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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哗啦哗啦

“啊,不好吧。”应念说,“不是我有意疏远你厚此薄彼啊,不是这码事儿,你不比我早出道一年吗?还算我前辈呢,不礼貌。”

“可以不礼貌。”周泽楷说,心想你有时候不也叫黄少天的名字吗?黄少、少天那样串换着叫,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呢?

江波涛还叫她小念,自己分明还小她三个月。哪儿小了?他看挺大。

这才是厚此薄彼,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好吧,”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大胆来了。嗯……小周,泽楷?”

她试探地说。

周泽楷很坦荡地全盘接下,他说:“嗯。”

男人真的很难懂,但总之他们友好地交流了片刻,中途跟杜明打打闹闹,杜明说要尊重我,叫我明哥,应念对他的脸皮大吃一惊,你哪来的脸让我管你叫哥,不就比我大五天牛什么呢你?

眼见他俩差点真的撸袖子开房间干起来,江波涛连忙任劳任怨地把他俩拉开,他回头看一眼周泽楷,训练室里他正在发呆,于是游戏里一枪穿云无悲无喜,不说话,只撑着下巴。

江波涛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错觉,周泽楷脸上好像写着“打起来打起来”。

……应该不是这回事儿吧?他是周语十级,又不是会读人表情。

他明智地放应念走了,倦鸟归林,圣火喵喵轻快地回到了蓝雨,挨着王不留行重新坐下,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玩笑话,就嬉皮笑脸地扯着嗓子说,“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不留行抬起脑袋看她,王杰希沉默了一会儿,只停顿了短暂的一下,就说:“应贵妃免礼。”

“嚯,我还是您亲封的贵妃呢?”

应念大吃一惊,她只是皮痒,本意开个玩笑犯贱,没成想王杰希还真能接她梗,能陪搞笑女开玩乐的男人真的会爱。

“怎么,不想做贵妃,想做皇后?”他说,没什么起伏波澜,偏又揉了点笑意进来。

刘小别在他后头声嘶力竭:“应念你离我们队长远点!!”

柳非操纵叶下红撞了飞刀剑一下,冷酷地说:“闭嘴吧你。”

“别啊,”应念就说,嗓音是含着混的,轻轻地笑,“皇后要母仪天下,贵妃只负责祸国殃民,貌美如花,我多自在。”

王杰希问那你觉得谁像皇后?她想了想说,我们队长很有中宫气度,当然方士谦前辈也很像皇后,如果王队你当皇帝的话。

很有中宫气度的喻队在旁笑了笑,说,“是吗?”

她一个激灵,圣火喵喵转过头来,脑门差点跟索克萨尔撞一块儿去,她干巴巴地说,“呃,其实也没有,您是当太后的料儿,福寿延绵。”

“祸害留千年。”王杰希说,语气很淡。

应念大惊失色:“皇上,这可不兴说啊。”

王杰希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反问她说,“这不是你先说的?应念·后宫传。”

应念麻了:“王队啊,不叫这个名儿,人是后宫·甄嬛传……”

他就像开玩笑一样,话里头意味似有还无,“我看差不多。”

“哪儿差不多了?”她自个儿嘟囔着,声音放得轻小了,“俩意思压根儿是……那能一样吗,纠正一下,是后宫·应念传。”

“我们队长又没看过,”柳非在旁痛苦地说,“应贵妃,你放过皇上吧。”

“哎,”她顺着台阶下去,嬉皮笑脸道,“都听柳贵妃的,柳贵妃万福金安。”

“得,您还是把我贬为庶人吧。”柳非说。

“别闹,好好看下面。”最后是王杰希说,就算是这一篇儿翻过。

两队的小女孩儿被大家长抓走了,这回应念规规矩矩地坐喻文州旁边看底下夜雨声烦剑招果敢,步步紧逼,狂剑士抓住时机开了狂暴开始反击,颇有那么点儿反客为主的意思。

“小念觉得他怎么样?”喻文州问,语气仍然是那种轻飘飘的温和,细雨绵绵一样的人,无声润物,细致到手指尖。

她随口道,“谁?楼哥?啊不是,我说斩楼兰呢。”末了反应过来,还能问谁?黄少天吗?只能是楼冠宁的斩楼兰。

“就那样儿。”她中肯地评价,“新人水平吧其实就……真不是我打击人,队长你知道楼哥是我哥朋友,顶顶亲近的发小儿,但这是事实,他可能还赶不上小卢呢。”

她是说卢瀚文,青训营里头势头突起的新秀,玩剑客的,年纪小得不行,放年轻小孩儿扎堆的青训营里也能说是最小的那个,小男孩才十三四岁,将将上初中的年纪,但她此前听了一耳朵经理和队长的闲聊,说是小卢有望于下个赛季出道。

我靠,年少有为。当时她心里头想。

干电竞这行的是不是都太年轻了?又或者说,职业寿命太短。她又能打到什么时候呢?叶秋韩文清那样的十年老将也是少有,人生本就没几个十年可以消磨,遑论是燃烧双手寿命的职业选手。

干他们这行的,似乎到最后都捞不着好。冠军哪有那么好拿,有时候不是自己弱,而是对手强劲,原本势均力敌,可是运气从中作梗横插进来,当属天降横祸,无妄之灾,于是又擦肩而过。

寿命燃烧殆尽,竹篮打水一场空,触手可及又咫尺天涯,遗憾不舍,错过过错,本就是这样的故事,本就该用这样的词语。

她想的太多了。她还年轻。可是别人呢?

匆匆打断,不愿再想,不敢再想。逃避可耻但有用。

那头喻文州说:“意识上说不过去……手速,嗯,或许我没有资格说,”他笑了一下,是调侃也是自嘲,但没有落寞,他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知道自己理应舍弃什么,心里门儿清,“他缺少训练,不过鉴于战队刚刚成立,他们此前又都是网游玩家,这样的话倒也情有可原……但打职业还不够。”

他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好像是隔山越海荡进她耳朵里的,这一下就有如震荡住了灵魂,高庙里悠远钟声敲击,缥缈但振聋发聩,一下子就把她从内心世界里拉回来,好像冬日里被人用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冻人心肝。

“呃……所以,他们不算强劲对手?”应念回过味儿来,问。

“不能这么快定下结论。”他说,平静又淡然,而后坦然交给她一个任务,是打入敌人内部试试深浅,“少天很快就会结束的,在那之后我想拜托你和义斩的人重新开个房间一对一pk,可以吗?”

询问的语气,一把不经意勾人的钩子,难容拒绝又合情合理。

应念罕见迟疑了一下,她从前像队长手底下掌着的一把刀,指哪打哪,匹夫之勇,卧底什么的也不是没干过……呃,是说偷偷建小号摸进别家公会里啦!

但问题是这次卧底的对象是楼冠宁,她的良心在颤抖,但她好像到底也没几斤几两良心。

蓝雨队长料事如神,春易老曾私底下高呼这是社会主义时代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