之前还真不知道,鬼类吸血还这么多讲究。

伯尘带她走出了卧室。

客厅内,宋工正神情紧张的来回踱步。看到二人出来忙奔过去:“怎么样了?抓到鬼了吗?”

伯尘点头,伸手拿出油盏灯给他看:“都在这里面了。”

宋工脸上的愁云顿时一扫殆尽,兴奋的面露红光:“真的有鬼啊?……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谢谢大师!”边说边伸手作揖状,又问:“那您再看看其他房间吧,还有厨房……”

伯尘打断了他的话,道:“不用了,这鬼是有人专门请来对付二老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