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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他是来拿回充电器的。

纪然站在门口,深呼吸五次,捏起拳头为自己加油打气十次,鼓起勇气敲门,他伸手一碰,门就开了。

没关,虚掩着的。

他探出一个脑袋。

屋内没人,浴室倒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两人完事了,然后还一起洗澡。

——太好了,机会难得。

纪然脚步轻盈,走到床头,看见自己的充电器正在连着一个手机。

应该是闻逆的。

突然就不敢拿了,要是闻逆出来发现充电器不见了,就会知道自己来过,会不会找机会打自己啊,毕竟从小就想着打死他啊。

犹豫之际,浴室门开了。

“你在这干嘛?纪然?”

情人披了件真丝睡袍,还是自己的,纪然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我来给你们送酒。”

“这么大度?”情人绕着他像看猴似的,走了一圈,“谁信啊,你鬼鬼祟祟盯着我的手机想干嘛?是不是想偷窥秘密。”

“这是你的手机?”纪然又将目光挪回充钱器上。

情人摸着下巴恍然大悟地说:“哦~你想看闻总的手机?果然图谋不轨,怀藏祸心。”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数……”

未等他话说完,卧室门口传来响动,是闻逆回来了。

“闻总,他刚刚鬼鬼祟祟跑进房里想窃取机密,具体什么机密我也不清楚。”情人先发制人,指责纪然。

“我没有要鬼鬼祟祟,我来给你们送…”

闻逆一个箭步连发,从纪然手中夺回醒酒器。

力道过猛,纪然吓一哆嗦,而且闻逆表情不妙,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酒的……”后面两字从牙缝里轻轻地飘出来。

闻逆咬牙切齿道:“谁让你拿酒的!”

“我……自己拿的。不是你要喝吗?”

“你这样托着,手温借给酒,会影响酒的口感,一瓶好酒就被你这样糟蹋了,你是不是故意的?!”闻逆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好酒。

劈头盖脸一顿吼,身边的情人吓一跳。

都说千闻集团里的人嗜葡萄酒如命,闻逆更胜,葡萄酒宛若他的情人,百闻不如一见,仅仅是因为拿酒姿势不对,就把人吼成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纪然小声顶嘴:“我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你还犟嘴?”闻逆将酒放在柜子上,“你什么身份搞清楚了没?”

“我是你合法的妻子。”即使眼泪不受他控制地掉落,但嘴一定不能怂,“你带这个人才是鸠占鹊巢。”

闻逆听着小绿茶这么说就火大,凭什么弄坏他的酒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信不信我揍你?”他挽起袖子,生平最讨厌哭唧唧的男人,他已经忍很久了。

纪然含着泪花的眸子气鼓鼓地盯着,他信,怎么不信,闻逆最想打的就是他啊。

“我错了。”他抱拳,言辞诚恳:“对不起,我不打扰你们了。”

他边说边挪步,离开闻逆两米远后,直接健步如飞,撤出了卧室,直奔自己的房间。

这次有进步,至少能反驳几句。纪然躺在床上,复盘刚刚自己的表现,

但是这个霸总好凶,声音如雷,拿酒姿势错了,这辈子这么委屈还是上次和渣男分手。

由此可见,霸总借拿酒之错攻击自己,纪然真可怜,就要抢他财产,气死他!

凌晨三点,纪然刚睡没多久,被一股尿意憋醒,他本想忍忍的,这个房间没有配备浴室,上厕所得爬起来绕客厅一圈,走完一个长廊,太麻烦了。

他走到门口伸手摸走廊灯的开关,迷迷糊糊瞥到客厅晃过一个人影。

贼吗?

