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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初次出山白吃梨子草上飞施计终归山

飞天鹅在逃走时身负重伤,暂且不说他逃往何处和生死如何,单表一表黄龙山中的飞龙。

光阴似箭,斗转星移。转眼十余年已经过去了。

飞龙在黄龙山中已经长成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他聪明伶俐,机警过人。

自从飞龙被飞狼道士立为大徒弟之后,武功上又受到了飞狼道士的真传。飞龙不但武功上胜过其他的几位师弟,而且轻身工夫更是出奇地惊人。

十多年来,飞狼道士基本上倾注了其毕生的心血,已经把飞龙培养成了一个武功超强的世外奇人。

从最初的背石头爬山开始,整整持继了三年。无论春秋冬夏,严寒酷暑,从来没有间断过。

飞龙从小就个性倔犟,刚强,尽管有时候脚被磨破了,脊背上磨出了血斑,他也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

三年的磨炼结束之后,飞狼道士才开始让他接触武功,从最初的蹲马步到后来的走梅花桩。

此时的飞龙已经炼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完全脱变成了一个充满血性和英雄毫气的男子汉。

那七十二根梅花桩桩桩有碗口粗细,也足足有五米之高。那七十二根梅花桩根根竖立在悬崖的边上。如果武功不够成熟,就连上桩的机会都没有。

自从飞龙涉足了梅花桩,经过几年的演习之后,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当跃上梅花桩之后,在上面完全是行走自如,奔走如飞。尽管身下是万丈山崖,他也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在飞狼道士的十位弟子中,除了飞龙之外,也就只有当初飞狼道士的大弟子神腿王草原飞马、二弟子草上飞、三弟子追兔飞鹰能上那梅花桩之外,剩余的几位弟子基本上都与梅花桩无缘。

可见梅花桩这一绝学,在黄龙山中是最难训练的武功了。如果稍不留神,一脚踏空,将会掉进那万丈深渊,被直上而下的急流一下子给带入那滔滔洪流之中。

现如今令飞狼道士感到挽惜的是:自己几乎把一生所有的武学都传给了大弟子草原飞马,然而他却在突然之间离奇地失踪了。

这些年来,飞狼道士并不甘心,为了培养飞龙他更是倾注了毕生全部的心血和精力。

这些年来,飞龙虽然在练习武功时也受到了一些轻伤磨难,勉不了受到师父和兄弟们一阵拳打脚踢,不过那也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将不足挂齿。

时间已经进入了深秋,秋高气爽,太阳高悬,天气依然暖和。弟子们练武往往起得非常早,当天空中那几棵稀疏的星星还没有完全退去时,便开始了他们新的一天。

此刻的飞狼道士已经由奴仆提着灯笼引路出现在了练武场上。弟子们看到带着'师’字的灯笼出现在练武场时,知道师父这么早来到练武场,一定是别有原因。

弟子们忙停下了习武,一同跪下身道:“欢迎师父光临练武场,师父早安。愿吾师褔如东海常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在烛光的照耀下,飞狼道士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明显地显得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的胡须已逐渐开始发白了。由于飞狼道士经常食吃婴幼儿的心肺养身,看上去却依然精神抖擞。

只见飞狼道士走进练武场后左手背后,右手捻动着苍须说:“各位弟子们,请起身吧!今早为师前来练武场,不为别事,还是有关于大家出山的事情。

大家也是知道的,自弟子飞龙入我黄龙山也有些时日了。他长大成人之后还一直没得时机出山,这次我打算让飞龙和你们一同出山。也好让他先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飞龙年纪不大,又是第一次出山。他不象你们经验那幺地丰富,所以你们兄弟几个一定要互相照应,千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好了,你们都快快起身吧!”

