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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百口莫辩

这次的战役打得极快,不到一天的时间,队伍就归营了。

三娘抱怨道:“可惜时间不够,只缝了一千多个。”

“呸呸呸,什么时间不够,但愿天天太平。”

“对对对,是我说错话了。”

三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跟着一众人等出门迎接,我也跟在队伍后边。

出了门,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低沉感,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士兵们两个扛一个,或着三个扛一个的往回走。这场战事的结果已不言而喻。

李婶看见这个情景一下便冲了出去,看见一个就问“看见李二狗和李铁柱了吗”。问了一圈,都没有人知晓,直到问到第十个人,才有了答复。

“他们,他们都不在了。”

“你再说一遍。”

“婶,他们都不在了,都死了。”

报消息的人红着眼,如今也绷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李婶听完跌倒在地上,双眼失神,半晌才拉扯着那人的衣袖,喃喃道:“你在骗我,你是不是在骗我?你说你在骗我!”

大家看着这一幕都默默的不说话,低着头陷入沉思,直到李军医的一声喊话,大家才回过神来。

“赶快过来帮忙。”

这里的伤兵比我想象的还要多,营帐里已没有空余的床位,许多士兵干脆就躺在地上,场面十分血腥,有的伤兵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白花花的骨头直接暴露在外,我实在没忍住,“哇”地吐了出来。因为中午没吃完,只吐出了一些酸水,但吐完之后,仍没觉得好受,还是一个劲儿的干呕。

王姑娘看着我如此难受,不忍道:“你若接受不了,就先回去,这里有我们。”

可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走。”

虽说我同这些士兵并不相熟,但我毕竟已经在这里待了小一个月了,和大家多少都处出了感情。看着这些受伤的士兵我心里也不好受,强大的集体荣誉感和责任感驱使我留了下来。

是以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同大伙一起待在军医处照顾受伤的士兵。一脸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今早起来的时候,右眼皮却一直在跳。

老话说的好“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因为跳的是右眼皮,我便将这句广为流传的老话视为封建迷信。

虽说如此,今日干活的时候心里还是一直想着这件事情,总觉得要发生些不好的事情。我将此事同王姑娘说了,希冀从她那里寻求安慰,但她的回答加重了我的焦虑。

“右眼皮跳是凶兆,你一定要小心。我爹死的那天早上,我妈的右眼皮就跳个没完,结果到了下午,我爹就走了。”

“这么灵的吗?”

“是的,很灵,所以你一定要完事小心。”

同王姑娘对话完,我感觉自己更不好了,一个早上都蔫不拉几的,李军医终是看不下去,将我从照顾伤病的岗位移到了煎药的岗位。

“你这样垂头丧气的,病人看了更好不了了。”

我无话反驳,只得乖乖地去煎药。煎药是个技术活,又要看着火候,又要记着时辰,半天下去,我早已将“右眼皮跳灾”的事情抛到脑后,在一个一个炉子面前忙的不亦乐乎。

“姜姑娘,王爷找你。”

我刚将一把草药丢到锅中,就来了一个士兵。传话的士兵我认识,是秦无期的小跟班阿牛,平日里都守在秦无期的营帐外。在我服侍秦无期的那段日子里,几乎天天同他见面。

“王爷找我有何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在心头,我看向阿牛,但阿牛是个面无表情的人,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喜怒哀乐,也辨不出好与坏。

他秉持着以往的风格,避重就轻地答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自此之后,阿牛没再说话。我跟在阿牛身后,努力回想这几日的表现,虽说谈不上多好,但最起码也是无功无过。这么一想,我便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地走进秦无期的营帐,但一进去,我整个人就怂了。

屋里好多人,虽说都是些熟悉的面孔,但各个都表情严肃,神情庄重,好似要宣布什么大事。见我进来了,所有人都扭过头来,秦无期也从他那把可以俯视众生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这种感觉,怎么莫名的有点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升堂的感觉,秦无期是判官,其余的是两旁喊“威武”的人,而我则是被扣押上前的犯人。若是按照我的猜想,现在应该得再有一个“原告”指责我的“罪行”。

果真不出我所料,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将军越过众人,径直走到我身边,然后“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请王爷明察,就是此女泄露军情,将我方机密告知敌人。”

这罪我可不认,这不是在胡乱编造吗?我也“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王爷明鉴,小女子没有泄露军情,是此人诬陷!”

“王轩,你说姜婼私通敌军,证据何在?”

秦无期边说边从台子上走了下来,直到距王轩不过一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王爷,属下既有人证,也有物证。”

王轩说得极为硬气,好似真有什么证据一样。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又怎么把白的说成黑的。

“我队兵分四路,意在分散敌人注意力,扰乱敌人视线,可敌人竟能准确无误地从四路中选出一路设下埋伏,还正巧是我方主力军所在,所以属下怀疑是军中出了内奸。可王爷议事的时候,只有李将军、辛将军、薛将军、军师和属下在,各个将军都跟随王爷征战多年,皆为王爷的左膀右臂,怎可向敌军通风报信。属下左思右想才发觉算落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姜婼。王爷议事的时候,姜婼姑娘从不避嫌,每次都站在一边,因而属下对姜婼姑娘产生怀疑,但也不敢贸然将这通敌的罪名扣在姜婼姑娘身上,只得暗中调查。就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属下找到了人证和无证。”

话罢,王轩拍了拍手,营外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我根本没见过,女的虽说有点眼熟,但也不记得姓名。两人进来之后,也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先朝着王爷叩拜了一下,而后又自报了一下身份,最后开始反咬起我来。

首先朝我泼脏水的是那个我见都没见过的马夫——齐老五。他煞有介事地指着我说到了一通,说话的时候嘴里的唾沫星子直往外冒,感觉下一秒就要喷到我的脸上。我赶忙别过头去,躲避着来自他嘴里的远程攻击,却不想落在别人眼里,我竟成了一个低头认错的模样。

接下来表演的是那个自称翠花的女子,相比于齐老五,她的表演更有层次,说话的时候眼中带泪。不仅如此,她还从怀里抽出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烧了一半的字条,口口声声称是我通敌的证据。

“姜婼,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秦无期边说边走到我面前,穿着他那双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沾满血迹和泥土的靴子。我竟忽然生出一种要将这双鞋拿出去刷洗的念头,果真是照顾他照顾的魔怔了。

我抬头看着他,看着他那居高临下望着我的样子,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充满厌恶的眼神,想起刚刚脑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