他揉揉眼睛,尿意回笼,撤到房间随手抄起床头小灯,尽量压低脚步。

“这升降液晶电视真不错,至少得六位数才能买到,大手笔。”

「果然是小偷。」

“客厅宽敞像个教堂似,开派对绰绰有余,沙发太柔软舒服了。”

「太大胆了,坐在沙发上去了。李叔呢?家里的监控,警报器呢?这贼厉害。」

“再去花园逛逛。”

「不行,不能让他逃走,至少记住他的样子。」

颀长高大的身影在月夜之下衬得越发挺拔高贵,纪然尾随跟进。

“哎——”

纪然听到哐当一声,客厅右边竖立一个人高的青花瓷,这个贼应该是撞到了。

“光滑如玉,摸着没有瑕疵,这得值多少钱。”

那人感叹一番,又摸了摸,身影出了客厅。

纪然:“……”这贼是真的爱财如命,可为什么还不动手?就这么走了?难道还有同伙?他是探探路子的?

露天花园里,那人坐在凉亭长椅,双手撑在木椅背上,两根手指勾着摇晃红色液体的酒杯,仰面赏月,颇有雅致。

“这得从猴开始干,奋斗个千百年,才能达到这种物质水平。”

“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属于我。”

这身材,这声线,这完美的后脑勺,分明是霸总。纪然双腿发软,想逃开,他已经发现自己矮了四公分,大门边沿上雕四朵花,他现在只能勉强够到第三朵花了。

非必要不与霸总对线,暂时不是对手。

霸总怎么不和小情人度春宵。

他慢慢退后,胳膊肘一转,撞到门把手,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在寂寥的夜晚被放大无数倍。

等他再转身,霸总已经来跟前了,凌厉的眼神刀着他。

“你果然非常想得到我,半夜不睡还跟踪我。”闻逆摇摇头,“劝你死了这条心,小绿茶。”

小绿茶?行,在霸总心里纪然确实是这样的角色,“我想问一个问题。”

“你说。”闻逆低头看着纪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自己脖子似乎有点痛。

“我能找情人吗?”

闻逆快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渣男是不允许自己的人出轨,而自己可以。“不行。”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我们不是夫妻吗。”纪然天真地问。

闻逆晃了晃手中的酒,修长如玉的指尖夹着杯梗,像一个老嫖客在随心所欲地捻玩着,“因为我渣啊。”

“我,我也渣。”纪然理不直气不壮。

“你敢找,我就打断你的腿。”

纪然不说话了,这样下去,他越来越矮,再也不可能打得过闻逆。

“你穿个海绵宝宝的睡衣,以为自己很可爱吗?”闻逆懒得拿眼睛看他,板寸学生头,不是绿茶就是幼稚鬼,但更倾向于前者。

“不可爱吗?”纪然打小就钟爱海绵宝宝,家里枕套全是这个。

闻逆从他侧身过,踏进客厅,光滑明亮的地面映着二人一长一短的身影,他突然停住脚步,折回到纪然面前,“你不能在家吃白食。明天去上班。”

他天天起早贪黑,凭什么小绿茶在家里享受着顶级服务。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啊。”纪然乖得不像话,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务和人设。

闻逆蹙眉思索了几秒:“我助理缺个司机,你去吧。”

说完未等对方开腔,他先行离开,他真的一点不想看见这个爱哭鬼。

“我……”

他没有驾照,没来得及学。

他连忙追上去,在楼梯间扒拉了下霸总的衣角:“我不会开车。”

闻逆扭头:“卧室抽屉里的驾照是鬼的?”

“我能说我有驾照但不会开吗?”

“不能,明天去接我助理上班,地址是。”

“不行的。我不会开车!”纪然急了。

闻逆望着黑溜溜的眼睛里全是着急,极其真诚,“别想着在家坐享其成,让开个车,累到你了?”

纪然还想挣扎,闻逆蹙起不悦的眉头,浓郁的男性气息逼近,这幅身体突然动弹不得。

他瞪着闻逆。

“你不要哭,哭也没用。长得也不好看,我也不会哄你。”

“记住,明天上班。”他见不得不劳而获的人,看着烦。

等闻逆一走,手脚恢复自如了。

纪然又跟上去,闻逆已经进卧室了,他站在门口,大声嚷嚷:“我不上班!”

闻逆躺在床上,情人睡意正浓,脸颊呈现微微酡红,他看着纪然,然后伸手