“弟子们让师傅费心了,多谢师傅的指教。”弟子们同声道:“师傅的话弟子们一定会牢牢地记在心中。”

飞龙一听说师傅也要让自己出山,别提心中的高兴劲儿。因为这是他早已期盼已久,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说句实在的话,尽管飞龙已经在黄龙山中修身多年,但是他并不知道众师弟出山的真正目的。师弟们也从来不愿意向他透露半顶点内部的秘密。而他只是出于一种好奇心,下山一定会很好玩罢了。

记得上一次兄弟们出山时飞龙就曾恳求过师父,当时飞狼道士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没想到这一次师父却主动让自己下山。或许是师父觉得自己已经大了,成熟了,也该是为黄龙山郊力的时侯到了。

飞龙听了飞狼道士的一番话,慌忙跪下身道:“谢谢师傅,多谢师傅的栽培,徒儿将会谨遵师傅的教诲,师父的话弟子一定会铭记在心中。”

“嗯!记下就好,快快起身,你们都快快起身吧!乘着天色尚早,快随众家兄弟们出山去吧!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飞龙了,我知道他的轻身工夫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我黄龙山终于有了新的继承人。”飞狼道士说完,一阵仰天大笑。

“师傅过奖了,徒儿一定会揭尽全力,定不辜负您老的期望,做一名合格的黄龙山弟子,做一名真正的黄龙山继承人。”

飞龙说完,只见一个个黑影如同幽灵一般划破了夜空,渐渐地消失在苍茫的空间里。

为了黄龙山的千秋大业,他们都在践行着一生的使命。

静寂的黑夜早已经被山鸡打破,苍老的蛙声,秋风中挣扎的虫鸣声更是显得苍白而无力。一些降世的露珠儿黎明前在空中凝聚成团后,偶尔能听到了几声落地的声音。

阴森恐怖的黄龙山顿时感到美丽起来,使人一下子感觉到上天所赐于大自然那无比神奇的画卷。

东方渐渐发白,黎明已经来临了。天空中剩下的那几颗乍巴着眼睛且不太明亮的星星,它们似乎都在痛苦地呻吟着。

因为在不久之后,它们将随时被黎明的光亮所吞噬,消失在那遥远而又苍茫的宇宙空间里。

天气虽然不算太冷,毕竟节令已到,一些树木的叶子逐渐开始收缩、变黄,慢慢地飘落了下来。

由于飞龙是初次出山,众家弟子经过商量之后,决定让他跟随草上飞。

当太阳升起一竿子多高时,飞龙和草上飞恰巧行走在一座河桥上,桥上行人非常拥挤。

原来,今天正逢九月九日,本是当地有名的登高佳节。在离此桥不远处有一个远近闻名的登高大会,说是登高大会,还不如说是一个古老的庙会。

一路上行人甚是拥挤,赶车的,坐轿的,赶猪赶牛羊的,道路上行人络绎不绝。

“老三哥、老三哥。”只听见飞龙不停地叫喊着:(虽然说飞龙已经被飞狼道士立为大徒,但是他年纪尚轻,这是他对草上飞的一种敬称。)“三哥、三哥,”飞龙又叫喊了几声。

草上飞距离飞龙约一丈有余,他紧走了步子,正目不转晴地紧盯着一个卖蛋的少妇。

只见一个买蛋的少妇一身粗布打扮,头缠白纱。她一只手提着个鸡蛋篮子,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幼儿,正吃力地行走在路上。

在上桥身时草上飞已经打上了她的主意,随着涌动的人流,草长飞正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生怕她从眼皮底下消失了一样。 飞龙的叫喊声草上飞根本就顾不上听,何况飞龙也根本不知道草上飞是为一幼儿而如此地仓哫行事,飞龙还真以为草上飞是在装傻子。

飞龙毕竟年纪尚轻,又是第一次出山,社会经验尚切不足。不过飞龙本是一个性急之人,他一时间听不到草上飞的回话后,一下子便来了气。

只见他气运丹田后,双手用力拨开了众人。飞龙快走了几步,赶上草上飞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背叫道:“你是怎么搞的?老三哥。为什么你走路这样地性急,却单单抛下我不管了。”

