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好，嗯，好，嗯，好，我知道了。”黎婉婷挂了电话，然后对张阳说道:“有一个案件需要我去登门看下，你……？”

“那走吧！”张阳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就走。

黎婉婷收拾了一下东西也跟了过来。

林伟在一旁看见了，赶紧走了过来把两人送了出去。

路上，张阳问道:“什么案件？”

黎婉婷看起来兴致不算太高，柔声说道:“是个赡养问题，老人身体有些问题，得不到子女的帮住，我的一个朋友找到了我，所以我准备去帮帮这个老人。”

张阳嗯了一声，这种问题虽然不多，也不见得少到哪去。

老人的家在郊区，等快到了的时候车开的都是土路，艰难地开过一段路后，张阳不得不停了下来。如果再开下去，两人就算不被颠婆得翻了胃，车也要陷在这里出不来了。

这样两人就开始了步行，索性路途不算太远，不然黎婉婷穿着高跟鞋也不方便。

郊区大多是一些平房，黎婉婷说得那个老人就住在东边的第二所房子里。

路过第一所房子的时候，张阳下意识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一个白发老人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正在闭着眼睛悠闲地晒着太阳。

张阳心里一定，他刚才还以为这里是不是住了一群的孤寡老人，看来也有不少享受生活的住在这里。 　　张阳走后，白发老人睁开眼看了看张阳离去地方向，嘴角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笑意。

第二所房子的模样跟第一所房子比就差了许多，墙壁都脱皮了，院子也小，地也是坑坑洼洼的。

院子里没人，黎婉婷敲了敲那扇好像一推就会倒的木门。

“谁啊。”屋里传来了苍老虚弱的声音，如果不是张阳耳朵尖，估计都听不到。

黎婉婷还在那敲着，张阳拉住了她，高声喊道:“谢玉芬老人家在么，我们是来看你的。”

黎婉婷没有听到老人的声音，听到张阳直接好人有点怪罪地看着他。

张阳只好跟她解释道，老人说话了，只是你没听到。黎婉婷一脸不信，我耳朵又不是聋了，自己怎么没听到。

张阳竖起耳朵，里面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老人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黎婉婷拉住了张阳想要推门的手。

“你听到了？”

张阳有点哭笑不得，但最后黎婉婷也没有太坚持，还是跟着张阳一起开门进去了。

做过坑坑洼洼的院子，黎婉婷再次敲了敲屋门。这回她才清晰地听到了老人的声音:“直接进来吧，我不方便下去开门。”

黎婉婷这才知道刚才确实是自己没听到，好奇地看了一眼张阳，而后者怂了怂肩。然后她嗯了一声推开了屋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然后就是浓重的中药味，黎婉婷下意识掩住了鼻子。屋子里采光不好，显得灰灰沉沉的，让人有一种压抑感。屋子里很是清冷，跟外面的温度比，暖和不了多少。

再看老人，躺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床上，天气这么冷身上却只盖了薄薄两层的棉被。

老人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双眼浑浊，脸上没什么血色，花白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张阳只能感受到她细微的呼吸声。

老人开口说道:“屋子里的味受不了吧？要不通通风吧？我手脚不方便只能你们自己去了。”

黎婉婷这时也适应了不少，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说完给张阳使了个眼色。

张阳立马会意，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老人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是？”

黎婉婷清了清嗓子，用比较柔和的声音说道:“谢阿姨，我们是仁武律师事务所的。是过来帮助你的。”

“哦？”老人一听好像是来了一些精神，“是小刘叫你来的吧？”

黎婉婷嗯了一声。

老人继续问道:“法律真的管这块么？我也不是要子女的钱，我只是想让他们过来陪陪我。”说完，老人不禁掉起了眼泪。

原来，老人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老人的老伴走得早，自己不好容易把两个孩子拉扯大。女儿白芳的命不好，嫁了一个烂赌鬼，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去赌博，回去还动不动就打谢芳。 　　半年前，谢芳的丈夫因为酗酒过多，酒精中毒死了，然后给谢芳留下了一屁股的债，整天被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