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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许国盛就没这么憋屈过, 他父母往常也给他面子,可今日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了。

“爸妈,我的意思是……”

许国盛的话未说完,就被许根生打断, “你的意思不重要, 重要的是沐晨的意思,要结婚的是他而不是你, 哪怕你是他爸也没有权利干涉。”

许国盛去看许沐晨, 可许沐晨并不在意许国盛如何想的, 他淡淡道, “我只和夏意结婚。”

像这样的场合许沐晨是浑身不自在的,若不是有这份血缘关系他都不希望他们一家人来参加他的婚礼。

他幻想中的婚礼只有赵夏意的爸妈和他的爷爷奶奶还有姑姑一家参加, 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尤其他爸仗着是他父亲肆意妄为, 让许沐晨感到很不舒服, 他抬眼看了许国盛一眼说, “前几天您不该给夏意打电话。”

许国盛眉头紧锁,显然想起了那日不愉快的经历,先是被赵夏意奚落, 又被他爸骂了一顿,许国盛心里的火气都快将他烧死了。

“吃饭吧。”曹慧兰见气氛僵了,笑着夹了菜给刘丽荣, “今天是个好日子, 咱们好好吃饭, 吃了饭再好好选选结婚的日子。”

若非曹慧兰夫妻态度摆在这儿, 而许沐晨又的确是个好的,否则刘丽荣都想当场带着孩子走人了。接亲不是结仇,谁能想到这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还有许国盛这样的。

男人极品起来简直比乡下不讲理的老太太都可怕。

好在许国盛并不敢惹怒父母, 一顿晚饭好歹安稳用完。

然后许根生夫妻就撵人了,“你们坐了一天的火车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这是让许国盛一家子回避了。

许国盛道,“爸,我是沐晨的父亲。连他的婚事我都不能发表意见了吗?”

“我还是你父亲呢。”许根生看着他不容置喙,“我养大的孩子,他哪天结婚我还不能决定了?你说是他父亲,除了给他一条命你还尽过什么责任,在场的人哪个都能提意见,就你不能,滚去休息。要不然就滚回你家去,在我家里就必须听我的。”

许国盛还想再说,被岑美芳拦住,她掐着许国盛的胳膊站起来说,“那我们先去休息了。”

说着岑美芳给许沐阳使个眼色,娘俩拽着许国盛进屋去了。

别人都走了许沐芸也不好留下,忿忿的看了眼偏心眼的爷爷奶奶也回屋休息去了。

许根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赵大刚道,“走,我们上沙发那儿喝茶去。”

“行,我老早就闻着您这儿有好茶了。”赵大刚也像什么没发生,和老爷子一唱一和的去沙发上去了。

两家人坐定,便说结婚的事儿。

这年月乡下结婚还有点程序,城里结婚就简单多了,扯了结婚证,在家里摆一桌酒,两家人吃顿饭,再对着主席宣誓也就算结婚了。

到了她们也不免俗,不然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举报了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赵大刚便道,“明天各厂都要办五一劳动活动,大家都忙,我的意思是五月三号结婚,这样二号也能做做准备,大爷,您觉得怎么样?”

许根生沉吟,然后看向许沐晨,“沐晨,你觉得呢?”

众人的目光都挪到许沐晨身上来了,许沐晨的脸蹭的就红了,他脑子嗡嗡的,却难得的在转悠,要他说恨不得明天就结婚,但他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三号已经是最好的选择,“我听赵叔的。”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丈母娘和老丈人,这是许沐晨最近学到的道理。

一句话,让赵大刚这位老丈人心里舒服了,但许沐晨又道,“那,我们二号去登记成吗?”

赵大刚眼神微闪,好歹没说出拒绝的话来,“行,你俩商量着办。”

“我觉得明天登记就挺好。”赵夏意觉得登记也该找个特殊的日子,劳动节就是非常好的日子了,而且登了记就是合法夫妻,哪怕在三号之前他们也能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亲亲?

不过赵夏意可不敢说出她这点小心思,只道,“五一劳动节是全国很好的日子了,这一天登记具有纪念意义。”

赵大刚:“你们自己决定。”

实际上赵大刚的心里有些不高兴,总觉得他闺女迫不及待的想嫁出去。

结婚的日子就这么敲定,到时候还是在许家摆上一桌,两家人吃过饭,也就算一家人了。

从许家出来,赵大刚的脸就拉了下来,将许国盛从头骂到尾,“要不是看在二老对夏意的确好,沐晨也是个好孩子,我都想直接带夏意回家了,咱家的孩子凭什么去看他的脸色去。他以为他是谁啊,真以为当个外科主任就能管到咱们闺女头上来了,嘚瑟什么呀,真回了丰城他什么都不是。”

那会儿的事儿不说赵大刚气愤,刘丽荣心里也不痛快,赵夏意就更不用说了没当场怼许国盛已经给了对方面子,“真不知道这人怎么长大的,真以为自己是小仙女了,谁都得惯着他。”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沐晨他后妈也忍的难受,都忍的这么难受了干嘛不揍他一顿。”

刘丽荣无语道:“哪有你这样的。”

到底没说出其他的来,因为她也看不惯这一家子。

第二天是五一劳动节,一家三口都会很忙,回家洗漱后就赶紧休息了。

至于许家,自然在赵家人走后爆发了世界大战,许根生和曹慧兰这对老夫妻发火的时候威力不减当年,一个拿皮带,一个拿鸡毛掸子,将许国盛抽了一顿,许沐晨只冷眼看着,只会担心爷爷奶奶会被气着,许沐芸想去阻拦却被岑美芳拉住,“你去添什么乱。”

于是一家老小看着许根生老两口将许国盛抽了一顿,岑美芳竟莫名觉得痛快。

许国盛好歹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孩子都这么大了结果还被他爸妈抽,脸上直接挂不住了,“你们就不能给我留点脸?”

