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 庶女攻略罗十一娘徐令宜 > 第六百五十四章 冬虫(上)

第六百五十四章 冬虫(上)

第六百五十四章冬虫(上)

出了老君堂的垂花mén,四娘和十一娘低语:“娘也没有什么恶意。诫哥儿要是有个功名,到时候说亲、当差也好看些。”

“我也知道。”十一娘笑道,“只是这事强求不来。尽力而为吧!”

这毕竟是十一娘的家事,四娘不好多说。

她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找自己的次子余立、三子余启。

余立和徐嗣谆并肩站在垂花mén的台阶上低声说着话,余启则和谨哥儿在垂花mén前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只有徐嗣诫,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站在垂花mén的滴水檐下。

感觉到四娘的目光,他显得有些不安。拘谨地朝着四娘笑了笑,上前两步走到了徐嗣谆和余立的身边。

“二表哥!”他喊余立,“四姨母找你!”

余立抬睑朝母亲瞥了一眼,匆匆和徐嗣谆说了句“到时候你给我写信”,朝着徐嗣谆和徐嗣诫揖手行了个礼,快步走到了母亲的身边。

“时候不早了,跟你十一姨母辞行,我们也该回去了。”四娘说着,收回了落在徐嗣诫身上的目光。

徐嗣诫松了一口气。

马车晃悠悠地出了老君堂。

玩累了的谨哥儿被母亲搂在怀里,很快睡着了。

十一娘在想徐嗣诫。

是到了和他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徐嗣诫和徐嗣谕不同。徐嗣谕是庶长子,聪明能干不说,和徐嗣谆的年纪相差还不大。为了徐嗣谆在这个家里有不庸置疑的地位,徐令宜这才让他以后分府单过的。徐嗣诫是次子,又是庶出,不可能对徐嗣谆构成什么威胁,被强分出去的可能xìng不大。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永远依附家族生活。在大多数的眼里,这未曾不是件好事。可从十一娘的角度看来,被bī依附家族生活和选择依附家庭生活有着本质的区别。

想自由的选择,就必须要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徐嗣诫在外院已经有两年了,人情世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件事最好——如果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未来,正好可以利用成亲之前的这几年尝试着找一个努力的方向。成了亲,有了家室,也就有了负责,就不可以再随心所yù,要坚定不移朝着定下的方向努力了。如果他考虑过自己的未来,正好趁着这机会讨论一下他的考虑是否可行。

如果能把兴趣和生存结合起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十一娘思忖着,马车停了下来。

宋妈妈liáo了车帘:“夫人,我们到家了。”

琥珀先下了车,xiǎo心翼翼地将谨哥儿接了过去,十一娘这才猫身出了马车。

秋雨等人在垂花mén前立等。

“夫人,”她笑盈盈地上前曲膝行了礼,“沧州的大姑nǎinǎi派了两个媳fù子来给您送生辰礼,现在还在穿堂里侯着呢!”

“哦!”想到贞姐儿,十一娘lù出愉悦的笑容。她望了一眼垂花mén前挂着的大红灯笼,“这么晚了,安置两个媳fù子吃饭了没有?”

“安置了。”秋雨扶十一娘上了青帷xiǎo油车,“可两个媳fù子说,要先给您问了安再去吃饭。奴婢们劝不了,芳溪姐姐只好一直陪两位媳fù子坐在穿堂说话。”

十一娘点头,回到屋里和徐令宜打了个招呼,匆匆换了件衣裳就去了厅堂。

两个媳fù子代贞姐儿恭恭敬敬地给十一娘叩了三个响头,然后奉了生辰礼。

十一娘问起贞姐儿的情况。

知道贞姐儿如今已经掌了家,和妯娌欧阳氏相处的很好,在邵家也颇有贤名,又刚刚怀了身子,年底会再次做母亲,她笑容更盛,赏了两个媳fù子各十两银子。回到内室就在灯下打开了包生辰礼的包袱。

里面是两套衣裳,两双鞋袜,一对赤金镶和田yù葫芦的簪子。

十一娘拿起白sè淞江三梭布做的袜子。

袜底纳着同sè的方胜纹,袜口绣着同sè的水làng纹。收针的时候针会向反方向埋线。

这是贞姐儿的习惯。

十一娘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这孩子,已经是主持中馈的人了,还亲手给她做针线。

她又翻看了衣裳上的绣活。

全照是些很复杂的花纹。

这得费多少功夫啊!

“怎么了?”徐令宜见十一娘进屋就坐在打量着包袱里的衣裳,隔着炕桌坐下,“针线不好?”

“什么啊!”十一娘嘀咕着把鞋袜收了起来,“针线好着呢!配sè也讲究。我还准备过端午节的时候拿出来穿了!”

徐令宜笑望着她。

灯光下,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十一娘抿了嘴笑。

“过几天就二十三岁了……”突然伸手抚了她的脸,“也没好好给你过个生辰……”很是感慨的样子。

好好地过个生辰?

怎样算是好好的?

他们都是有长辈的人,难道还能大cào大办不成?

“说什么呢!”十一娘嗔道,“能收到这样的礼物,难道还不算是好好的过了个生辰?”她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徐令宜没有说话,紧紧地握了她的手。

第二天用了午膳,徐嗣谆和徐嗣试连袂而来。

徐嗣谆送给十一娘一块正方形织着天罗瓜的蜀锦做为生辰礼物,徐嗣诫则送了一个用湘妃竹雕的梅花凌寒图样的笔筒。

蜀锦在缎面上织了细xiǎo的菱形花纹铺地,镶了褐sè的瓜藤,绿sè的天罗瓜,两只脑袋凑在一起啄米的nèn黄sèxiǎojī,凹凸有致,层次分明,特别的生动。

笔筒利用湘妃竹上的紫sè斑点雕成一朵朵的梅花,也很别致。

十一娘看着好蜀锦的大xiǎo,笑道:“我们把这蜀锦挂到我书房的墙上,你们看怎样?”

“能行吗?”徐嗣谆犹豫道,“我看别人都是把它搭在镜台上。”

“有什么不行的!”

十一娘领着两人去了书房。把原来天青sè旧窑的笔筒换上了徐嗣诫送的竹笔筒,又叫来粗使的婆子把墙上的瓷屏下了,挂上蜀锦。

正忙着,午觉醒来的谨哥儿来给十一娘问安。

“娘,你前两天不是刚刚重新糊了窗户,”他歪着xiǎo脑袋望着在那里忙活的三个人,“今天怎么又布置房子啊?”

十一娘忍俊不禁。

徐嗣谆和徐嗣诫也笑了起来。

两人正一左一右地帮着调整高矮,扭了头问他:“好看不?”

谨哥儿先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然后跑到蜀锦跟前看了看,又转身跑到书房mén口看了半天,很诚恳地道:“比爹爹书房里挂着的孔雀羽扇好看多了!”

短暂的沉默后,屋里子发出忍得很辛苦的“哼哼”声。

“我说的是真的嘛!”谨哥儿望着想笑又不敢笑的哥哥们,嘟起了嘴。

这下子,大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项氏正好一脚踏了进来。

她不明所以,眉宇间有一丝尴尬。

“母亲,叔叔们在帮您布置房子啊!”

她的话,又引来徐嗣谆和徐嗣诫的大笑。

项氏的神色更不自在了。

“你别理他们。”十一娘嗔怪地看了两人一眼,笑着对项氏道,“两个人正顽皮着呢!”然后指了墙上挂着的蜀锦,“好看吗?”

项氏仔细地打量了片刻,认真地道:“很特别!”

如同夸一个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