飞龙这一意外的举动,一时使得行走的人们都停下身投来了詫异的目光。路上一下子停留了那么多的人,草上飞也感到很是无耐,很没有面子。可是他也不便说些什么,只好回头叹了口气道:“我的小龙兄弟,老三哥就算求你了好不好,你先忍一忍行不,等办完了事情我在告诉你实情。”

当草上飞再转回身找寻目标时,却早已经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流之里,再也寻她不着了。

草上飞气愤至极,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便发火,只好用叹息的口气发泄着对脱钩大鱼的挽惜。

因为飞龙并不知道出山的真正目的,所以他也并不十分地在意,依然笑哈哈地拉着草上飞的手说:“老三,我的三大哥哥,我一直都在叫你呢?好像你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却不知道你到底操的什么心。”

看到飞龙如此稚嫩的神情,草上飞只好破涕为笑,一下子把怨气全抛向了九宵云外。他回了一下神忙应声道:“老三哥早已经听到了,你这打算是要干什么?”

“三哥,这里怎么这么多的人,他们都从那里来的,他们都要去往哪里?为什么黄龙……。”飞龙本打算说出为什么黄龙山却没有这么热闹。他口中的“山”子还没有说出口,草上飞便立马截住了他的话说:“小师哥,走吧!我们还是去那边瞧瞧吧!”

草上飞说完便拉住了飞龙的手,下桥坡后直向东边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去。

在桥东不远处的路边,长着一棵百年的古柳,枝条几乎笼罩了半边街道。那茂盛的树叶也在秋风中逐渐变黄、脱落着。

当被秋风吹过,那脱落的柳叶子随风飘飞着,恰似漫天飞舞的蜻蜓一样,行成了深秋又一道亮丽的风景。

这段时间一来,柳萌下经常有一个卖梨佬儿,草上飞拉着飞龙的手便匆匆地向柳荫下走去。

来到梨摊前,草上飞用阴阳怪气的口吻吼叫起来:“佬儿,快为我们取上五斤鲜梨子来。 ” 卖梨佬儿看到此人来势凶凶,不同寻常的样子,只好颤抖着双手为他们取了些梨子。

草上飞抿嘴一笑,拿了一个梨子用手反复擦了几下后,边吃边道:“佬儿,今天路上怎么这么多的人,看这阵式,恰逢哪里的盛会。”

飞龙看到草上飞取了梨子在吃,也情不自禁的拿了一个。飞龙心中明白,兄弟俩分明手无分文,拿什么给人家梨钱,看样子他也只好见机行事了。

然而有一件事却时终使飞龙感到大惹不解:草上飞平时在师傅面前总是温言顺语,毕恭毕敬的。可是自下山以后,他却贼头鼠脑,恶语连篇,简直判若两人。

卖梨佬听了草上飞的问话后说:“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你们却有所不知,今日正逢一年一度的登高佳节。数百年前这里便有这种风俗,把九月九日这天定为合家团圆的节日。

在离此桥不远处有一个高岸村,佳节的地点便设在那里。登高点的外围设有会场,还有戏班子,热闹得很。”

其实草上飞并没有在意买梨老人所说的话,而是双目不断地向桥头来回地注视着。飞龙却与草长飞恰恰相反,他听得非常认真仔细,便忽然插嘴道:“老伯,既然那高岸村的附近设有会场,又有戏班子,今天天气又好,会场上的人一定会很多,为什么却在这里摆摊设位,而不去会场上买梨子呢?”