“给你脸你都不要脸了,老子给你留个屁。”许根生才不管他丢脸不丢脸,直到抽不动了才被许沐晨扶着去休息了,“爷爷,消消气。”

许国盛被打的很,许根生倒也知道这种日子不适合打脸,所以就往身上招呼了,这会儿许国盛浑身疼的厉害,再一看自家的龙凤胎都看着他顿时恼怒,“赶紧睡觉去,看什么看。”

许沐芸吓得赶紧回屋睡觉了,许沐阳想了想说,“爸,你何必掺和呢。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许国盛眼睛微眯,看着许沐阳道,“连你也来教我做人了?”

闻言许沐阳话也没说直接走了。

岑美芳心里憋着气也不管他,许国盛让她给上药也不理,直接倒下便睡。许国盛觉得岑美芳有些变了,心里有些不满,“你又闹什么?”

一句话说完岑美芳躺着没动,许国盛觉得颜面尽失,伸手扯他胳膊,“你起来说清楚……”

“说什么?”岑美芳讥诮的看着许国盛说,“他们说的哪句话不对?生而不养,你不就这样做了吗?当年我说将孩子接过来,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孩子跟那保姆感情深厚不舍得离开,结果呢?”

有些苦岑美芳一直隐忍不说,可眼看见年纪渐长,这男人行事却越来越过分也越来越愚蠢。既然当年放弃了抚养孩子,那就放手不要惹人厌烦,现在算什么?拉着他们娘三个一起在这看人眼色。

换她是许沐晨她也不想认这样的父亲,如此自私自利的父亲,这世间都少有了。

岑美芳的话直接戳在许国盛的心上,让他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岑美芳懒得和他争执,闭眼睡觉,许国盛手指攥紧,素质让他不能对自己的妻子动手,他咬牙道,“你们一个个……”

五月一日劳动节,这是全国上下都在过的节日,赵家一家三口根本来不及思考结婚的事儿,这一天注定他们都要忙碌。

早饭草草的吃完,赵大刚就赶紧去厂里了,刘丽荣和赵夏意也紧跟着出门,然后就看见许沐晨站在楼下等着。

刘丽荣只看了一眼便说,“我先走了,你也快点。”

一大早就能看到自己对象,赵夏意的心情非常愉悦,她笑着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送你上班。”许沐晨看了眼自己的自行车又看赵夏意,脸庞微红,“早忙完去登记。”

是了,昨晚赵夏意还说了今天去登记呢。

赵夏意嗯了一声,“等我忙完吧,估计得下午了。”

既然有人送她上班,赵夏意也不骑车了,直接扶着后车座就坐了上去,她双手扶着车座腾出一只手拍拍许沐晨的后背说,“走着。”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接触,许沐晨的后腰那儿一片火辣辣的,腰板儿也格外的僵硬。他回头看了赵夏意一眼,赵夏意神色没有变化,反而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许沐晨脸有些红,扭过头去蹬着车子便出了家属院。

赵夏意似乎没看出他的变化,只问道,“我们走后你家没闹起来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就许家来说哪个都好,唯独许沐晨的父亲是个极品。而且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的极品。不怕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放在许家也格外的符合。

“没。”许沐晨顿了顿,“爷爷奶奶打他了。”

赵夏意乐了,甚至幻想了一下近五十岁的男人被俩老人抽打的场景,还别说,还真让人挺舒坦的。

许沐晨又道,“不用担心,以后不接触。”

赵夏意嗯了一声,却并不觉得以后真就能不接触了,关系在那儿,等年纪大了会不会要求他们养老?

现在想想还真让人头疼。

许沐晨骑车飞快,不等俩人说几句话很快就到了纺织厂。

此时的纺织厂热闹非凡,厂里的工人们按照车间整整齐齐的排列好队伍,人手一个小马扎,就等着刘主席一声令下就能往机械厂去了。

至于工人的家属们,乐意去的自带板凳,不过他们不是由厂里组织,而是自己去机械厂,反正机械厂的大院儿面积够大,也能做的开。

唯一不好的是家属只能坐在后面,视野没那么好。

但即便是这样大家也都很开心了,这年月娱乐节目少,电视机又是奢侈物件儿,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回文艺表演,大家没有不想看的。

赵夏意所在的工会无疑是最忙碌的,好在厂委的那些人也没闲着,纷纷帮忙,等队伍出发的时候也快八点了。

队伍浩浩荡荡,走到半路的时候遇上服装厂的队伍,两家的队伍合并到一块儿,那阵仗让外头的人也纷纷回眸去看。

许沐晨送了赵夏意后也没回去,而是陪着赵夏意。赵夏意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赵夏意忙完许沐晨就赶紧送上手绢让她擦汗,赵夏意小声问他,“没关系吗?”

之前的时候他们去国营饭店吃饭都能紧张,如今周围少说得有两千多人,许沐晨能好过的了?

许沐晨嘴唇微微发白,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要紧。不去想不去看就没事。”

赵夏意微微勾唇,心情愉悦,许沐晨的变化真的非常大了。

既然如此赵夏意就不吝夸奖,她偷偷勾了勾许沐晨的手指头说,“你可真棒,比以前厉害多了。”

处对象的时候就是这样,双方之间一点小动作都能让对方激动兴奋。许沐晨往左右瞥了一眼发现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注意他们,他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嗯了一声,“在部队也好多了。”

就一点小变化,有心人也能看的出来,他也知道背后旁人怎么谈论他,就在他走之前还听有人说他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