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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月白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是要做什么,于是便是会意的上前去高声宣道:“皇后娘娘驾到——”

此时的于漳就像是听到了神仙下凡一样,见到了救世主那般激动,他连忙跑到门口去迎接皇后娘娘,这会儿淑妃娘娘就像是疯了一样,谁人都不敢上前劝说,只能是跪在一旁听着。

尔心又是不愿意多说什么,就算是现在为奴为婢,但是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恶毒且恶心的话骂过?可是只能忍着,默默流着泪水,期盼能有一个神明将自己救下。

此时听闻皇后娘娘驾到,尔心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疯狂的朝门口爬去。

而此时苏尚卿听到了皇后娘娘驾到之后,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她看着朝门口爬去的尔心,指着她大喊道:“快给本宫抓住她!打死她!打死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大胆!皇后娘娘在此,淑妃口出狂言,实在放肆!”看着爬到眼前的尔心,月白让身后的女官扶着她起来,随后上前对苏尚卿厉声警告。

梁焕卿这会儿便就从后面走了出来,一副仪态端庄的样子,和此时疯疯癫癫的苏尚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尚卿看着她,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木乌发梳成个反绾髻,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黑宝耳坠摇曳生光,气质雍容沉静。

浅淡的橙色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兔毛,一条橙红色缎带轻束腰间,上嵌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左侧佩带上垂着一块琉璃玉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坠月簪,发箕下坠着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

上着湖蓝翠烟衫外披淡蓝薄烟纱,下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素淡而不失体面。乳白搀杂粉红色的里裙上绣着水纹,无规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根彩链,彩链上头或串或镶或嵌有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至极。外罩紫黑银边略搀乳白线条的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上系一嵌精美翡翠的彩缎。十指上皆染着淡紫,左手中指上一戒指不知何物,非奢华却十分耐看。左手皓腕佩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手上流光溢彩的覆背手链系于无名指上。双足套着淡蓝掺浅白色绣花鞋。回转俏颜,玉面上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使人不由倾其所有亦必得。深不见底的酒红色眸子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诱人犯罪,双耳环佩玎玲做响如帘般闪发荧荧润芒,秀发轻挽斜坠着的潋铧发髻,斜插着一支精巧垂束华簪,中部皆别有蝴蝶琉璃等珠宝,其下一排精致巧妙的细致华美垂帘,另整人举止间闪现动态奢华的妩媚之美,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袖口绣着淡蓝莲花,银线勾出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海水云图。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便柔柔散开。随意札着流苏髻,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风情。淡雅的珍珠耳坠轻轻摇曳,指甲上的宝石却是妖艳夺目。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身着浅紫色长袍,肩披淡粉色薄纱,内衬紫色薄衣。头戴一枚金杈,数十根金色细丝延金杈垂下。纤手上带着玉镯。略施粉黛,显得十分庄重,绿色的宝石耳坠闪亮别致,头上绾了个蝴蝶髻,用深绿浅绿的宝石轻巧的加以点缀。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是一个气质雍容贵气又带点娇气的女子。

看到梁焕卿之后,苏尚卿倒是讥笑了一声,看着月白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宫?你不也同样是狗奴才吗?”

此时苏尚卿感觉到了挫败,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有尔心,自己一定是能够将梁焕卿拖下水的,她做了那种事,皇上怎么可能就包庇她呢?若是梁焕卿来了,皇上也不会就这样听了她的三言两语来惩罚自己。

月白从没被人这么说过,她气的面红耳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焕卿伸手将月白拉回到自己身后,随后看了看这满园狼藉,那于漳在自己跟前,有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敢开口还是如何,张半天的嘴都没有开口。

苏尚卿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盯着梁焕卿,看着她一脸凝重故作端庄的样子,心里便是一阵鄙夷,说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就能拿我怎么样,我是皇上亲封的淑妃,肚子里有皇上的第一个皇子!你敢拿我怎么样?!”

众人都不免的为淑妃娘娘倒吸一口冷气,自从是皇后娘娘流产之后,再也不能生育,谁还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这种事情,那不是找死吗?

现在可倒好,苏尚卿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了,众人心中不免的在想,到底还是一个没有教养没见过世面的豆腐坊的女儿,若是孩子生出来了,皇上也不一定会交给她养育,多半是怕孩子被她教坏了,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若是有这么一个娘亲,多半是不能识大体的。

梁焕卿眼中带着厌恶的看着她,究竟是应该说为母则刚还是市井村妇呢?怎么会有这般高贵身份但是却有这般狭隘思想的人?

“皇上的第一个皇子是世寰,是端惠太子齐世寰!”梁焕卿一字一句的说道。

都说她不在乎这些了,但是每每说道子嗣这件事的时候,皇上给那个孩子的名字和谥号,都能给梁焕卿无限的勇气去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当时一直想着这会是一直镌刻在自己心里的伤痕,但是在和苏尚卿对峙的时候,“端惠太子齐世寰”成了她的底气,可以支撑她面对苏尚卿无礼且无脑的质问。

提到这个端惠太子齐世寰的事情,苏尚卿就怒火中烧,怎么一个还没有出世的死胎,就能成为太子呢?

当时便就是知道这么一件事之后打定主意,只要梁焕卿不死,那么自己的孩子就永无出头之路,当初自己来到上京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成为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可是皇上忽然特封那个死去的孩子为端惠太子,这就无异于是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无地自容了。

可是转念一想,苏尚卿就笑了起来,她说道:“那又怎样?你见过他吗,知道他是男是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你连他的哭声都没有听过,你说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就知道没有那一次下毒,你的孩子就能平安生下来呢?”

梁焕卿皱着眉头,她不知道苏尚卿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这对于梁焕卿来说确实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沉重的打击。

“放肆!”梁焕卿皱着眉头对苏尚卿厉声呵斥道:“端惠太子岂是你能乱说的?你有几个脑袋够掉?”

苏尚卿敛起了脸上的嚣张,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皇后娘娘:自己说这话就是要她生气要她心里难受,但是为什么看到她的这副神情,自己像是……死期将至……

月白皱着眉头补充道:“端惠太子与先帝同衾同穴,牌位便就立在先帝陵墓旁边,受世代香火供奉,这般安排,意味着在皇上心中其地位与先帝相当。淑妃好大的胆子,这般嘲弄端惠太子,是在暗指先帝还是当今圣上?!”

于漳和剩下的奴才们都不敢抬头看,纷纷跪倒在地,心中都知道这下皇后娘娘是饶不了淑妃了,莫说皇后娘娘饶不了,就是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淑妃被贬为庶人也不为过。

月白这么一说,苏尚卿就知道自己口出狂言出大事了,她一脸慌张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目光停留在皇后娘娘身上,这个时候皇后娘娘坐在她刚才坐的贵妃椅上,一派雍容华贵的气场,衬得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