买梨子的老人一听飞龙问到这样的话题,不免眼含泪光,长叹一声道:“会场上的人是很多,显然比这里下货些,可是会场上并不安静,白吃者甚多。有些人往往吃掉梨子以后,不但不付给梨钱,而且还想打人。

那些人吃了梨子以后,两手一拍便扬长而去。那会场上人流拥挤,我年纪又高,怎能和他们一般地计较。无耐之下,也只好在这偏僻的地方摆起地摊卖梨了。在这里虽然比不上会场上下货,但是还没有发生过像会场上那种让人感到奇怪的现象。”

草上飞吃着梨子,眼晴不断地斜视着桥头。一会儿工夫,几斤梨子飞龙刚好吃了一个,已经所剩无几了。

太阳越升越高,草上飞发现桥身上行人逐渐稀疏起来,就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了。

草上飞便气乎乎地对着飞龙叫嚷道:“小师哥,咱们也该走了,到会场上再瞧瞧转转吧!”

飞龙稍一留神嚷叫道:“老三,这,这梨钱,梨钱怎么办?”

“嘿嘿!小师哥,这不是常有的事吗?不要去理会他,走,咱们快走吧!

“老三,这是不是刚才那老伯所说的白吃,原来这里也并不比会场上强到哪里去。”飞龙顿感吃惊地说。

草上飞并没有大声嚷嚷,而是拉了飞龙一把轻声说:“不要再啰哩啰嗦的,好了,龙哥哥,走吧!可别耽搁了我们的正事儿。”

因为没有给老人家付上梨钱,飞龙实在是不忍心离开,他忙转过身对着卖梨佬施了个大礼道:“老伯请放心好了,今天的梨钱改日一定奉还上,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跟随草上飞一同离开了这里。

“唉!”卖梨的老人感到很是无耐地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看二人,又向前方看了看。他并没有大声地嚷嚷,也许这只是他一种无耐地选择吧!尽管老人家已经咕肠滚滚,却还是很无助地做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自语道:“看来这天底下都是一个样子,这里也并不比会场上安静。也算我今天瞎了双眼,可却不知道桥西边如何?”不一会儿工夫,老人家便悄悄地转换了摊位。

已经到了落日时分,草上飞估摸着兄弟们这时已经归了山,他本以为在这个时间段自己也可以兴兴而归山。

也不知道是飞龙故意从中作梗,还是近段日子自己的确运气不佳,总感觉到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很顺利。

此时的草上飞倒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暗自寻思着:照此下去,恐怕三日、五日也寻不到真正的目标。如果这次还是两手空空而归山,到时该如何在师傅面前交待。飞龙是第一次下山,师傅当然不会说他些什么,而自己就不同了。

眼看着沸腾的会场气氛逐渐冷清了下来,草上飞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他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草上飞急忙把飞龙拉到了一片比较安静的小树林旁说:“小师哥,眼看日已落山,也是我们该归山的时侯到了。本来师父吩咐众师弟带你下山游玩一番,看看四处的风景。现在我有点小事情要办,你先在此稍时等后一番,千万不可随意走动,我一会儿工夫便转回身来。”

飞龙跟着草上飞游逛了一整天,也没有看出他究竟要干些什么。自己也确实够累的了,是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了,所以他很爽快地便答应了下来。

只见飞龙对草上飞说:“你要快去快回呀老三,这天已经不早了,千万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给狼吃了,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草上飞“嘿嘿”笑了笑说:“真是废话,把你自个儿丢在这里,等归山后师傅还不把我给吃了,我才不当那个傻瓜。”

果然,时间不长,草上飞便出现在了小树林旁。只见草上飞用自己脱下的长袍包着个东西,好象在蠕动。

飞龙并不在意,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包着的是一个幼儿。草上飞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魔法,孩子并没有发出哭声。

今天草上飞不打算让飞龙知道真相,可是飞龙非常地倔强,固执,他不停地嚷嚷道:“老三,衣服里面包的到底是什么。”

只听草上飞开口嚷嚷道:“这里不便多说话,等归山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怎么了?老三?你把兄弟当成了外人不成,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情?飞龙说完就要上前揭开衣服,非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草上飞慌忙伸右臂挡住了飞龙的手说:“飞龙老兄,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飞龙满脸不高兴地说:“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还不敢让我知道。”

在黄龙山中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